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有能力,爲了老孃不幫,那是孝順,那是假廢物。
現在忤逆老孃,全力施展幫忙,還幫不上忙,那是真廢物。
假廢物的自尊和自信還在,摩羯格看得開。
真廢物就只剩下羞愧和無能了,摩羯格看不開了。
衝着老孃的方向,磕了一個頭,摩羯格滿臉淚痕,但是異常堅決。
“老孃,我要爲尊嚴而戰,今天不死不休。
以後不能常伴您的左右,這裡給您磕頭請罪。
紅雷,以後照顧老孃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匆匆的磕完頭,摩羯格再次站起,準備燃燒生命,再次發動日月同輝。
只是剛把信息傳給穆恩,就感覺腦袋被重物擊打,而且這擊打的感覺異常熟悉。
這是老孃的鐵茶缸,熟悉的觸感,熟悉的眩暈,熟悉的母愛,一切都那麼熟悉。
體驗了熟悉的感覺,領會了沉重的母愛,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一茶缸撂倒摩羯格,靈子母放出了紅雷,把摩羯格裝進鐵茶缸。
“由着你,任性一次就得了唄,還沒完沒了了。
還日月同輝,不知道咋地好了呢?
你老婆隨時可以燎,你能嗎?
你老婆有靠山,你有嗎?
咋一點眼力見沒有呢?
慣得沒邊,好好反省吧。”
紅雷被放出來,看了看坑下,又看了看裝在鐵茶缸裡的大哥,心裡不好受。
這個大哥啊,咋說呢,人是好人,就是太單純。
想當初,兄弟們,死的死,封的封,他咋就心那麼大,樂樂呵呵娶老婆呢?
即使這樣,兄弟們心裡也沒什麼怨恨。
因爲,每個兄弟,出生以後,在百十來年的幼年期,都是被大哥養大的。
那時候,母親太忙,顧不過來。
大哥教他們道理,教他們生存,教他們戰鬥。
所以,這個大哥,在每個兄弟心裡,感情極深,亦兄亦父。
看見大哥以及那個大嫂被欺負,紅雷心裡不樂意了。
“媽媽,爲什麼不幫大哥?
這樣太憋屈了,我們兄弟,有戰死的,沒有憋屈死的。”
軸,這都是被封印太久,腦子閉塞,養出的臭毛病。
像是削老大一樣,削他吧?
思想上有疙瘩,早晚是事兒,好不容易救回一個兒子,靈子母很珍惜。
沒有舉起那個鐵茶缸,靈子母伸出了手。
紅雷雖然情緒激昂,仍舊習慣的跪了下來,把腦袋伸過去,放在媽媽的手下。
“紅雷,你這些年受苦了,好多事,你不明白。”
瞪着無知的大眼睛,看着母親,紅雷不知道怎麼往下接話。
靈子母輕輕撫摸着兒子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
“紅雷啊,你知道大哥受委屈了,這很好,親兄弟就應該這樣。
那麼多孩子,在人家手裡,你知道我有多憋屈嗎?”
紅雷在母親的輕撫下,眼睛一下就紅了。
“媽媽,我們跟他們拼了,把兄弟們救回來。”
“衝動,沒腦子。”
靈子母拍了一下紅雷,繼續說。
“又不是沒拼過,又能咋樣啊?
就算把孩子都救回來,三重封印,能解開幾個?”
紅雷無語了,曾經的記憶,已經隨着封印的打開,重新印在了腦海裡。
自己的兄弟,親兄弟們,沒有一個是慫包,都是拼過命的,結果也是求和了。
再說那自己親身經歷的三重封印,那是一分一秒的折磨,渾渾噩噩都是最舒服的狀態。
每天有個聲音,在你的耳邊,告訴你,黑的是白的,白的是紅的,紅的是藍的,無休止的給你洗腦,誰能受得了?
蔡根的身影一下出現在紅雷的腦海裡,趕緊說。
“媽媽,那個蔡根可以解封印,不對,是蔡根手下解的,我也不認識,輕描淡寫就給我解開了,對蔡根非常恭敬,一定是他的手下。”
靈子母好像早就想到了,得到了紅雷的證實,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測。
“是啊,蔡根可以是朋友,是盟友,是機會,是我們的幸運,反正不應該是敵人,你說對不對?”
紅雷用力的點頭,剛纔面對那個給自己解開封印的那老頭,自己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人家也就是寫了一個解字,如果寫個死字,自己立馬就會死,無解。
“你大哥,幫着他家的敗家媳婦,跟蔡根作對,你還覺得憋屈嗎?”
紅雷這才明白,原來剛纔大哥是在蔡根手下吃癟,伸張正義的心思,一下就沒了。
理解的看向靈子母,用自己的認識,說出了事實。
“媽媽,明知道蔡根這麼重要,你還任由大哥幫大嫂,你有點太溺愛大哥了。
大哥這事辦的,糊塗啊。”
看到紅雷真的明白了,靈子母非常欣慰,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都是自己親兒子,我不慣着,誰慣着?
你比你大哥腦子好使,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哎,這只是個開始啊。
算了,趕到哪裡算哪裡吧,蔡根,是個好人。
趕緊起來,咱們回家。”
紅雷聽到媽媽說蔡根是個好人的時候,非常認同。
自己是敵人,雖然被封印意識,但是也給蔡根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可是蔡根給自己打開封印以後,也沒爲難自己,還讓自己直接跟媽媽走了。
如果不是好人,難道還能是因爲膽小?
人家蔡根可是有寫字成法的手下,怕誰?
施法把自己的身高降低,收回了那隻紅色的殘翼,撿起地上被大哥扔掉的破棉被,往身上一披,愉快的背起老孃,往坑上走。
穆恩接到日月同輝的信息,心裡還在高興,但是接下來的情況,就有點鬧心了。
因爲,天亮了。
就像一切美夢的結局,天亮了,夢醒了,該面對現實了。
“老公,你幹啥呢?趕緊的?
再來一次,肯定能把蔡根幹掉,他們沒有箭了。
老公?
老公?
摩羯格?
跟我玩失聯?
窩囊廢,媽寶男,我恨你。”
無助的看向天空,又恢復了剛纔的昏黃,不見那皓月當空,也不見那烈日炎炎。
今天看來,也就這樣了,穆恩不情願的看向蔡根,惡狠狠的說。
“蔡根,我們來日方長,後會有...”
狠話還沒說完,穆恩就看蔡根衝着她,舉起了手,比劃了一個射箭的姿勢。
像模像樣,不知道真假。
本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基本原則,穆恩掏出了傳送符,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