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忙介紹:“這是我丈夫,陳耀明。”
“這是我同學,謝江。”
陳耀明馬上笑着伸手:“你好,兄弟。”
謝江忙跟陳耀明握手:“你好,陳老闆。”
江曼忙不悅的說:“叫什麼老闆。”
“叫哥。”
“怎麼說,我們是同學。親如兄弟姐妹。”
“現在,你們相見了,他比你年紀大,就叫哥。”
謝江只好有些尷尬的笑着:“陳哥。”
陳耀明高興的答應着。
然後,江曼就忙招呼謝江吃飯。
把丈夫推到了桌子邊,再拿着酒,給謝江和丈夫倒上。
謝江想起自己喝高後,泄露了自己和江曼的秘密,就基本上不在外面喝酒了,忙攔着:“我戒酒了。不喝。”
陳耀明笑道:“喝一點,兄弟。”
謝江還是搖頭拒絕。
江曼就很優雅的舉着酒瓶子,顯得意味深長的審視着謝江一會說:“是不是那次酒後吐真言了,就把酒戒掉了。”
謝江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江曼歉意的說:“對不起,我害了你。”
“連酒都戒了。”
“我陪你喝。”
隨即,她就不由分說的,倒了一杯酒,放在了謝江面前。
“感謝你在大學時期,爲我做擋箭牌。”
“耀明,好好敬他幾杯。”
“沒有他做擋箭牌,我就不可能成爲你的妻子。”
陳耀明就豪爽的笑着:“兄弟,感謝你。”
“也讓你受苦了。”
對於這件事,陳耀明早就知道了,也真的是佩服了妻子和謝江。兩人假裝戀愛兩年來時間,都沒有假戲真做。
盛情難卻,謝江只好端起了十多年來,沒有在外面再碰過的酒杯。
然鵝,這一喝,又喝高了。不是他沒有控制好,而是江曼使眼色,和丈夫一起故意把他灌高了,喝了七成的樣子。
吃了晚飯後,謝江就向江曼夫婦告辭。
江曼忙挽留:“喝醉了,怎麼回去。”
“今晚就在我家住吧。”
“等酒醒了,我們再聊聊。”
陳耀明也忙勸着了謝江,把他挽留住了。
他殘廢了這麼多年,妻子對他不離不棄,他很是感動。
更是從來沒有見妻子帶過別的男人來家裡,今天帶了這個曾經當過妻子的護花使者的男同學回來了,也就是靠得住的男人。
不然,妻子不會帶他回來。
這時,謝江酒醉心明,知道江曼還是想跟他說僱傭他的事。而自己就是回去了,實際上也是寄人籬下了。他就有些猶豫了。
江曼就馬上和保姆,把謝江扶上了樓上的客房裡。
然後,她就趁着謝江喝醉了,有還有些清醒的時機,跟他聊天。把他這些年的情況,再瞭解一番,覈實一下。
特意的問了他的家庭狀況。
謝江雖然是酒醉心明,可是,被提起了傷心事,當即忍不住就把這段時間,和妻子發生的矛盾,說了一些出來。
“她說,房子,房子是她家出錢買的。”
“女兒是,是她媽帶大的。”
“現在,現在我父母來養老,想都別想。”
“我,我能不氣憤嗎。”
江曼沒想到謝江又發生了這麼痛苦的事情,好爲他難過。
就安慰着他:“好了,現在好好睡覺。”
“我去給你搞一杯薑茶醒酒。”
謝江感受到了江曼的關心和柔情,很是感動的點了點頭。
然鵝,當他醒來,是半夜三點多鐘了。
謝江感覺到口渴,看到傍邊的牀頭櫃上有一杯準備好的涼水,就喝了。
還感覺到口渴,就到樓下客廳去倒水喝。再看着燈光下這豪宅,他的心又是感覺落差好大。
覺得這人生,還真的是無法想明白。
同學們,爲什麼都過得那麼好,自己卻過得這麼落魄。特別是楊開峰,自己開了一家建築公司,身價兩三個億。吳俊,混到了省裡的一家國企的部門副經理,年薪加獎金聽說是五六十萬。還有大把的資金流,從他手裡過。
以吳俊那性格,肯定會幹雁過拔毛的事。
那這麼多年下來,都不會少於兩千萬吧。
就是今天那個張娟美,有幾次,他騎着電動車看到張娟美開着寶馬,擦肩而過。明顯的是混得不錯。
自己呢,還是一個打工仔。混了這麼多年,還是個小主管,特別是,一些年輕的,都當了自己的上司。
真的是想不明白啊。
喝了一杯水,謝江就聽到了旁邊的房裡,傳出了江曼的聲音:“我去看看謝江酒醒了沒有。”
“叫他來幫忙。”
謝江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房裡卻傳出了陳耀明是聲音:“別去麻煩人家。”
“這,我這也不好意思啊。”
江曼就說:“沒事,他是我最好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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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只能找他幫忙。”
在謝江蒙圈中,江曼打開了房門。
看到謝江在客廳裡,都驚了一下:“你醒來了。”
謝江忙說:“口乾,下來喝水。”
“出什麼事了?”
江曼忙說:“我睡得太熟,沒有注意,我丈夫突然拉肚子,把牀拉壞了。”
“我搬不動,請你幫忙。”
謝江聽了,毫不猶豫的就進了房間。
此時,對江曼穿着那很迷人的睡裙,都沒有心情注意了。
陳耀明很是不好意思的說:“老弟,對不起。”
謝江看着躺在牀上的陳耀明,身子上被弄髒來了一片,真的感覺到一個男人殘廢了,真的是太痛苦了。
特別又是殘廢了雙腿,就更是不幸,還無法自理。
這真的是苦了江曼了。
很快,謝江在感嘆中,幫助江曼,把陳耀明給清洗乾淨,把牀鋪清理好了。
可是,房裡卻是臭氣瀰漫,讓人無法住啊。
謝江就說:“我把陳哥背到樓上去睡吧。”
“這臭味沒消失,沒法睡。”
陳耀明忙說;“沒事,沒事。”
“我習慣了。”
“不麻煩你了。”
謝江就馬上抓着陳耀明的手,把他背起來,往樓上走。
江曼看了,當即感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謝江把陳耀明背上了樓,就問江曼:“你們的房間是哪間?”
江曼馬上帶着謝江,揹着她丈夫,進了有幾年時間沒有住的主臥。
很是感動的對謝江說:“謝謝你。”
謝江笑道:“這有什麼好謝的。”
江曼就如實的說:“只從我丈夫出事後,就沒上樓來睡過了。”
謝江本想問,陳耀明是怎麼殘廢了。
可是想到這是觸及了人家的傷心事,就沒有問了。便道了晚安,回自己的房間去睡了。
只是,他卻睡不着,靠在了牀上,想起了在大學時,假扮江曼的男朋友的事情。想起了那兩年裡,他作爲江曼的護花使者,經常和她出雙入對。
雖然,沒有得到江曼的愛,也感覺很甜蜜。
大學畢業後,他們就各奔東西。
後來,聽說江曼嫁給了比自己大十來歲的礦老闆,一個還是比較幸福的。沒想到,現在去這麼痛苦。
真的是人生無常啊。
他剛纔幫陳耀明清洗時,就發現,似乎不能給江曼最後一點幸福了。江曼完全是在受活罪。
正感嘆時,就聽到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