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啊,隨我心意,以一百二十份功德,轉化爲最純的元氣吧!”
玉如意化出一片聖光,如花雨一般,落到了身體之內,方信只感覺到內息貪婪的吸取着,大循環周天自動運轉,精華暗自凝聚。
到了九月十日,又是二十天,方信除了陪着蕭冰外,就在努力的修煉,但是還沒有跨越這條四階的界限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玉如意原本三十份功德,變成了一百八十份,因此取用了一百二十份功德,化成了元氣,補益增長。
行功完畢,方信只感覺到內息又清又純,雖然只添補了目前容納度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是陰神已經宛然琉璃,一片光明,顯是正式踏入了四階之內。
這時已經是清晨,方信走了出來,就轉到了營養倉,閉目進
“嘟,時空轉移開始!”光腦發出了信號。
這次,方信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陰神被一股強大的能量包裹着,如流星一樣穿出了這個世界,似乎只是一瞬間,就獲得某種牽引,而落到了某個閃爍着光輝的球體之中。
瞬間,世界無數影象閃過。
然後就是一沉,穿入了身體之中,這個世界七個月的記憶頓時傳遞而來。
已經六月底了啊!
固明縣久未開發,有一條官道直通郡中,沿途四周,就是深山巨林,每隔十里,就有着一處驛站。
驛站是古代供傳遞宮府文書和軍事情報的人或來往官員途中食宿,換馬的場所,並且凡郡縣往來公文,都由驛站傳送。如是拖欠丟失,立刻治罪。
按照大楚法令,驛站又分數等。
十里一站,總共有五人是編制內的人員,五人一伍,驛長就是伍長。不負責接待,只給予基本的飲水、草料、乾糧,並且只有公差和官員纔可進入休息。
一縣之中,連綿轉折,自然也有十數個十里驛站,縣驛站的規模自然就不一樣了,一般來說,不但傳遞朝廷公文,而且也負責着地方郵運,以及招待事務。
縣驛站。有縣驛丞一名,不入品級,有廂兵十人,雜丁五人左右,由於還是接待客人,因此又有上品廳房一套、中品廳房三套,下品廳房五套。並且還有倉庫二間。
至於郡驛站驛丞正九品,省驛丞驛丞正八品,這些都不必仔細說。
由於驛站只負責過往朝廷公差和官員的接待,按照朝廷所規定的標準供應給過往官員的食宿和車馬,對驛站申請使用,憑證是公文、官牌、兵牌,管理臻於完善,違反規定,均要治罪,想拿朝廷地錢來辦自己的事。等閒人想也別想。那對於普通人,自然無權居住和休息,因此驛站附近,經常有小攤位小茶間,這基本上是驛丞驛丁親屬所開,對來往客人賺點小錢。
這就是一處驛站,五個手持軍刀的驛兵,自然也給沿途人帶來了安全感,因此附近開的小小的酒店,這酒店相對粗拙。用砍來八根木做柱支撐,裡面就放着一些桌子,廚房稍微隔開一些。
這裡不提供住宿,當然,實在不方便的話。那打個地鋪也是可以。
一行人策馬而來。馬上揹着貨物,見得天色已暗。也就不走了,牽着馬匹,進了酒店,這酒店還有一隻狗伏着。
“店主,有什麼好菜?拿些上來。”一個人揭開蘆簾,拂身入去,揀一處坐下,然後其它五人都紛紛進入,佔了一桌,問着。
就見店主看了過去,見此人頭戴草帽,身穿粗衣,但是身材高大,相貌魁宏,年紀大概是三十多歲,四十不滿,後面包裹中,顯是隱藏着武器,而後面幾人,也個個剽悍,也不害怕,上來問着:“客官,要不要打酒?”
附近就是驛站,自己又是驛兵家屬,就算是粗豪江湖客,也一般不會對他們動粗,一個是沒有必要,其次就是一旦殺得驛兵,就等於造反,天下無處不驛兵,殺了他們,羣起而攻,搜索起來,基本上沒有多少人能逃得。
“當然,先打六碗來!”
店主就從桶中,連打了六碗,放在桌上,說着:“我這裡,沒有肉了,後面是有隻豬,但是現在天氣熱,一殺就得吃下,放二天就不行了,這豬沒有上百斤,也有八十斤,想必各位還沒有這個肚子吧!”
“沒有其它葷菜嗎?”中年人顯是也不會爲了吃點肉而買下一隻整豬。
“有,後面我給你抓只雞怎麼樣?立刻燉上,只是時間要長些。”
“一隻,不夠,拿兩隻,還有,我地馬,要給些草料。”中年人吩咐的說着。
“當然,驛站有草料,存在這裡也有,一起牽了去後槽,一發餵養,不知道是喂上料,中料,還是下料?”
中年人顯是知道規矩,猶豫了一下,說着:“就用中料吧!”
中料就是十斤草料,混合半斤麥子。
“好,客官稍等片刻。”
說着,店主就麻利的又端上幾樣菜蔬,然後先去殺雞,同時快速澆過開水拔毛,內臟全部去掉,就把雞放入鍋子,用大木柴燉上,再去後面照顧着六匹馬,這時,自然有一個人出去,看着,既是看草料,也是把貨物卸下來放到房中——雖然店主應該不太可能作順手的勾當,因爲店主一看,就知道是販私鹽的馬隊。
外面忙了好久,六匹馬就安置好了,這時,鍋子中香噴噴,在場的人都嚥了口水,其間店主回來幾次,加上柴火。
等馬匹照顧好,其它五人已經喝了一碗,中年人就說着:“真是好酒,這酒真不錯,那裡弄來的!”
吩咐再上,卻不喝,等菜來。
酒必須糧食來釀,因此其實好酒很是罕見(這裡就是正規釀造的,就算是好酒)。
店主笑的說着:“春來,縣中種上葛藤,順便把野生的老根莖都挖出來,嘿嘿,足足有幾萬斤,竟然可以釀酒,因此現在縣中就有酒了,我等買些,來往地人也喝點。”
“別的不說,這豬,也是吃葛藤葉子,我在後面也種了一批,長的真正快,下雨了,一天就可以長一段,每天採些,豬喜歡,馬也喜歡,草料就省了。”
店主一邊說着,一邊又把雞內臟處理,有些雜碎,洗乾淨了,也混合着青菜之類的東西炒了,頓時也弄上了二大盤子,滿滿的盛了上來。
六個人早就餓了,剛纔喝了點酒,吃了點原本留下的蔬菜,越發飢餓,見菜端了上來,個個眼睛直望,等中年人吃了一口,就立刻上去分得吃了。
雜碎弄好,雞也差不多弄好了,兩隻雞,直接就是一大鍋子端了上來,也等中年人先動手,動了,數人就直撕了,連雞帶湯的吃。
就在這時,外面又有一羣人過來,聽聲勢還不小,六人頓時一怔,慌忙放下手中地食物,手就摸上了後面包裹。
卻聽見外面說:“好香,好香!”
門就推開了,卻是一行十幾人,有老有少,後面還有一個貨車,見了屋中情況,也不由一怔,但是轉念就不理會了,笑的說着:“老張頭,今天有客人啊?”
“是啊,劉大掌櫃,又賣完了?”
“賣的好呢,前幾個月,縣中命我向鄰縣買粗麻布,那幾個縣是賣的快啊,現在庫中足收了一萬匹,可以作一萬五千雙鞋了,可惜今年的份,就差不多賣完了,各店都有存貨了。”
“這次也賺的多吧!”
“這個當然,上下都有分着啊!”劉大掌櫃打了個哈哈,聞了聞香氣,然後就說着:“還有雞嘛?”
“劉大掌櫃,實在沒有了,就這兩隻,只是,後面還有一隻半大的豬,八十斤!”店主就說着。
劉大掌櫃略皺眉,回頭看了看,說着:“宰了,今天晚上先吃碗紅燒肉,多的,你留幾斤雜碎,其它的我帶走,各家本來就要分點肉了,反正到縣中,只有半天,壞不了,錢我少不了你。”
語氣自是很豪爽,這人,自然就是縣班頭劉覺明的堂兄劉財東了。
店主立刻大喜,說着:“好,先等着,我就連夜殺豬,順便給驛長他們送點!”
“送什麼送,一起過來吃就是了,驛長也算是班頭地老部下出身了,吃碗肉還是有的。”劉財東一揮手,有意無意的掃過了這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