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說:“死了什麼都沒有了,能活自然還是活着的好?”
“那你不妨試一下。”刀光一閃,鋒利的刀向林清玄的脖子砍去。林清玄心裡一驚,可閃躲已來不及。他“啊呀”一聲,血光並濺……
在一瞬間,他想起許多事,可沒有什麼能幫他不思念寧夏,而她會想念他嗎?
濺血三步的自然不是林清玄,在千斤一發的瞬間,林清玄不知道哪裡來得力氣,他一掌推出,打碎了持刀人的胸膛。
天階高手欲對付一個普通人,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殺了人,林清玄眼前依然黑茫茫的一片,他什麼也看不見。
他叫罵了幾聲,便尋出路。
忽然,他見有塊石板立着,樣子古怪,便一掌打去。
“砰”地一聲,石板破碎,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地道來。他心中一喜,邁步就鑽。
有路不走,這不是林清玄的性格,縱然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是會依然邁步而去的。
洞挺長的,裡面潮氣很重。他不在乎這些,直往前衝。走了好一會兒,沒路了,他便停下來尋找出口。東瞅西望費了好一會功夫,他才發覺出口在頭頂上。他右手一揚,鼓起剩餘的內勁,一掌推出,塵土飛揚間,‘轟’地大響,上面破了一個大洞。
林清玄不及多想,北斗星辰步法一動,飛身而出。
這是一片不大的樹林,林中樹木蒼蒼,老樹盤根。林清玄眼睛四下亂掃,卻是不認識這個地方。
這是在哪裡,對於林清玄來說都一樣,一樣的異國他鄉,一樣的完全不瞭解的世界,只是不知道金牛州距離此地還有多遠。
惆悵和悔恨都是沒有用的,出發纔是硬道理。
林清玄渾身上下都是土,弄得他十分的不自在,得洗個澡才行。在林中四下搜索了下,並沒有發現水源。
無奈之下,林清玄只得灰頭土臉地出了樹林,但是幸運的是,剛一出樹林他就看見了西邊有條小河,他跑了過去。掃了一眼四周,見無人,他跳進河裡去。
狠洗了一通,穿着溼衣服上來,這時林清玄不由得想起小白來,這小東西不知道跑那去了,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和它相見。
西風吹來,吹動了林清玄溼潤的髮絲,那寒風的吹起,卻是使得林清玄不由得感到寒冷起來。
寒冷卻是讓他的心活絡起來,而這時他疲軟的身體也是龍精虎猛起來,真力之泉潺潺流動,天階五段的實力也是完全在握。
順着一條小道走了有三四里路,他來到一座房子前。
那房子已經殘破,門卻是開着的,房子裡面坐着一位枯瘦如柴的幾乎是**着苦行者。
林清玄走進房子之中,正欲開口,苦行者卻先說話了:“你來了,很好,二十年前我就知道的。”他的聲音一點也不飢乏,似乎肥肥的,與他的模樣兒不相稱。
林清玄心裡一驚,隨即釋然,搖搖頭,微微一笑:“這話要二十年前說準沒人信。”
苦行者哈哈笑起來:“我不在乎別人的態度。我也曾去過神州大陸,在那呆了二十年,回來後在這裡一坐又是二十個春秋。別看我從不走動,不知道的事還真不多。”
林清玄笑道:“前輩既然能知前斷後,當知我的意圖了?”苦行者又笑起來:“當然知道,可惜始源家幫不了你什麼忙。”
“爲什麼?”林清玄沉聲問。
苦行者說:“始源家的現任家主法正的法力有限,沒法兒發揮始源神功的精髓。”
林清玄想了想,不樂地說:“生克有時,世間自有廣大化育着,不會沒有打碎了從來之機的。”
“你太固執了,而固執的人往住要倒黴的。”苦行者說。
林清玄冷笑道:“我一直在倒黴中,不怕再多一次,世上的難事還嚇不倒我。”
“膽子大未必管用,若真是那樣,世界上恐怕沒有倒黴的人了,除非你的腦袋和實力也同樣好使。”苦行者笑了起來,那笑讓人發毛,比哭好不了多少。
林清玄盯了他一會兒,問道:“法正前輩不能施展始源之法,那麼想必你————會了?”
“你又錯了。看來你是個不討厭錯誤的人,所以你不會得到什麼。”苦行者笑道。
“你以爲我一定會空手而回?”林清玄道。
“這是你說的。我只知道不會有人傳給你什麼。”苦行者道。
“爲什麼?”
“據我所知,始源之術講究空無,不注重一住一現。但凡所見諸相非相,方可見如是往來。大凡天地之氣,以靈秀聚美。絕色佳人,眉目情可透天,輝煌意能絕地,佈施之人見之,亦難保不動凡心,縱然能視而不見,那又如何還原呢?”
林清玄心中空落,問道:“始源之術既然能還原始之本相,既然還原其它可行,爲何就不能還原我之所求?”
苦行者說:“還原其它小東西之所以行,是因爲一靈存,不需要空皆無,故可。而你之所求,三魂已斷,七魂不全,故不可行。”
林清玄萬里而來,自然不希望僅知道這些。苦行者的話儘管讓他失望,但他仍不甘心。法正尚未見,始源之術也尚未領教,他不相信天地間會沒有還原之術。
林清玄嘆了一聲,轉身欲去,苦行者卻道:“你不用走了,我等了二十年才見到你,怎麼會讓你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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