瞳很快樂,難得又久違的戰鬥,令人心情激動。
這可比什麼野營旅遊釣魚,帶勁多了,是最棒的娛樂休閒首選。
好久沒有進行激烈的運動,身體都快生鏽了。
蹦蹦跳跳的在海面上疾馳,急速又狂暴的奔跑,間或大跳而起,在空中飛馳着滑翔過大段距離,重炮般落地,在海面上肆意的砸起大片水花。
誒,就是玩。
遠處,看着這般的動靜,一衆忍者如臨大敵。
什麼鬼動靜!?
“小心,來的不簡單。”
衆人心中領會,默默點頭,一人看了一眼腳下的海面。
忍者是可以在水面站住腳。
沒錯。
但也得看是什麼水面,怎麼平穩的站住腳。
像是波濤起伏不定的海面,沒有經歷過專業的訓練,哪怕是忍者,也不輕鬆。
本來在水面行走,都得必須特定的發力方式。
以保持站立的平穩。
又或是激流,很輕易就會被水流帶動,保持穩定站立都難。
更別說,難度更大的水面疾走。
在海面上戰鬥,霧隱是天生具有優勢的,其中的原因,不只是豐富的水資源,加強了水遁的威力。
而眼前這傢伙在海面的奔跑方式
簡直是打破了霧隱的一貫對於海上的認知。
這個速度,這個衝擊力,這個重力加速,沒有一頭拍進水下,就以體術而言。
“不可思議”
怎麼做到的?
來不及思考了,因爲,敵人靠近了。
“是白眼的無名小卒,不解決掉這個傢伙的話。”放下望遠鏡,忍者說道。
就很難逃掉白眼的追擊。
在水下潛行也沒用。
看起來面相並不熟悉,聯軍的懸賞單上並沒有這個傢伙。
所以,情報有限。
“別小看她,看起來,是個劍士。”
衆人停下腳步,默默的做着迎戰準備。
“總不可能,還是油女蟲姬那樣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怪物吧。”
同時,做着心理安慰。
“來了!”
三海里.
二海里.
一海里
衆人默默估算着距離。
一千米五百米.
五百米.
一百米
“準備!”
五十米。
進入射程。
“水遁!水龍彈之術!”
聯合遁術,同時的蹲身,雙手拍在海面上,在巨量海水的便利場地中,遠超平時規模的水量涌現,巨大的水龍頃刻挺立而起,涌動着,咆哮着,貼着海面蛇走疾飛,一頭激射向海面的身影。
一手持刀疾走中,身後是連串暴起的水柱,望着迎面衝來的巨型水龍,瞳雙眼微眯。
“不錯.”
全身氣孔張開,穴道打開,查克拉於瞬間放出。
八門遁甲,開。
頃刻,瞬開七門,藍色的查克拉光焰緊貼體表,不閃不避的直衝向水龍。
倆者如頂牛,迎頭相撞。
“什麼!!”
至龍頭開始,水龍水花暴起,節節蔓延爆開,直衝體節,一路挺進着,延伸至末尾,爆開的水花中,瞳的身影突破水龍而至。
開什麼玩笑!
這是什麼野蠻人!
居然!
能在巨量水壓激流中保持身形穩定,甚至,急速前進。
這傢伙,連腦子裡都是千錘百煉的肌肉嗎?
不能讓她近身!
沒有勝算!
見狀,衆人飛身躍起,快速後撤的同時,來不及再度結印,抽出苦無成片飛撒而出。
首先,先爭取應對時間。
她只有一個人。
“什麼!!!”
依然是不閃不避,提着刀如蠻牛衝刺,勁飛的苦無射在身上,連躲避都欠奉,隱約的藍光火焰緊貼着體表搖曳,苦無及身,叮噹作響中,紛紛旋轉着彈飛。
直線的衝刺下,一人以來不及閃開。
倆人短兵相接。
首當其衝的忍者猛的臉色一般,眼中浮現狠色,手腕翻轉,抽出苦無迎身捅向瞳。
“勇氣可嘉。”
反手一刀,瞳揚手砍下。
誰閃誰孫子。
就看怕不怕吧!
緊要關頭,眼見着苦無就要捅進,同時,刀也快砍在自己身上。
忍者怕了。
抽回手的同時,動作精湛利落的矮身扭動發力,險之又險的抽身而退。
但還是來不及了。
一道斬痕在肩膀上綻開,但是,命撿回來了。
“無趣。”
一腳踩下,止住前衝身姿,扭轉卸力,順勢的一肘劃過。
查克拉涌入爆發。
秘劍.翼翅斬
所謂體術拳法,是以身體爲武器的技法。
拳,掌,肘,臂,腳,腿,膝蓋,乃至牙齒,都可以是殺人利器。
乃至技法流派,或剛或柔,都能存於一身。
技巧是死的,人是活的。
見狀,忍者猛的仰身,堪堪擦過,錯身而過,驚懼的看向瞳的背影。
瞳停下身,說道:“霧隱有許多擅長體術用刀的好手。”
因爲培養這種類型的忍者最便宜划算,適合量產。
正打算回答時,忍者張嘴一口鮮血噴出。
啊咧?
脖頸上,隱約的血線逐漸清晰裂開,感覺到異常,忍者驚恐的捂住了傷口。
溼熱的觸感溢滿雙手。
是血!
手中死死捂着脖子,猩紅的血跡從指縫之中源源不斷的流出,破損的喉嚨裡咕嚕着說不出話。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爲什麼?
明明沒有打中,而且,還是手肘。
“爲”
努力的張開口,大口的鮮血從忍者嘴中涌出。
“這是什”
什麼劍術。
“初步學會使用,只能夠生搬硬套,不能靈活運用,是爲體技初學者。”
“已經能夠靈活應用自如,熟悉各種招式技法,是爲進階者。”
“各種招式已經深入到骨髓,一舉一動皆是,無需思考,心無雜念,快如閃電反應,猶如本能戰鬥,此爲高手。”
“手中無刃,心中有刀,刀就是我,我就是刀,此爲絕世。”
瞳背身而立輕聲說道。
一時間倒是停下了戰鬥,衆人警備之餘,聽着這些新奇的話。
美姬倒是覺得,平時挺正常的一個瞳,說起這些玩意起來,就有些走火入魔了。
“我不是刀,刀不是我,物我兩忘,此爲無上大至尊。”
好久沒幹架了,興奮點很正常吧。
瞳微微點頭,也不知道他們聽懂了沒有。
忍者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有些急了。
同伴很貼心,見狀沉聲問道:“什麼意思!?”拖延時間思索對策之餘,手上偷偷做着動作。
瞳的談心很濃。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真是一羣文盲。”
瞳說着,揚起手裡的劍,說道:“飛花摘葉亦可傷人,不再拘泥於劍,也不拘泥於技,世間萬物,即便是一截樹枝,亦可爲武器殺人,何況我的手肘。”
“劍不是我,我不是劍,劍更不是劍,世間萬物,皆可爲劍。”
這時,衆人這纔看清。
這傢伙,手裡拿的根本不是劍。
而是一段普普通通的樹枝。
猶如實質的殺意刀意,造就的鋒銳之感,與劍無異。
以至於,衆人甚至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直到點破時,樹枝纔在眼中露出本來面目。
似乎,只要被這個人拿在手裡,只是一截普通樹枝,感官上就跟劍的迫力無異。
原來如此。
衆人瞭然。
原來如此個鬼啊!
齊齊頭皮發麻!
這是什麼品種的怪物!
雖然不大懂,但是大受震撼。
捂着脖子的忍者閉上了眼,安心的仰頭倒下,死明白了。
我在第二層,她在最頂層。
敗給的不是什麼不瞭解的頂級技巧,而是劍道層次。
無上大至尊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