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實業集團創始人,司徒家族現任家主司徒正南,有兩個兒子,長子司徒天冰,次子司徒天清,司徒天冰是正室所生,而有司徒天清是庶出。
做爲正南實業集團以及下一任司徒家族家主繼承人,司徒天冰深得司徒正南的喜愛,所以他一從國外留學回來就幫着司徒正南操持着集團和家族的事務,司徒正南對這個兒子也是相當滿意,也決定找個時間正式讓司徒天冰接替自己,而最讓他操心是便是司徒天清。
一陣悅耳的鈴聲將思緒飛揚的司徒正南拉回了現實。
“喂,雲霄呀,嗯,我馬上下來。”掛上電話,司徒正南理了理心情,徑直出了辦公室。
李正浩的追悼會是在正德觀舉辦,李家世代都對道學和術數研究頗深,而李淳風便是李家的先祖之一。
解放前,李正浩便是替人批命看風水,文()革時期還被當做牛鬼()蛇神批鬥過,落下了一身的病根。
李家和司徒家在K市都是很有聲望的世家,追悼會上來的自然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有商界精英,有政界要員,司徒正南不住的介紹司徒天清給一些大人物認識,司徒天清只是不住點頭微笑以意友好。
“小侄見過司徒伯父。”李天行一臉哀傷的向司徒正南行了一個禮。
司徒正南拍了拍李天行說:“天行呀,節哀啊,這李家以後就靠你了。”
“小侄明白,司徒伯父您請自便,我去招呼其他客人。”李天行雙賂司徒正南行了一禮然後對司徒天清詭異的一笑便徑自走開了。
司徒天清被他笑的直皺眉頭,於是對司徒正南說:“爸,我想一個人轉一轉。”
司徒正南點點頭意示讓他隨便,離開司徒正南,他徑自向會場外走,一路上都是絡繹不絕的趕來弔唁的賓客往會場內走。
“司徒少爺這是要去哪呀,追悼會可要開始了。”一很聲音從身後響起,語氣很不客氣,司徒天清聽出這是邱虎,便冷冷的轉過頭說。
“我去哪,你還需要向你請示嗎?”司徒天清也毫不客氣地道。
“司徒少爺要去哪我當管不着,不過袁老頭已經全都交代了,大少爺讓我轉告你,不是你的東西還是不要拿的好,以免惹禍上身體。”邱虎囂張地說着。
司徒天清皺了皺眉說:“哼,我該怎麼做還不需要你要來教我,你們把袁正天怎麼樣了?”
“呵呵,他呀,好的不得了。”邱虎哈哈大笑着說。
司徒天清知道,袁正天恐怕現在只是還有一口氣而已,心下一陣憤慨說:“你回去告訴李天行,那東西就在我這裡,但李伯伯的信裡寫的很清楚,東西不能給他。”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邱虎聞言忿忿的說。
司徒天清冷冷的哼了一聲說:“你能耐我何。”完全不顧邱虎的怒目轉身又徑自離去。
李正浩的喪宴設在K市最大的五星級酒樓天行酒樓,追悼會開完後,賓客們便各自去驅車前往。
司徒天清不喜歡宴會,尤其是喪宴,看着那些在追悼會上淚流滿面現在卻都在談笑風聲的人們,司徒天清只想早早的結束離去。
“司徒伯父,小侄敬您一杯。”李天行端着酒杯滿臉笑意向司徒正南敬酒,壓根就沒有那種剛死了父親的悲痛。
敬完司徒正南,又對司徒天清說:“天清兄,也敬你一杯!”
司徒天清木然的和他碰了一下杯然後一飲而盡。
李天行並不在意司徒天清不友善的舉動,依然笑呵呵看着司徒天清說:“阿虎呀,來敬司徒少爺一杯,當是陪罪。”
邱虎聞言正要舉杯上前,司徒天清卻擺手說:“喝酒可以,陪罪就不必了。”
李天行也不生氣笑着說:“既然天清兄不肯賞臉,那也罷,今天當各位叔伯,咋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那件東西還請天清兄歸還。”
司徒天清裝着一臉無辜道:“什麼東西?還給你什麼?你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因爲司徒天清完全沒有想到李天行竟然會在此時發難,只得矢口否認。
“少裝算,之前追悼會時你明明和我說東西就在你手裡。”邱虎大聲說。
“住嘴。”李天行喝了邱虎一聲,邱虎悻悻的退在一旁。
李天行對在座的一臉疑惑的長者們賠笑道:“各位叔伯,小侄管教不嚴,還請原諒,各位叔伯也許還不清楚各中原由,待小侄慢慢講給你們聽。”
於是李天行便把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在坐的長者們有的不住點頭,有的沉默不語,這時坐在司徒正南對面的一個老者開口道:“天清賢侄,天行說的事是真的嗎?”
司徒天清不知道老者誰,但在這樣的場面出來說話的人,肯定是極有份量的,於是不慌不忙站起身對着老者行了一禮說:“假多真少。”
老者顯然沒有料到司徒天清會這樣回答略顯疑惑的說:“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的說法。”
司徒天清又行一禮道:“我見過袁正天以及袁正天被邱虎等人擄走的事是真,至於袁正天給了我什麼東西云云,純屬子虛烏有。”
老者微微點頭道:“哦,你們這是各執一詞呀,這樣吧,今天在這裡老朽也當一會包青天,來審一審這兩個娃娃,不知道誰有異議呀。”說着環視了一圈,目光落在司徒正南身上。
司徒正南忙起身行禮道:“李二哥親審,我自是沒有異議。”
老者滿意的點頭道:“那好,既然沒有人有異議,那老朽就卻之不恭了。”
說完話鋒一轉對李天行說:“天行,你對天清賢侄剛纔的辯白有什麼要說的?”
李天行早知道司徒天清會矢口否認不慌不忙看了一眼邱虎,邱虎立刻拿出一臺筆記本電腦播放了一段影片後說:“二叔,這是袁正天的親口承認的事實經過的錄像,其他的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老者點了點頭望像司徒天清說:“天清賢侄,這個你做何解釋呀。”
司徒天清冷哼一聲說:“惡意栽贓不做解釋。”
老者驚疑道:“哦?那你倒說說看,他如何栽贓陷害,難道錄相中的人不是袁正天。”
“這人確是袁正天無疑,但我卻只和他見過一面,試問若那東西真如李大少爺說的那般重要,這袁正天怎會將之交給我,這不是栽贓是什麼?至於他爲何要栽贓我,那就要問問咱們李大少爺了。”司徒天清不緊不慢地說。
司徒天清的話一出,席間賓客無不愕然,要知道若真的是李天行惡意栽贓司徒天清,那李家和司徒家恐怕就要從此決裂了。
不待老者問話,李天行便搶白道:“狡辯,莫非你想說是我指使,袁正天栽贓給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難道不可能嗎?”司徒天清毫不退讓地道。
李天行冷笑道:“當然不可能,當日凌雲山上袁正天視你如救星,你也幾次挺身護他,他只會對你感恩戴德,對我可謂恨之入骨,又怎麼會去聽我的指使去栽贓你。”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司徒天清攤了攤手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道,然後又漫不經心地道:“家族政治我不懂,所以你的用意我又怎麼會知道。”
司徒天清雖然這樣說,但這裡所有的人都明白,家族政治和國家政治一樣都講究師出有名,如果李家想對司徒家有所行動,當然不能公然挑釁得找個由頭。
“放肆。”這一聲斷喝是司徒正南發出的,司徒正南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其實從一開始司徒正南便很清楚的知道司徒天清肯定拿了那件東西,他一直不說話只是相信司徒天清能夠應付,但現在司徒天清的言語分明是把司徒家推到了風口浪尖,如果他再不出聲恐怕就要搞出大亂子了。
而司徒正南的這一聲斷喝,卻是完全在司徒天清的計劃之中,他料定司徒正南一定會喝止自己繼續說下去,否則接下來不管是李天行還是自己恐怕都不好收場。
全場片刻靜默之後,老者語氣輕鬆的道:“天行,你是否還有其他的證據?”就像剛纔的事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李天行自知袁正天的錄相不能再做爲控訴的依據,便收拾了一下心緒對老者說:“有。”說完狡黠的對着司徒天清一笑,又意示邱虎將另一個證據拿出來。
邱虎一臉得色地在筆記本電腦上搗鼓了一整一段清晰的音頻飄蕩在空氣中,那是白日裡司徒天清和邱虎在追悼會現場的對話錄音。
司徒天清越聽越心驚,他完全沒想到,那短短的一個照面也在李天行的算計之內,但臉上還是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而李天行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司徒正南此時只是愁眉緊鎖。
“好吧!我承認,袁正天確實把東西交給了我。”司徒天清還是棋差一着,只得低頭承認。
“好,你承認就好,那老朽說的話也不能當放屁,來呀上家法。”老者見司徒天清承認冷哼道:“老朽念你年輕又是初犯,只打你五十,事後將那東西還給天行不得有誤,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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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天清依言跪下但卻仍舊不卑不亢地說:“我甘願受罰,只是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所以東西我絕不歸還。”
“住口。”司徒正南再也坐不住了,拿過家法用的藤條,便往司徒天清身上抽。
司徒正南每抽一下心裡便痛一下,五十下打完,司徒正南雙手都有些顫抖。
“好,你既已受罰,就回去好好養着吧,那東西明日打發個人給送來。”老者滿意的點頭說,似乎完全沒有把司徒天清最後的話當一回事。
司徒天清忍痛還想爭辯,司徒正南喝道:“放肆,你給我丟的臉還不夠嗎?來人把他給我架出去。”說完便見雲宵帶着幾個人上前,司徒天清想要掙扎奈何被打的皮開肉綻一動就全身劇痛。
這時雲宵小聲地在司徒天清耳邊說:“二少爺,不要固執,眼下的情形對我們不利,先回去再說,放心老爺一定有辦法的。”
雲宵的這番話說完才終於讓司徒天清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