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有點想不明白,展凱見我搖頭以爲我不想告訴他,嘟囔了一句:“不說就不說。”
接着又問道:“現在怎麼辦?”
“還怎麼辦,走吧,以後這裡再也沒鬼了。”我說着就拿着銅鏡向外走去。
展凱當然也跟着走了出來,本來我想一把火燒了這個房子,但是又害怕太引人注目,再說了這大熱天的一會兒把山點着了咋辦?
想想只得做罷,來到院子裡,我想起先前那一幕中銅鏡的主人似乎就是死在這哪兒的。
我趕緊在院子中找了找,果然讓我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具骨骸,肉早都爛完了,只剩下具屍骨,不過所幸衣服還在,從這衣服可以肯定他就是銅鏡的主人。
“這是誰?”展凱這時候也看見了這屍骨,不由問道。
“就是那位前輩的。”我隨口答了一句,又說道:“找個袋子將這屍骨給裝起來,拿到山下埋了。”
以前,我總覺得道士就是招搖撞騙混飯吃,直到我見到了這位前輩爲了防止厲鬼作祟,竟然不惜葬身於此,我似乎從這其中看到了茅山弟子的使命,知道了什麼是大義。
這讓我不由得對這位前輩肅然起敬。
看着手中的銅鏡,我不知道它是否還記得它以前的主人,但是我知道這樣的法寶一般都會有感應的。
不經意之間我突然看到了銅鏡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古“鎮”字。
莫非這位前輩是湖南劉家的人?看着這個古樸的“鎮”字我忍不住猜到。
封,符,鎮,御,滅。五術當中,我們王家是封術,河北賀家是符術,湖南劉家是鎮術,滇西孟家是御術,還有就是張雅他們一脈,在行的是滅術,這就是爲什麼展凱給我的那把木劍那麼厲害的原因。
因爲那本就是滅鬼的,茅山五術,各有千秋,每一脈都有獨到的本事。
這鏡子上寫着“鎮”字,是不是說明這位前輩就是劉家的人呢?
不過這只是我的推測罷了,我也不敢肯定,再說了,雖然鎮術是劉家的造詣最高,但是誰又能說沒有別的造詣高的人呢,畢竟鎮術又不是劉家的專利。
這時展凱找來了袋子,我們一起將屍骨裝好後便順着原路下了山,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凌晨兩點了,看來我們折騰了不少時間啊。
我不過是個剛入門的菜鳥,看不了風水,所以隨便找了個我認爲還不錯的地方將那屍骨給埋了,地選沒選好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讓我們茅山派的前輩入土爲安而已。
一切都弄好後,我便拿着鏡子和展凱又偷偷的回去了,門還是和我們出去時一樣,看來他家人並沒有發現我們偷偷跑出去。
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經歷了一場大戰,我們早已疲憊不堪,回到家連鞋都沒脫就癱倒在牀上呼呼大睡起來。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發現這都快到十一點了,我趕緊把展凱叫起來,誰知這貨竟然說還早。
他當然沉得住氣,因爲這是他家嘛,但是我沉不住氣啊,我第一次來可不想給她爸媽留下不好的印象,不過貌似現在不想留也已經留下了......
我穿好衣服出去,正巧見到展凱父親在屋前曬着玉米,他一見我出來,便笑着說道:“小宇醒了啊。”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是啊,叔,你看我再不起來就趕不上中午飯了。”我自嘲的笑着說道。
“那有啥,你們昨天趕了那麼久的路,我們家這山路又難走,你肯定累壞了,多休息一下才好。”展凱的父親倒是挺開明的。
我也沒有反駁,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藉口了。
看我站在門前發愣,展凱父親又說道:“小宇啊,去洗把臉,鍋裡有些飯菜,你隨便吃點,待會兒和展凱一起跟他爺爺去吃席。”
原來,他們村裡今天有戶人家結親,正好是中午,展凱媽一大早就去幫忙了。
我和展凱計劃的是今天回城裡,正好吃了午飯走。
“好嘞。”我笑着應了一聲,準備進屋去叫展凱,這貨還在四腳山上趴着呢。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個人影正急匆匆的向着這裡跑來。
邊跑還邊叫道:“不好了,出事兒了..........”
聲音拉得老長,這時展凱父親也看到了那人,放下了手中的傢伙什兒。
待得那人跑到展凱父親的身前已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我趕緊從屋中端了杯水給他。
“怎麼回事兒?”展凱父親問道。
那人把水一飲而盡,連看都沒來得及看我一眼就趕緊說道:“老爺子呢,快...快叫老爺子出來。”
不用問也知道他說的老爺子是誰了,不是展凱的爺爺還有誰?
“老爺子在家呢,到底什麼事兒啊?”展凱父親又問道。
那人連忙擺了擺手:“哎呀,出大事兒了,今天接親那隊伍在路上出了車禍,新娘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