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重生

27 重生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了一番後,最終還是犀利哥打破了沉默。

犀利哥開口對冰山哥道:“師兄,那到底是怎麼樣一個老屍,讓你連點香追魂術這種法術都使了出來,很嚴重?”

冰山哥之前說了,讓犀利哥別喊他師兄,但犀利哥卻改不了口,好在冰山哥倒也並沒有真的生氣,他慵懶的聳了聳肩,然後直接對犀利哥說:“你還是那樣,永遠有那麼多的廢話,不嚴重我會使出點香追魂術?”

犀利哥撓了撓頭,也不生氣,繼續開口問道:“師兄,既然你都點了香了,也追到這裡來了,那麼我們三人當中到底誰是鬼魂啊?我跟這兩小子在一起也有些時候了,憑我的本事,怎麼會沒覺察出啥不對勁的呢?”

犀利哥問完,我也豎起了耳朵聽,我也想知道答案。

而冰山哥則直接對犀利哥說道:“原本我追到了這裡,自然會有結果。不過你卻下了三殺咒,將你們三人給暫時共魂了,所以二十四小時之內,我也沒法說出答案。”

這個時候,犀利哥一拍腦袋,懊惱道:“對啊,我咋忘了這一茬兒。三殺共魂,剛纔我想着我們三人都得活着出去,所以就下了三殺咒,結果沒成功不說,還誤了師兄你的大事啊!”

冰山哥伸手握了握後背的重劍,沒再看我們,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門外,頓了頓,他才說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婦人之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之前在我們面前還叼到不行的犀利哥,突然被這樣教訓了,不過他依舊不生氣,還看起來很高興的捋了捋長髮,就好似被冰山哥教訓是一件多麼值得開心的事情似得。

笑了笑之後,犀利哥纔再次開口問道:“那麼師兄你現在有何打算?我想師兄你要想破了這三殺咒,看清我們誰是死去的人並不難吧?不過我身旁這小鳥凡,我之前發現他陽壽將盡,假如他不是那個死人,你破咒的話也很有可能將他的陽壽耗完,我覺得師兄你最好彆強行破咒,弄出沒必要的人命來。”

聽了犀利哥的話,我突然就鼻子一酸,心裡挺感動的,我聽得出來他這是在保我。雖然認識了並不是很長時間,但犀利哥卻願意爲我考慮,甚至還要違背自己敬畏的基友師兄的意願。看來果然如冰山哥所說,犀利哥是一個仁義之人。他表面浪蕩不羈,實則是個大慈大善之人!難怪他在見了我的危難之後,就願意幫我。之前我還以爲他單純的是爲了錢,現在想想我真世俗,如果想賺錢,以犀利哥的本事,別說五萬了,五十萬都手到擒來!

想到這,我就悄悄瞥了眼犀利哥,想要一睹他此時在我心中變得無比偉岸的面龐。

不過這一看我嚇了一跳,不經意間,我發現犀利哥的嘴角稍稍上揚,就好似在笑一樣,笑的極其的詭異,而我眨了眨眼後,他又恢復了正常,也不知道是我看走眼了,還是咋的。

而我是個極沒有安全感的人,當時在我的心中突然就升騰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假如說冰山哥口中那個死去的人,不是我,不是華子,其實是犀利哥呢?

犀利哥表面說不想害了我,讓冰山哥彆強行破三殺咒,其實是不想自己作爲鬼魂的事情被發現了?

剛升騰起這個可怕的念頭,我的腦子裡又想起了之前在華子家招孫倩魂的那一幕。

當時犀利哥讓我們將華子家的鏡子全給蒙上了,說是怕招來孤魂野鬼,在鏡子裡顯出真身。

假如說,蒙鏡子的真實目的是隱藏自己本身作爲鬼魂的事呢,怕被我們從鏡子裡發現呢?

然後我就有點不敢想了,假如這個猜測是真的,那着實有點可怕,而且犀利哥這樣跟着我,還說幫我度過難關,肯定有着啥驚人的目的。

正想着呢,冰山哥則開口說道:“我不會強行破咒,也沒那個必要。不過時間不多了,你們三個必須跟我走。”

華子忙開口問冰山哥:“跟你去哪?”

他風輕雲淡的答道:“南音村,老屍屠村的地方。”

聽到這,華子忙說道:“額,那我可不去,沒事我去那送死幹啥,我們留在西安。”

說實話,我也不想去,我這自己陽壽將盡的事兒還沒整明白是個啥情況呢,這冰山哥又要帶我去一個危險的村子,我傻啊我?”

不過冰山哥卻掃了我兩一眼,直接道:“由不得你們,不去也得去!”

華子雖然是個好脾氣,但誰要是給他來硬的,他也是個刺頭,所以他立刻就昂了昂頭,對冰山哥道:“憑啥啊?我們憑啥聽你的?雖然你厲害,但你那套捉鬼的本事,對我們活人沒用,我們可不怕你!”

華子剛說完,我突然感覺眼前劃過一道亮光,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心頓時就咯噔一跳,草,冰山哥居然突然就拔出了烏金重劍,擱在了華子的脖子上。

他冰冷的對華子道:“我可不是王天霸,沒有婦人之仁。你們可以選擇不去,那麼我就提着你們的腦袋去南音村。”

聽着冰山哥那冷冽的聲音,我還真不懷疑要是得罪他,他會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人頭落地,真是個冷血的傢伙。

這個時候,犀利哥忙出來打圓場了,他瞪了華子和我一眼,然後才笑着對冰山哥道:“師兄,這兩小子這兩天剛經歷了恐怖的事兒,畢竟他們是普通人,所以心態有點失衡,你別介意。”

說完,犀利哥又用惡狠狠的口吻對我兩說:“你兩想死呢是不?用那口氣跟師兄說話,就算是之前那宋青瓷,或者火葬場那守門大爺,也不敢這樣跟師兄說話啊,小心我整死你們丫的。”

我悄悄瞥向了冰山哥,結果發現那冰山哥壓根就看都沒看我們,他平淡如水,如果非要找歌詞來形容他對我們的表現,那就是不屑,人家就沒把我們當回事,要不是那老屍屠村案可能和我們有關,他都不屑跟我們說話的。

最終,我們不得不妥協了,跟着冰山哥離開了我家,去南音村。

好在去南音村也算不上長途跋涉,在即將離開西安的時候,犀利哥問冰山哥這一趟會不會很麻煩,要去多久。他說那老頭隨時可能買冰山哥的命,讓冰山哥注意點,千萬彆着了道。

結果冰山哥只是淡淡的說:“他要買,來買就是。命是我的,買不買的走,我說了算。”

真是個高冷的傢伙啊!

我們是坐的包車去的渭南,不過沒直接去到南音村,而是在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因爲我們的行蹤是隱秘的,南音村的事不能傳出去,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因爲冰山哥是去過南音村的,所以我們都是跟着他走的,而南音村是個山村,在半山腰上,路程也確實狠險,要不是跟着冰山哥,憑我跟華子估摸着都要死在這山裡,而這也說明這南音村的特殊。

路上,一直很高冷,話很少的冰山哥都特別強調了好幾次,這次來南音村不是旅遊,這是個與世隔絕的村子,我們一定要處處小心。

而快到南音村的時候,我們突然看到了一個約莫十人左右的隊伍,這些人排成一隊,正往南音村的方向走呢。

見到這些人,華子就笑了,他可不買冰山哥的賬,他立刻就笑着說道::“喲呵,不是說這南音村與世隔絕嘛,怎麼還有遊客進村啊?”

說完,華子就想走向那對旅客,想要過去打個招呼啥的。沒辦法,這一路我們跟着冰山哥,實在是太沉默了,以華子的性格,估計都憋死了,好不容易遇到人,他自然是要去說說話的。

而冰山哥猛的就拔出了重劍,攔住了華子,然後冷冷的說道:“給我安靜點。”

很快,犀利哥就上來問冰山哥:“師兄,咋了,有什麼不對勁?”

冰山哥說:“這些人我之前在村子裡見過,我親眼看到他們被活剝皮了!”

聽到這,我頭皮都麻了,這些人被活剝皮了?那眼前的他們是鬼?

而犀利哥則疑惑的說道:“不對啊,師兄,我怎麼感覺他們不是鬼,也不是屍體,而是活人呢?”

冰山哥也微眯起了深邃的雙眸,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古怪的山村,死而復生。”

這個時候,華子突然悄悄捅了捅我的腰,小聲對我說:“小凡,你看看那些人手中提的袋子,裡面像個啥啊?”

我看向了那一行人,發現他們手中都提着個編織袋,裡面像是提了個西瓜。但此時我腦子裡卻冒出兩個字,人頭。

很快,華子也在那一驚一乍道:“你說,他們手裡要是提的是自己的人頭,那他媽的多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