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靈頓了幾秒冷冷地道:“你也不是天玉。”
北風神情淡然地緩緩從椅子上站起,微微一笑之後,用北風慣用的開玩笑的口吻道:“那我是誰。”
“哼!”靈冷哼一聲道:“你是冥。”
在靈說出冥這個字時,北風的神色並沒有慌亂的跡象,反而透出了幾許的柔情,旋即又哈哈大笑道:“你怎麼會覺得我是冥呢。”
沒等靈回答,突然又一個聲音憑空響起:“冥哥哥,我早就說過你多此一舉。”
聽聲音是個女人,話音剛落一個妖豔無比的女子出現在衆人面前,而讓衆人大吃一驚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和靈長的一模一樣。
看到女人出現,北風臉色一變呵斥道:“誰讓你出來的!”顯然女人的自做主張讓北風十分不滿。
女人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用嬌滴滴地聲音道:“冥哥哥,不要生氣嘛,他們都已經認出你的身份了,我覺得沒有必要再藏着了,既然軟的不行,我們......”
“閉嘴。”不等女人說完,北風再次喝止了女人的話。
這時司徒天清三人也已從驚異中緩過神來,靈用不敢相信的語調問道:“姬?你是姬?原來你沒死?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當年並沒有去神殿?”
“要你管!怎麼?你很希望我死了嗎?”面對靈的連珠炮似的疑問,女人只是沒好氣的回了靈一句,然後又用刻薄的語氣道:“你幻化成我的樣子幹什麼?想取代我呀,告訴你門都沒有,冥哥哥愛的人永遠是我......”
這時北風又適時地喝止道:“住口,說夠了麼沒有,你給我退下。”
女人卻依舊沒有生氣,只是做了一個委屈的表情,然後退到了北風的身旁。
“你們......”莫名詫異的望着北風和女人,她認識這個女人,正如靈所言,這個女人叫做姬。
莫名沒有說完,司徒天清忽得上前一部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是不是你們抓了北風,你們把北風怎麼樣了?”
北風卻苦笑着搖頭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我還是要說,我就是北風,沒錯,我剛纔的確是騙了你們,我不是天玉,但我確實是北風,我有北風所有的記憶和情感,難道你還要我一件一件說給你聽麼。”
“不需要。”司徒天清冷哼一聲篤定地道:“我相信你有他全部的記憶,但是你一定不是北風。”
“你還是這麼固執,無所謂!”北風嘆了一口氣沉聲道:“我們都是有使命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原來的北風已經不存在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北風,你們可以依舊叫我北風,也可以叫我冥。”
“閉嘴。”司徒天清雙目通紅厲聲喝道:“你殺了我的兄弟,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司徒天清說着真力暴漲,長劍出鞘,凜冽的劍氣瞬間將四周擺放的桌椅陳設全部化成齏粉,面對司徒天清的強勢挑釁,北風卻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像是絲毫不爲所動,但實際上他早已暗運真力抵擋着司徒天清的真力衝擊。
第一輪交鋒結束,北風巍然不動,司徒天清卻已經開始氣喘,一半是由於激動,一半是真力消耗過度,本來以他的實力他是不可能發出這麼強大的劍氣流的,是怨念激發了潛能,然而潛能不是持久的實力,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司徒天清已是強弩之末,司徒天清自己也知道。
“呀......”司徒天清終於再度爆發,長嘯一聲,劍勢一動,直撲向北風。
“鳳泣龍吟。”北風眉頭微皺,但卻仍舊不閃不避,只是一伸手便捏住司徒天清刺來的劍尖順勢急退,每退一步地上都有一個深深地腳印,只是由於房間太小北風終於退無可退,但司徒天清的劍勢卻依然犀利無比,就在北風身形一頓之時劍身便順着北風捏劍的指縫直刺下去。
“冥哥哥!”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莫名和靈只能驚訝地看着,而那個叫做姬的妖豔女人也驚呼出聲,只是她的叫聲並沒有阻攔住司徒天清的劍勢,劍尖直接刺入了北風的右肩。
就在這一刻空氣似乎凝固,司徒天清心滿意足的笑,北風複雜的表情,三個女人驚異的張着嘴,一切都好像突然靜止。
良久之後,北風旁若無人般,緩緩的將劍尖從右肩中拔出,司徒天清卻依舊一動不動的保持着一劍刺出的動作和滿臉微笑地表情
北風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道:“他真力虛耗過度暈過去了。”
北風話音剛落,司徒天清便直直的倒了下去,莫名見狀一個閃身扶住了司徒天清,將他平放在地上,然後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北風道:“你到底是誰,剛纔天清那招雖然是兩敗俱傷的一劍,但以你的實力就算無法硬抵,躲避卻是綽綽有餘,你爲什麼不閃不避甘願讓他刺你一劍。”
北風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我還能怎麼做,我早已說過我就是北風,可是你們都不信,而天清是因爲他覺得是我殺了北風所以要找我拼命,我有這樣的兄弟,我挨他一劍也是應該的。”
“如果不是冥哥哥手下留情,那小子怎麼可能傷得了冥哥哥。”姬一邊爲冥處理着傷口一邊憤憤地道:“冥哥哥既是你們口中的北風,也是我的冥哥哥。”
“那你爲什麼之前要謊稱自己是天玉?”莫名質問道。
“唉......”北風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道:“我原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謊稱自己是天玉是因爲靈對我有很大的偏見,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這麼說你真的恢復了冥的太古記憶的北風?”莫名道。
“廢話,那還有假。”姬憤憤地道,說完便又自顧自的爲北風處理傷口,而莫名卻陷入了沉思,此刻的她真的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北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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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消失了?”剛剛得知司徒天清等人在神廟中離奇失蹤的消息的李天行隱隱覺得有些不安:“那夜邙那邊什麼反應。”
“回門主,夜邙那邊好像也沒有結論,不過他說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唐判恭敬地回答着李天行的問話,自進駐南沼谷以後,唐判儼然成爲鄭小正第二,對外事務李天行全都交由唐判全權負責。
“那左邱佘呢?”李天行又問。
唐判道:“毒聖谷那邊說左邱佘還在閉關,不敢擅自打擾。”
李天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而又道:“對了,他們還是不答應讓我們的人進入神廟探查嗎?”
“是!”唐判深一點頭道:“南沼谷方面態度很強硬,說之前放司徒天清他們進入已經是一個錯誤,現在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神廟,就連夜邙自己也不行。”
“既然軟的不行,只能硬來了。”李天行篤定地道:“我敢斷言神廟中一定有古怪。”
唐判卻不解地道:“門主難道懷疑夜邙隱瞞了實情?”
李天行點了點頭道:“不排除這種可能,這老傢伙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仁義。”
“不知門主可需要屬下做些什麼?”唐判恭敬地道。
“嗯!”李天行微一點頭道:“時刻派人監視夜邙的動向,另外毒聖那邊也不可鬆懈,左邱佘可比夜邙難對付的多。”
“屬下領命。”唐判深施一禮準備退出李天行的房間。
就在唐判要走出房門時,身後又傳來李天行幽幽地聲音:“唐判,唐門對你來說是不是很重要?”
唐判聞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屬下誓死效忠殺劍門。”
李天行見狀唉了一口氣笑道:“算了,你去做你的事吧,好好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
唐判心有餘悸的帶着一臉的困惑離開了李天行的房間,而李天行則是看着唐判的身影,嘆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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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正是賞月的好時候,不過顯然夜邙此時一個人獨坐崖頂並不是爲了賞月,而更像是在等人。
四周的一切都是異常的寂靜,只有風吹過峽谷發出的呼呼聲,忽然五個黑衣人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夜邙的面前,然後又齊齊跪地俯首道:“師尊。”
“你們來了!怎麼這麼久纔來?都起來吧。”夜邙用慵懶的聲音說着話,大概是等的有些疲倦了。
“讓師尊久等了,還請師尊恕罪,因爲遇到了些障礙,不過索性有驚無險。”五人站起身中間黑衣人上前一步回話道,看來這人是五人的頭目。
“嗯。”夜邙微一點頭道:“很好,也不枉我這麼多年對你們的栽培。”
“師尊,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異人來南沼谷?”黑衣人頭目恭敬地問道。
“這個爲師也不太清楚,不過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那個叫李天行的。”夜邙道。
黑衣人頭目又道:“那爲什麼不乾脆把他們都幹掉呢。”
“目前還沒有這個必要。”夜邙解釋道:“況且真的想要除掉這一羣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所以非到萬不得已有必要弄的魚死網破,這次算是警告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