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大媒體相繼報道出了一件事,警方對9月16日凌晨東郊區的爆炸事件作出瞭解釋,爆炸原因是警方在圍捕毒犯的過程中,毒犯使用了烈性炸.藥反抗造成的,而這次圍捕行動雖然成功了,但警方付出了相當慘烈的代價,造成了大量警員的傷亡。
當天在晨曦市天陽區的一棟居民樓下,幾輛警車依次停放在門口,其居民樓五樓的一戶人家裡有不少警察在搜索着什麼。
突然,一名警察在牀底的一個箱子裡找到了幾小袋的白色粉末,他小心的將那幾個小袋子裝進一個個透明的塑料證物袋,接着便帶着這幾個證物袋走到了另一名警察旁邊。
“組長,你看。”找到白色粉末的警察將證物袋遞給那名警察。
被叫做組長的那名警察小心翼翼接過證物袋,看了幾眼後說道:“估計這些也可能是禁果,待會你拿去給化驗組。”
“是。”接過組長遞回來的塑料袋,那名警員立即將塑料袋封裝起來。
接着,組長便看向了旁邊的一對母子,並向她們詢問道:“高女士,請問您對於您丈夫鄧先生吸毒的事情瞭解多少?”
那名女人想了一想,說道:“嗯,我不知道他吸毒的事情,自從七年前有了彬彬後我們夫妻倆的都是分房睡的,雖然我們是分房睡的,但是我們的感情並不差,但是在上個月開始我們家老鄧他就開始不讓我進他房間了,並且他的精神也開始不好了,起初我還以爲他只是生病了,沒想到他居然染上了這麼可怕的毒癮……”
接着,女人的情緒逐漸低落並伴隨着一聲聲啜泣,而那女人的孩子則懂事的安慰着她母親。
聽到這些話,那位組長心底不由得升起一團無名業火,犯毒和製毒的人真的是害人不淺。
回到警局,將工作報告好後,那位組長便火燎火急的趕到了殯儀館。
因爲工作的原因,他沒法跟着靈車從警局開始一路跟到殯儀館,但幸好,靈車也只是剛到沒多久,起碼自己還能見那些犧牲的警察們最後一面,而不是在網上看錄像。
到達現場後,那名組長的眼眶開始泛紅——36具遺體,現場整整擺放着36具遺體,這還是不包括那些死去的平民。
那些毒犯彷彿是爲了保證警察死亡似的,那36具遺體每具都被那些毒犯打得千瘡百孔,如果沒有化妝師給他們化妝,估計連他們家屬都認不出來了。
每一具遺體的家屬都在盡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因爲他們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知道只要還在這個崗位總會有殉職的那一天。
而緝毒大隊隊長和刑警大隊隊長因爲都受了重傷,無法到現場參加葬禮,但都以實時視頻的方式出席了這次葬禮。
陳威用他那微紅的眼睛看着鏡頭說道:“人民的生命我們永遠放在第一位,我們永遠將人民安全作爲我們行動的底線,但因爲我們的失誤造成了大量的人民死傷,在這裡我代表我們晨曦市刑警大隊向因此次行動死傷的人民和其家屬致歉。”
接着緝毒大隊隊長劉任略帶哽咽的發言道:“越是和平的年代,越是需要有人去守護,爲了人民的笑容,爲了家人的平安,爲了國家的安危,他們義無反顧的投身到了這份危險的工作當中,哪怕他們現在已經逝去,但他們永遠活在我們心中,他們是我們的英雄,他們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射向人民的子彈,用生命堆砌出了保衛人民的城牆,用自己的一切去換來這片刻的和平,此刻,我只想說,兄弟們好樣的,你們都是英雄!敬禮!”
隨着一聲敬禮,在場的所有警察和屏幕前的所有警察都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作敬禮姿勢。
但就在這時,所有人都無法再控制住自己了,每個人的眼淚都猶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傾泄而出,整個葬禮的哭聲連綿不絕。
有心理準備又如何?又有誰會願意這些英雄的離去?
此時坐在病牀上的陳威內心無比自責,因爲他的指揮失誤,才導致了他們的死亡,他沒有勇氣去面對這些英雄和其家屬,更加沒有勇氣去面對那些死去的平民的家屬,哪怕從來沒有人怪罪過他。
陳義看着自己父親自責的模樣,心裡萬分痛苦,他沒有能力幫父親分擔這些事情。
陳威看了看陳義,輕嘆一口氣,然後對着陳義說:“你去看看你劉任叔吧,順便出去透透氣,不用整天窩在房間裡陪我,我還沒老呢。”
“嗯......”陳義答應一聲後便離開了房間,並向着劉任的病房走去。
到達劉任的病房門口後,陳義敲響了房門,在得到允許後便進入了病房。
7進入病房後映入眼簾的是躺着病牀上的劉任,接着是坐在病牀邊的一位中年女人和一名大概18歲左右的少女。
那個女人是劉任的妻子,名叫郭佳怡,而那名少女則是他們的女兒,叫劉婉婷。
“喲,陳義來啦!”躺在牀上的劉任對着剛進門的陳義說到。
“嗯,劉任叔好。”陳義回答到。
雖然陳義的神態比較平靜,但劉任從他的聲音中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低沉,稍加思索後劉任感覺陳義可能又發生了什麼事,但劉任想了想,陳義情緒上的變化陳威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劉任沒有將這事對陳義說出來。
“小義,別傻站着,來,坐下吧。”劉任的妻子郭佳怡搬了張椅子過來。
“嗯,謝謝郭姨。”道謝後,陳義便坐到了郭佳怡搬來的椅子上。
“小義啊,是你爸叫你來看我的吧?”待陳義坐下後,劉任便問到。
“嗯,是的。”
“嗨,他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來關心我,我不過是中了倆槍罷了,而且又有防彈衣擋着,修養幾天就能好了,他可是連命都差點沒了,你跟你爸說,讓他自己好好養傷別來瞎操心我!”劉任有些激動的對着陳義大聲說到。
“額,好...好的。”陳義連忙答應到。
接着劉任又對着女兒說道:“你也不用總是陪着我,去和小義出去透透氣吧,順便待會去看望一下你陳威叔。”
“唉?哦,好。”劉婉婷有些意外道。
接着,陳義和劉婉婷就被劉任催促着離開了病房。
陳義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向劉婉婷問道:“你現在應該是大二了吧?”
劉婉婷笑了笑,道:“對啊,晨曦醫大法醫系,以後說不定會和陳義哥你一起工作呢。”
“嗯,期待你的到來。”
這時劉婉婷的表情突然嚴肅道:“陳義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