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難搞了,嘯天貓那麼敏捷的身手,都不能逃脫,蔡根他們誰也不行啊,一手抓住小孫,一手抓住貞水茵,蔡根大叫
“我就不告訴你,小水,快跑。”
蔡根大叫以後,爲了配合貞水茵的動作,身體還下蹲了一下,結果,往常的沉入地下沒有出現,蔡根還站在原地。首發
看着蔡根搞笑的動作,堅牢地神表情上沒有露出譏諷,但是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嘲弄,小孫被大地一口吞了。
貞水茵拉起了蹲在地下的蔡根,無奈的說
“這方土地都聽他的,我土遁不了。”
這麼牛嗎?這片土地他都說得算?這讓咱家的土地婆情何以堪啊?
再說,咱家的假山神和土地婆咋還沒過來呢?
蔡根站了起來,試探的朝寺外大喊
“蕭蕭,小二,你們來了嗎?”
原本只是試探,蔡根真沒報什麼希望,結果寺外竟然真傳來了蕭蕭和小二的回答
“恩公,我們早來了,進不去,這片土地有點邪門。”
“老闆,不只是土地邪門,這個寺廟都很邪門,我穿牆都用不了。”
恩,實力最強者絕望的吶喊,我明白了,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啊,蔡根摸向了原本已經放入口袋的板磚。
堅牢地神第三次問了出來
“菩提樹在哪裡?”
蔡根這次準備正式的回答這個問題
“在你姥姥家。”
堅牢地神問了三次,終於失去了耐心,大地張開了一大口,把貞水茵和蔡根一起吞了。
只感覺眼前一黑,瞬間恢復了光亮,蔡根和貞水茵來到了另一個空間,應該是地底吧。
蔡根感覺自己好像在一個泡泡裡,可以呼吸,可以動作,但是無法掙脫那個泡泡,天空中還有一百多個泡泡,禁錮着那些靈使,原本漆黑的空間,被那一百多閃着金光的泡泡照亮。
堅牢地神站在空間的中央,就像是吹泡泡的頑童,又像是這個空間的主宰。
“苦神,你雖在傳說中,地位尊貴,但是在佛祖面前,不過是邪魔外道,本意讓你皈依我佛,可你寧頑不靈,佛緣太差,自己在這裡反省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放你出去。”
說完這番話,堅牢地神還把眼閉上了,好像在耐心等待。
看着身邊的貞水茵,蔡根擺正了自己的身體,其實就像失重的真空,也無所謂上下
“小水,什麼堅牢地神啊,這麼牛嗎?你變身蚯蚓都出不去嗎?”
貞水茵也調整身形和蔡根保持一致
“蔡哥,我們鑽地不過是借路而行,現在這片土地都是人家的,人家不借我道,我也沒招。”
“主人,都怪我覺醒得實力太差,這要是放到以前,什麼土地?我給他燒成磚。”
蔡根順着聲音看去,嘯天貓原來在自己腳下的一個泡泡裡。
“扯那蛋幹啥,我要是有筋斗雲我怕他?說點有營養的不好嗎?”
這是小孫的聲音,原來一直在蔡根左邊的泡泡裡。
“老根,你結婚爲什麼不找我主持婚禮,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嫌我沒文化?”
這又是誰啊?蔡根看了一圈,最後在頭頂的泡泡裡看到了閃着金光的張大全。
大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挑理?蔡根心裡一陣發堵,更新最快電腦端:https:///
“不是,當初我不是在外地上班嗎?回來也沒大辦。”
張大全不依不饒,看樣這件事在他心裡是個不小的疙瘩
“別扯淡了,老根,你結婚辦了一百多桌,還想咋大辦啊?”
這個,好尷尬,自己總不能說,實話實說吧。
蔡根結婚的時候,跟老婆達成了共識,人生三件大事,出生,結婚,死亡。
只有結婚自己可以參與,還找個主持人感覺有點傻。
所以決定自己主持婚禮,就沒請主持人,還省下不少錢,避免了浪費。
因爲知道張大全在幹主持,不讓他主持不好意思,所以蔡根索性結婚也沒告訴他。
現在被人當面挑理,蔡根也是羞愧,隨即語塞了。
張大全心態還是不錯的,沒有讓蔡根更難堪
“我知道你是自己主持的,整的很有創意,給你錄像的是我哥們,我看了兩遍呢。
結婚你也沒叫我,生孩子也沒通知我,沒想到,這麼多年以後,咱們在這見到了,世事無常啊。
也是,如果是今天以前,你見到我,我也不知道。
我在那個石頭裡待了五年多了,都快憋瘋我了。
經常自己給自己背婚禮主持的稿,現在我的水平老高了,去電視臺都夠格。
現在出場費肯定過五千了,也不知道佔我身體那孫子,這些年砸沒砸我招牌。”
這是真憋夠戧啊,好不容易能跟人說話了,張大全嘴就停不下來了,開始訴說自己的創業史,如何提高業務水平,怎麼在婚禮上搞的對象,孩子應該上小學了,父母身體不知道好不好,等等等等,說着說着,張大全就哭了起來。
“老根,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啊?
憑什麼我就得在那石頭裡待五年啊?
我哪裡做錯了?
這幫孫子也太不拿人命當回事了,普通人的人生就不是人生嗎?
就不值得尊重嗎?就可以被人像臭狗屎一樣的踐踏嗎?”
雖然說的有點混亂,但是這張大全在石頭裡的時候,經常思考人生啊,說得很有道理啊。首發https://https://
蔡根不住的點頭,同時擺出一股同仇敵愾的表情。
“他們諸天會經常說,爲了天下蒼生,爲了太平盛世,爲了千秋萬代。
我們是必要的犧牲,我們的犧牲是有價值的,是有意義的,下輩子有享不盡的福。
我就是不能回嘴,去他姥姥的蒼生,什麼特麼的盛世,狗屁萬代,跟我有毛關係啊。
我就這一輩子,沒了就沒了,我這輩子遇到我的父母老婆孩子,多不容易啊?
下輩子再好我不稀罕。”
張大全說到下輩子不稀罕,蔡根臉有點紅了,總以爲自己給仁心,下輩子帶着福報纏身很了不起,其實還真有人不稀罕,沒啥了不起的。
一百多人,只有張大全在這叨叨叨,其他人都在認真的聽着,可能也都在張大全的描述中,明白的了自己的心意,找到了自己的影子,跟着他一起哭,跟着他一起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