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傳佛教入中原以來，分爲南藏北藏，南藏就是鼎鼎的大名的布拉拉宮所在地，北藏就是這個小城市的瑞雪寺，地位之高，可想而知。
據說，釋迦牟尼十二歲等身像，帶舍利那種稀有品，存世一共就兩尊，其中之一就在瑞雪寺，更不用說轉世的活佛了。
如果水哥遇到一般邪乎事，還真不用麻煩到瑞雪寺的級別，有點大炮打蚊子，降維打擊，大材小用了。
可是偏偏求到了瑞雪寺的活佛，依舊沒有搞定這件事，那就有點奇怪了。
除非是人家壓根沒想管，水哥自以爲了。
這桌人，除了水哥和亮亮，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蔡根的靈異事兒，他們一個勁的往蔡根這引，讓蔡根很容易想到，這次飯局另有所指啊。
難道是知道自己比較慫，所以才這樣鋪墊了一大圈，怕自己膽小怕事，直接拒絕？
蔡根越想越覺得有點這個意思。
自己能順這羣貨的心意嗎？
姥姥，當初幫忙的時候，就說保密，別在外面瞎說，不太好。
這羣貨一個個的都沒往心裡去啊，出賣蔡根豪不猶豫呢。
“水哥，啥邪乎不邪乎的，不要怪力亂神。
唯物主義教育你那麼多年，想這些幹啥？
想當初，我記得你還是政治課代表呢！
生意不好的因素有很多，就像我的店。
那個，那個，就是生意不好，誰也沒招。”
所有人對蔡根的舉例都是一臉鄙視，沒有一點說服力，更不能寬心。
“老根，你不知道，我那麼大的一個買賣，都和大衆浴池打價格戰了，沒道理生意不好，就是很邪門的，你還別不信。”
大買賣？大衆浴池？
蔡根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吧，這麼巧嗎？
“你的買賣是桑拿浴？”
水哥吃驚的點了點頭。
“是啊，裡面帶桑拿浴，還有很多其他服務項目。
呃...合法的項目。
不是，你剛纔沒接電話，在門口偷聽來着啊？”
暈，蒼天啊。
難道那個只能說真話的藍玫瑰洗浴會館，竟然是水哥的大買賣？
蔡根按照以往的思維慣性，自以爲是的認定了就是那麼巧。
那是異種啊，異世界來的異種啊！
你找大仙風水師，當然不靈啊。
就像給外星人吃黑驢蹄子，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算是投食還是挑逗？
“我偷聽個毛線，我啥也沒聽到。”
蒼蠅這時候終於開始發揮了，穩定住了他的人設。
“老根都沒聽到，你就詳細重頭給他講一遍。
根哥現在可不是一般人，出手幹活一次都幾十萬那種，沒有平不了的事兒。
欠我的錢都懟上了，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蔡根都不想去看蒼蠅了，就說他嘴跟破車似的，一點沒有委屈他，抱歉的看了看其他債主。
哎，上次先還的蒼蠅，別人的還欠着呢，真是不好意思啊。
水哥現在酒勁已經上頭了，經過蒼蠅引導，看蔡根就像是一根稻草，對，救命的稻草。
“恩，根哥，你聽我詳細跟你說說哈。”
哎，還說啥啊，蔡根心裡明鏡的，就是那點事唄，編號是什麼666的異種，叫什麼偏見獸的作妖。
解決方案更簡單，把裡面的人全殺了，生意就好了。
可是，這些話蔡根能這樣說嗎？
當然不能啊，爲了不賠錢，把人全滅口？
雖然那前臺小姑娘說話不好聽，蔡根一想就膈應，罪不至死啊。
“就是吧，下半年的時候，整體經濟軟着陸，咱們這業態不好，各行各業...”
這是在作報告嗎？
不需要做這麼多鋪墊吧，難道國內國外各種形勢也要分析一遍，訴說水哥的出發點？
蔡根此時，其實真不太想讓他從這重新說了，假裝敷衍一下吧。
“停，水哥，你直接說重點，廢話就別說了。
大家歲數都不小了，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水哥一陣憋氣，讓我重新說的是你們，現在又怕浪費時間，到底想咋地？
“就是有點閒錢，存銀行不合適，加盟了個項目。
只要出錢就行，他們那邊出專業的運營管理團隊，我這邊只要出財務就行，剩下的就是在家等着收錢。”
哦，說白了就是甩手掌櫃的唄！
這算是有錢人的玩法，蔡根不懂，不好評論，只能羨慕。
“可是，裝修也完事了，也開業了，營業額就是上不去。
什麼營銷方案都不行，就是沒生意。
還總出邪乎事兒，你說愁人不愁人？
那一天人吃馬喂的，多少錢？你們知道嗎？”
說着說着，水哥還激動了，可能不止是因爲錢，還因爲這麼多年順風順水，遇到了無法克服的困難，打擊了自信。
蔡根皺着眉，思量這個事情該咋辦，上次佟愛國讓自己看過，那一條一條纏在脖子上的偏見獸。
對了，佟愛國。
剛纔給自己打電話到底啥意思呢？
蔡根的注意力一下就跑偏了。
不顧一臉期盼的水哥，拿着手機出去了，給佟愛國回撥了過去，就是想問問，剛纔是鬧哪樣啊？
可是，手機通了，就是沒有人接，跟上次半夜一樣一樣的。
上次好歹還給報個防盜門的密碼，這次直接沉默了。
蔡根開始往不好的方向思考了，本身歲數就大了，還不是啥正常人，會不會練功整儀式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
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屋裡，蔡根滿腦子都是佟愛國。
也不知道蔡根出去的時候，他們跟水哥說啥了，水哥見到菜跟回來，第一時間就表態了。
“根哥，這個事兒，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蔡根也是喝了不少酒，腦子反應有點慢，尤其還在惦記着佟愛國，不由自主的敷衍。
“恩...”
水哥一看蔡根沒表態，繼續剛纔這羣人給出的說辭。
“根哥，他們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就別再裝了。”
蔡根沒聽他說什麼，腦子裡想的是，佟愛國不會是吃生食，吃壞肚子拉脫水了吧？
那麼大歲數，本來腸胃功能就退化，還吃生食，這不是窮作嗎？
“恩...”
看蔡根還是這個不太走心的狀態，水哥使出了這羣人給設計的殺手鐗。
“根哥，這件事要是辦明白，以後這個買賣，賺錢咱們半劈，以後我就不管了，你當二掌櫃。”
“恩...恩？”
蔡根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