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罕見的冷冬。
或許在南方人的印象裡,北方的冬天是冷的,可如果他們沒有在冬天去過北方,那種透心的冷是感受不到的。
而那個冷冬,如果南方人正巧來到了東北,也許會以爲世界末日也說不定呢!
不過,幸好我還在王迅的基地裡,要不然可真是凍死了!
可那,真的是幸運麼?
就在那樣一個樹被大雪包圍,地被暴雪掩埋的天氣下。張麗穿着笨重的羽絨服,揹着雙肩皮包,身體蜷縮着,一邊把帶着棉手套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一邊避開雪堆在銀白色的路上朝着那個廢棄的車間工廠走去。
當她剛想打開工廠大門的時候,手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又站在刺骨的寒風中猶豫了一會,終於,“嘎吱”一聲,門被張麗用力地拉開了。
“噔,噔,噔……”空曠的工廠裡只回響着張麗走路的聲音。
“哼,還挺守時的嘛。”一箇中氣十足男人聲音打破了那寂靜。
“哼,張麗,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敢一個人來啊!”那個男人繼續帶着嘲諷的語氣一邊朝張麗走近一邊說到。
他較爲英俊,五官似乎是刻出的一樣毫無瑕疵,他的身體強壯,令人注意的是他帶着故事的眼睛和他脖子上掛着的反着燈光的玉。
“你這種卑鄙小人,真是辜負了李健銘對你的信任,枉他還把你當作親兄弟一樣看待。你竟然出賣他背地裡跟李左勾結!你簡直……”
“夠了!”
沒等張麗罵完,那男人先打斷了張麗的話,用着怨恨以及憤怒的眼神緊緊盯着張麗,似乎很怕張麗說的那番話一樣,並說道。
“你懂什麼?如果不是他,我爹不可能被村民排斥,我也不可能被村民看不起。呵呵,你知道麼?我一直活在他的背影下,爲什麼他什麼都比我強?即使他窮,即使他學習不好,還是有那麼那麼多的人擁護他?爲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錯,可我還會被人欺負?爲什麼?呵呵呵呵,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真的以爲我還是以前的我麼?哈哈哈哈!”那男人像個瘋子一樣一邊傻笑一邊瞪着張麗說着。
“馬蕭,你他媽就是個瘋子!”張麗破口大罵。
沒錯,那個極端到不能再極端的人就是馬蕭!我,曾經的兄弟。
“哈哈哈,沒錯,我就是瘋子!這個世界勝者才能爲王!這次是我的疏忽,在和李左交易的時候不巧被你發現了,你不能怨我,要怨就怨老天!是他要你死!而不是我!”馬蕭故意拖慢了最後幾個字說。
“大話不必說的早!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死!”張麗大吼一聲,隨即,從張麗背後的皮包裡衝出一羣飛蟲,像一支射出的箭一樣,朝馬蕭扎去!
“哼,雕蟲小技。”馬蕭輕蔑地說了一句,然後令張麗意想不到的事出現了!
那羣飛蟲迅速把馬蕭包圍的嚴嚴實實的,這羣飛蟲每個都帶有劇毒!一隻足以要了馬蕭的命,何況是一羣呢?
可就當張麗不自覺的一笑時,竟然又呆住了!
飛蟲在不到一秒的時間竟然全部消失了!只有馬蕭在那裡嘿嘿嘿嘿的十分陰冷地笑着。
張麗沒等想蟲子的事,她已經長大了嘴看到了馬蕭的變化。
馬蕭臉上的皮開始一點一點的暴裂,手指甲也一個一個地自己脫落下去,他詭異地笑容似乎不適應身體變化一般變得嚴肅起來。馬蕭慢慢看着自己的皮一邊脫落一邊驚慌地喊着:“不可能!不可能!地邪魔的靈魂已經和我的融爲一體,又怎麼會出現這種排斥的反應?不可能!”
馬蕭似乎十分難受的跪在了地上,雙手捂住頭,大喊着,直到他的身體,哦不,他的皮膚完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團黑紫色的火焰狀的人形留在半空。
那人形,只是個輪廓,似乎火焰想變什麼就變成什麼一樣!
“哼,怎麼樣?張麗?我這番裝扮如何?不妨告訴你,王迅已經把地邪魔的靈魂同我的身體合二爲一!也就是說我具有地邪魔的能力!你的那些雕蟲小技根本不足掛齒!哈哈!”黑紫色火焰怒吼着。
“你,你,你竟然真的如此瘋狂?!”張麗一下子驚慌失措了!
“哼,你的那些蟲子不是憑空消失了,而是被我的妖火燒掉,怎樣?不留一點灰燼吧!哈哈!”馬蕭笑道。
“你……”張麗還想說什麼,卻被那人形伸出手隔空把張麗掐住了脖子按到了身後很遠的牆上。
“我不想聽你的囉嗦。”馬蕭低吼道。
“天,不,留,你!”張麗一字一句困難的吐出這四個字。
“哼,是天不留你!”馬蕭輕蔑的一聲後,張麗的身體便消失了。
不是憑空消失,而是,燒的一乾二淨。。。。。。。。。
我跟張麗闖過陰間的金雞山,來到野鬼村。這羣野鬼當我們剛到達的時候張燈結綵地像是迎接我們一樣,弄得我還一個勁帶着笑容地說謝謝謝謝。
可剛走到鬼羣,就被野鬼撲了上來。幸好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一個飛跳,帶着張麗跳過鬼羣之外。在閻王老子的地盤上,又不能殺,我只好和張麗配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製作了一個大型的迷魂陣,使他們迷住,然後跟張麗累的靠着牆喘到。而剛纔我講述的那些,便是張麗對我說的她死的經過。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對着張麗說:“對不起,我害死了你。”
“傻玩應,沒關係,早死早託生!省的還爲末法時代操心了!可惜的是你,竟然真的被馬蕭殺死。唉。”張麗低着頭說。
“呼—”我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說:“放心,我會回到陽間的,而馬蕭,他是真的瘋了!必要時候,我會除掉他!”
“可是,他已經和地邪魔合二爲一,而且妖火極其厲害,就算不靠近你,也能殺死你!”張麗一臉擔心地說。
“嘿嘿,放心吧。我老妹馮茹可是神算,她說過我能活到100多呢!放心吧!好嘞,我們繼續上路吧。”我站了起來,順便拉了張麗一把。
前方的霧沒散,不過,那又如何?
該走的路還是要走的,就像壽命到了的人還是要死一樣。
呵呵,其實,馮茹說她用盡所有方法也算不出我的壽命和這末法時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