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知故問。”司徒天清冷哼一聲回答道。
李天行卻故意裝做很冤枉的樣子笑道:“那你可真是太冤枉我了,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如果我是你,我現在肯定不會呆在這裡陪我聊天。”
說話間,噔噔噔噔,一陣急急忙忙上樓的聲音,從司徒天清藏身的閣樓的房間外傳來,接着是一個聲音火急火燎的喊道:“出事啦,出大事啦。”
“小六,出什麼事啦,慌慌張張地成何體統?”又一個聲音不緊不慢地用略帶不滿的語氣斥責道。
“哎喲,我的李老闆嘞,可是不得了啦,出大事啦,今天不是劍神宮宮主選拔的最後角逐嘛。”小六語氣誇張地道。
“是啊!那邊不還在打着呢嘛。”李老闆仍舊不緊不慢地接話道。
“已經打完了。”小六繼續用誇張的語氣道。
“哦,那誰贏了?”李老闆還是不緊不慢地道。
“我聽人說好像叫什麼凌風的。”小六道
“那是好事呀,你這麼風風火火的幹什麼?”李老闆再次指責道。
“我還沒說完呢,只道是當時劍神宮那邊剛要宣佈那個什麼凌風是最後的獲勝者,而就在此時有一人飛身跳上了擂臺,也不說別的,單指着那凌風道‘我要與你比試一個高低!’”小六像說書的一樣說道。
“這說明有人不服呀,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李老闆仍就一副氣定神閒的語氣道。
“不是嘞,我的李老闆,那個上臺的人不是劍神宮的弟子呢。”小六說了半天的廢話,這才把最重要的事給說了出來了。
而李老闆的語氣也終於變了變道:“看來劍神宮要出大事呀,走走走,趕緊看看去。”
“什麼。”小六吃驚地道:“還回去,我就是趕回來準備收拾東西趕緊逃命去的。”小六卻語氣驚恐地道。
李老闆似乎是被小六的話給氣樂了笑着道:“人家劍神宮出事,有你什麼事兒呀。”
小六卻理直氣壯的道:“當然有,誰知道那是什麼人,是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要是他真的打敗了劍神宮,天之城以後就是他的了,而且那人一看就知道沒有劍神宮的人好說話,說不定那天我就不明不白的讓他給殺了,到時我找誰哭去呀。”說完又傳來一陣噔噔的聲,似乎是跑遠了。
司徒天清聽了兩人的對話,心中不由一驚暗道不妙,終於明白李天行剛剛話裡的意思,原來李天行突然在這裡出現,只是爲了纏住自己,好讓他的手下去破壞劍神宮的比賽,於是二話不說推開閣樓的窗戶,嗖的一聲便躥出了窗外,李天行緊隨其後也躥了出去。
劍神宮宮主選拔的比賽場地,北風饒有興趣地看着擂臺上發生的一切,這個突然跳上臺說要和凌風一較高低的人叫鄭小正,他曾聽人說過鄭小正,聽說還是李天行的左膀右臂,殺劍門能有今天,他絕對算是頭功,所以聽說最近李天行又創建了一個什麼混沌宗交給了這個鄭小正全權打理。
這是北風第一次見鄭小正,可北風怎麼看都覺得鄭小正不像一個殺手,他本以爲自己主已經很不像一個殺手了,沒想到世上竟還有比他更不像殺手的殺手。
鄭小正和北風已經打了幾十個回合了,雖然凌風仍是遊刃有餘的攻守兼備,但北風看得出,鄭小正明顯沒有使出全力,他似乎在等什麼人出現。
不止北風在場所有稍有修爲的修者都看得出,這回劍神宮肯定是要栽一個大跟斗了。
就在此時,兩個身影從半空飛落而下,穩穩的站在了臺上,雖然鄭小正和凌風的打鬥仍在繼續,但是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剛剛到來的兩個人。
臺下的人羣中忽然有人驚呼道:“是天清師叔祖,天清師叔祖回來了。”說話的人自然是後天,當鄭小正跳上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司徒天清的估計沒錯,果然會有人來搗亂,所以他一直都在等到司徒天清的出現,而司徒天清一出現在擂臺上他立刻便欣喜若狂的叫出聲來。
在後天的叫喊中,在場的劍神宮弟子也都認出了司徒天清,皆歡呼不已,而所有前來觀戰的江湖人士雖然都不知道這個天清是什麼人,但是他的出現竟然能產生這樣的能量,讓所有人都又感覺劍神宮這回是肯定有救了。
“呵呵,沒想到你的聲望值這麼高呀。”李天行看着臺下歡呼雀躍的人羣,向司徒天清打趣道。
司徒天清也不理會李天行的打趣緩緩地道:“叫你的手下住手吧,要打我們兩個打一場,你不是很早就想和我公平的打一架麼,我這兩年來可沒有辜負你的期望,現在的修爲應該足以和你一戰。”
李天行微微一笑朗聲道:“小正,你先退下吧。”
鄭小正聞言,從容的從和凌風的對局中抽身而出,越下了擂臺,而凌也似有自知之明,只是看了一眼司徒天清便也下臺去了。
鄭小正和凌風就這樣在衆人的目光中和平的停止了戰局,片刻之後,衆人又重新將目光望向了臺上的李天行和司徒天清。
司徒天清已經做了了隨時出招的準備,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兩年了,他第一次和李天行交手是兩年前在古家,那時他還不會武功,當時的李天行對他來說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所以當時李天行給他的感覺和當初天零墨風給他的感覺沒什麼兩樣。
現在,他已經成長爲一個修者,而且是一個修爲不錯的修者,至少放眼整個劍神宮除了葉子奇和謝玄真正能和自己對上招的沒有幾個,但是他還是沒的把握能打得過李天行,尤其是先前在閣樓上對過掌之後,司徒天清明顯的感覺到,李天行並沒有用全力,而自己當時那一掌已經是全力而發的,雖然寒氣傷了李天行,但這種小傷,對李天行來說算不了什麼。
“呵呵,不用這麼緊張。”李天行看着司徒天清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笑道:“其實你挺讓我意外的,兩年的變化比我二十年還大,好在這兩年我又學會了不少新東西。”
“少廢話,要打便打。”司徒天清冷冷地道。
“你真的這麼想和我打一場?”李天行繼續笑吟吟地道。
司徒天清眉頭一皺,他實在搞不明白李天行現在在想些什麼:“不是我想和你打,是你一直和我過不去。”
“誒,說話可以憑良心。”李天行不緊不慢的糾正道:“不是我一直和你過不去,是你一直壞我的好事。”
司徒天清正想再說什麼,臺下忽然又有人叫道:“喂,你們兩打底打不打。”,這一喊不要緊,竟然引起了一羣人的共鳴都跟着起鬨道:“是呀,到底打不打呀。”
這一起鬨讓事態產生了戲劇化的效果,李天行微微一笑衝着臺下一抱拳道:“既然諸位這麼有興致,那我也不好駁了大家的面子,這樣吧,我就和這位兄弟過上幾招,對了在下先自我介紹一下,兄弟李天行。”
這時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又衝李天行喊道:“什麼你添刑,你減刑的,別扯那些沒用的,打吧,打完老子還等着去喝花酒呢。”敢情這位並不知道李天行就是殺劍。
旁邊有一位明事理的,忙拉了拉這位小聲道:“你不要命啦,李天行就是殺劍。”
那人一聽這話,嚇的臉色都白了,慌忙衝李天行尷尬的笑了笑,那笑簡直比哭還難看。
不過對於這種小人物人調侃,李天行自然是不會在意的,只是轉頭向司徒天清假惺惺地笑着道:“本來我是真的不想和你打的,不過這麼多江湖豪傑這麼盛情的期待,我也只好勉爲其難,要不我們點到即止?”
司徒天清並沒有理會李天行的胡扯,而是長劍出鞘,用了一招鳳鳴朝陽便直接攻向了李天行。
“這不像是劍神宮的劍法呀,雖然像極了劍神宮的劍法,但我敢肯定,這一定不是劍神宮的劍法,此人是劍神宮的二代弟子,爲何用的卻不是劍神宮劍法?”看了司徒天清的劍招評判臺那邊坐着的被劍神宮請來觀戰的人中有人驚呼道。
葉萱一看,說話的原來是九幽劍派的現任掌門碧水,於是忙一拱手道解釋:“碧水掌門果然是慧眼如炬,天清師弟所用的劍法,確實與劍神宮的門派傳授劍法有所不同,但這也是我劍神宮一脈的劍法。”
“哦?”碧水仍舊質疑道:“這麼說你們劍神宮居然有兩套門派劍法?”
此言一出所有在坐的江湖人士都看向葉萱,一個門派擁有兩套功法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坐的人有很多都是一派之長,明白多一套功法對於一個門派來說代表着什麼。
葉萱見衆人都誤會了,忙解釋道:“各位誤會了,劍神宮怎會有兩套劍法,要說有大家許多門派都有兩套功法的。”
“此話怎講?”碧水繼續代衆人問道。
葉萱見瞞不住了便如實道:“是這樣的,其實天清師弟所用的劍法是我劍神宮第一代祖師所用的劍法。”
“什麼?”這時一個半大的老頭道:“這怎麼可能,我們的體質無法修習第一代祖師的功法。”
“嗯?”衆人立刻又疑惑的看像老頭,因爲體質與功法的關係,這個秘密只有少數人知道,老頭情急之下自覺失言,便低頭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