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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鏡子前,整理着自己的西服,這西服是小馨送我的那件,如今穿上,非常的合身跟舒適。
“我這半輩子都沒穿過媳婦,看着真夠彆扭的。”大祥哥說。
我回過頭看着他,一米九的個頭,而且還穿着大一號的西服,怎麼看怎麼覺着sb。
不過笑笑就好,不能太認真,否則大祥哥肯定會不樂意的。
收拾了好一會,我的電話響了。
“喂,大天哥,我們到樓下了,你們下來吧。”
“知道了,馬上到。”
掛了電話,我看着大祥哥:“豹子盛子到了,咱們也走吧。”
“恩。”大祥哥點了點頭。
我遞給他一支菸自己叼上一支:“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個日子了。”
“我總覺着有些不妙啊,金爺能那麼順利當上老大嗎。”大祥哥想了想。
我看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妥妥的。”
豹子跟盛子兩個人也穿的非常正式,人靠衣服馬靠鞍,換上西服,他們兩個看起來都不太一樣了。
豹子就像一位小大哥,而盛子則像一個殺手。
盛子開着我的車,載着我們到了飯店門口,飯店門口停着很多輛轎車,門口也有接待的人。
我們下了車,直接走了進去,進去飯店打眼就看見宏哥了。
宏哥忙活來忙活去的,而且場面佈置的很井井有條。
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了。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宏哥的肩膀。
宏哥轉頭看着我:“呦呵,小夥挺帥啊。”
“那是。”
“說實話,你留長髮比短髮好看,你看你現在頭髮都長了。”
我用手抓了抓:“是嗎,短髮精神,過兩天就剃了去。”
“你聽哥的,別提,就這麼留着,挺好。”
“你唬我呢,煞筆,老子纔不聽你的。”
“行了我還得忙活,你先坐吧。”宏哥一指右邊第二排的桌子,“你就坐在那裡,跟豹子大祥盛子,等會我也過去,先過去坐吧。”
我嗯了一聲:“沒用的着我的地方?”
“有。”
“說吧。”
“出去給我買幾片偉哥去。”
“滾犢子,有病啊?”我撇了他一眼。
“你看你不幫,就回座位上坐着去,等着一會吃飯,說事,就行了。”
“好吧。”我轉身一招手,帶着大祥哥盛子豹子他們圍着桌子坐下了。
我用手指敲着桌子,非常的無聊,周圍的人根本不認識,都是一些老輩的人了。
混了這幾年,連人都沒認識全,這是讓我非常蛋疼的事情。
不過竟然有人認識我,跟我打招呼,我也就笑笑迴應他一下。
到八點的時候,人才算到齊,菜也都上了一半。
這時,纔看到金爺推着輪椅就出來了,金爺依舊坐着輪椅,三土哥好像時時刻刻都守在他的身邊一樣。
金爺出來之後,三土哥把話筒遞給了金爺,金爺笑了笑:“大家先吃先喝。”
之後金爺推着輪椅在每張桌子旁都停下來跟他們喝一杯酒。
“宏哥,今晚會很成功吧。”我倒滿一杯酒。
“或許吧。”宏哥笑了笑,舉起酒杯,“來來,先乾一杯。”
我,宏哥,大祥哥,豹子盛子,張揚紅蓮,我們幾個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猛然間想起一件事:“宏哥,邢娟現在怎麼樣了?我都把她給忘了。”
“一樣啊,你要不提我還真就把她給忘了,那次從醫院離開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就算出了事,你現在會難過嗎?”
我一攤手:“不知道了這就。”
“這就叫人走茶涼,什麼感情深不深的,久而久之不聯繫了,就連屁也不是了。”
“這也是分人的,算了,別提這些了。”
這時,金爺已經到了我們的邊上,我們都是自家人了,也沒客氣什麼的。
“金爺,我們會挺你的。”宏哥笑了笑。
金爺挺開心的,我們一桌子人站起來,跟金爺一起幹了一杯。
金爺走後,我看着宏哥:“金爺今天請大夥吃飯的目的,都知道嗎?”
“都知道。”宏哥點了點頭,“金爺發請帖的時候就已經把目的說出來了,否則的話,多莫名其妙,你說是不是。”
我嗯了一聲,四周望了一眼:“凌天浩他們都沒來啊。”
“沒找到人,所以也就沒給他們發請帖,哎對了,我記得一個月前凌天浩好像在強子酒吧門口被人打進醫院了吧?是趙暢不?”
我嗯了一聲:“當時我在場。”
宏哥冷笑一聲。
看着宏哥這個笑容,突然之間覺着有些許的陌生了。
喝到最興起的時候,金爺終於發話了。
拿着話筒,坐着輪椅在最前頭,臉紅撲撲的。
“大家先等會再玩,且聽我說兩句。”金爺說話挺認真的。
這時底下就有一個人開口了:“金爺,您想要說什麼,我們都心知肚明,而且我們也都很支持你,咱們現在是羣龍無首,一定要有人上位帶領我們纔可以奮力打江山,論資歷論經驗論跟煞爺的感情,我們都自愧不如,唯有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姜飛第一個支持你。”
“說的對!”
各種讚揚聲都隨之而響起。
我跟宏哥對視一笑。
“老薑,你可真是把我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金爺開起來挺開心的,“哎,我四個兄弟一夜之間被人所害,我也差點就沒有逃脫,加上煞爺走後,咱們內部已經亂了很多,咱們不能讓煞爺看着他一輩子的心血毀在咱們後輩人的手上,所以我纔會站出來的,但如果有更好的人選,我還是願意交給他來坐這第一把交椅的。”
“金爺,你最合適不過了。”宏哥也喊了一嗓子。
我們這正開心呢。
突然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合適,真夠合適的。”
我們一齊回頭就看見凌天浩身後帶着十幾個人走了進來,凌天浩打頭,而且額頭上還貼着一塊紗布。
斌子緊跟在他後面,剩下的人看着都是凌天浩的手下。
不過我突然納悶爲啥木爺火爺土爺的左膀右臂都沒有來。
我四處望了望,也沒有看見他們的身影。
凌天浩進來的時候邊笑邊鼓掌:“這麼大的場面,我竟然一點都不知情,怎麼?把我們排除在外了是嗎?”
“阿浩,你來了,正好,趕緊來坐吧。”金爺笑了笑,看起來挺和藹的。
“好啊,金爺,我看你假惺惺到什麼時候。”
“凌天浩,這種日子,別胡來啊。”宏哥開口了。
“怎麼會胡來呢,不會的不會的。”
“阿浩啊,別多想了,我叫人去通知你了,但是沒有找到你人,不過還好你聽到消息來了。”金爺笑了笑,“趕緊坐下吧,喝一杯。”
“哎呀,金爺,擺這麼大的場面,是要上位吧?”
“是的。”金爺倒也坦然,“我不上位的話,遲早會散夥的。”
“好好好,金爺,我很支持你的。”凌天浩走到了我們的邊上,“拿倆椅子啊,不然讓我們站着?”
“等着。”宏哥站起身,取了兩個椅子出來,然後斌子跟凌天浩就擠在了我們這桌子上。
當然我看到他們倆,還是很尷尬的,他們一來,我們這一桌明顯氣氛就變得有些僵硬了。
凌天浩倒是沒有絲毫不適應,倒酒就跟斌子兩個人喝了起來。
斌子非常的沉默,一句話不說。
“哎,畜生,你最近有沒有夢到蕭子啊?”凌天浩笑着開口。
沒人理會。
這時他把目光看向宏哥:“問你呢。”
“哦?你說話了?哥剛纔只是聽見一個屁,不知道是誰放的。”
“哈哈,別跟小孩子一樣耍嘴皮子了,問你呢,最近有沒有夢到過蕭子?”
“蕭子是誰?我認識嗎?”宏哥問。
凌天浩倒上一杯酒,沒有理會宏哥這個問題,繼續開口:“我夢到了,而且是天天夢到,蕭子跟我說,他一直在你身邊看着你,而且還把你做過的畜生事都在夢裡告訴我了,他說金爺爲了上位不擇手段,而且殺人的,就是你,樑天宏。”
凌天浩的語氣忽快忽慢忽冷忽熱,而且臉上一直掛着微笑。
“迷信吶,不過話說夢都是反的,但你要怎麼認爲,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你愛怎麼想呢,就怎麼想,想做什麼夢就做什麼夢,實在不行了,你就下去陪蕭子吧,兩個人這沒有共同語言,你怎麼能苟活在這世上呢,哥說的對吧?”
“我是不會自己一個人下去陪他的,怎麼着也得拽上你,幾十年的弟兄了,是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呀!哈哈哈。”
“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宏哥叼着煙,“你最近是不是天天發瘋?我看你越來越砢磣了,而且你這腦門子是怎麼回事?讓誰給你削成這熊樣了。”
“你不提我還忘了,我記得趙暢是你手下的吧?你手下的人怎麼會跑到別人的身邊當小弟了?叛變了是嗎?哎,怎麼出這麼一檔子事啊。”
“他叛變了?誰跟你說他叛變了?你說是嗎,大天?”宏哥看着我。
我頓了一下,不過我剎那間就明白宏哥的意思了,畢竟我們很有默契。
我嗯了一聲,說的很自然:“對啊,暢哥沒叛變啊,他在我36號街開酒吧是經過我允許的,所以,他還是我們的人,不屬於叛變。”<!--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