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就有點不高興了,我們可給了他錢的,這小子竟然說不走就不走了,我就跟他理論,可沒想到,他竟然將手裡趕驢的鞭子一扔,撒腿就跑了,那樣子,就像是逃命似地。
小哥倒是沒說什麼,他只是從地上撿起來鞭子,繼續趕驢上山,表情十分的平靜。
我問小哥:“這裡的人怎麼這麼不靠譜啊,還有,師父,這龍虎山上之前有道觀,後來怎麼就沒了呢,難道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那還魂草只有這裡纔有嗎?”
一連串的問題從我口中問出來,小哥忽然扭頭看了我一眼說,這些你都別操心了,只要我們上了山,我就有辦法找到還魂草。
我當即一下子憋住了,總感覺現在的小哥怪怪的,要知道,小哥可是洛詩的親生父親,現在車子這麼顛簸,要不是我抱着洛詩,估計她就算是昏迷也不會很舒服。
當然,我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抱着洛詩,心裡卻七上八下的。
說來也真是奇怪,我們剛纔在半山腰,氣溫還不是很低的,但是繼續走了不多會兒,氣溫驟然下降了好幾度,那感覺,又像是一下子掉進了冰窖似地。
我雖然還沒去上大學,但是物理知識懂的,一般上升多少告訴,下降多少溫度我心裡有數,可這龍虎山也不高啊,我們這才走了多久,氣溫就低的讓人心裡發顫。
加上之前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後,我就明白了,這龍虎山看來真是不怎麼太平,估計這裡真有什麼古怪。
此時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多,天色開始上黑影了,小哥坐在前面一句話不說,那頭驢子一個勁的走,有那麼一瞬間,我扭頭去看驢子的時候,發現它的眼神很不對勁,說真的,這種感覺就跟我昨晚上發現的那貓頭鷹看人的眼神一樣,就像是人似地,它在看你,眼神裡似乎有東西。
我心裡那種不好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起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終於來到了龍虎山上,可我們剛下車呢,那頭驢子忽然就像是發瘋了一樣,開始逃竄你起來,幸好我抱着洛詩從車上跳下來了,不然估計都被摔着。
而那驢子,竟然馱着馬車呼啦啦一陣瘋跑,然後直接朝着山下跳了下去,而且,還是從最高處,直接一躍下去的。
這一幕當時就把我給嚇到了,也不知道這驢子害怕什麼。
但是小哥表現的十分平靜,擺了擺手,讓我揹着洛詩朝前走,前方不遠處,我隱約看到,還真有一個道觀,不過遠遠地就能看到這道觀破舊的不成樣子了,估計好些年都沒人搭理了。
來到道觀,小哥先是走進去看了看,喊了一聲後沒人應,他這才帶着我走進院子裡,不過剛進院子裡,我就發現這裡有了許許多多的罐子,這些罐子,看上去就像是農村那種醃製鹹菜的那種黑色陶瓷罐,不過,道觀的院落裡擺放的密密麻麻的,還真是有點奇怪。
我就問小哥,這些罐子是幹嘛用的啊,小哥也說不上來,不過他表情有點怪,似笑非笑的,大步一躍走進了道觀的大堂內,然後坐了下來休息。
“陳昇,把洛詩放下來休息一會吧,休息之後,我們找還魂草。”他說了一聲,然後掏出來煙點上了,狠狠吸了一口,那樣子,就像是煙癮很大一樣。
我更加感覺不對勁了,師父之前只有在面對艱難抉擇的時候纔會抽菸的,可現在他休息也抽菸, 猛地,不知道爲什麼,我腦海裡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我嘗試着問師父:“對了,師父,咱們上次在村子水庫的崖塘那裡,你告訴跟水說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拜你爲師也有一段時間了,你什麼時候教我本事啊?”
很明顯,我這話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的,因爲,我總感覺面前這個小哥,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的,很怪。
小哥笑了笑說:“哦,你說跟水在聊天啊,那隻不過是我思考的一種方式罷了,至於我什麼時候傳授你本事,等回去吧,回去我就開始教你,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先找到還魂草,讓洛詩醒轉過來。”
我頓時就疑惑了,說真的,要是他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或者說回答錯了的話,我會偷偷帶着洛詩跑掉,可是,他的迴應,讓我無法正確判斷,一時間我竟然有點摸不透了,難道說,我感覺師父的古怪都是自己想出來的嗎。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忽然,院子裡的一個罐子忽然動了起來,我和小哥猛地扭頭,就見一個罐子裡竟然鑽出來一個腦袋,這腦袋白白嫩嫩,儼然是個嬰兒的腦袋瓜,只是,這嬰兒的兩腮上都點了胭脂,看上去有點怪異。
更離奇的是,他正盯着我們再看,咧嘴一笑,露出來一排鋒利的鋸齒,鋸齒上鮮血淋漓,看上去格外的嚇人。
我頓時嚇得站起來了,小哥面色也變了,說道:“怪不得這裡陰氣這麼中,沒想到有人竟然在這道觀裡豢養小鬼,真是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