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只見不遠處數十個人正煞氣沖沖地騎着馬飛速衝來,壯漢一看那架勢,不禁嚇的魂飛魄散,他懷中的女兒原本被老爸突然抱起還很不情願,正在那裡胡亂的踢着腿,嘴裡也是哼哼有聲,但是當她一看到那衝來的十幾騎,頓時嚇得不敢出聲了。
壯漢不敢逗留,一邊大聲的呼喊,一邊急速的朝着村子跑去。他雖然常年打獵,也是有些武功根基的,但是兩條腿怎麼跟四條腿相比,更何況他懷中現在還抱了一個人,這就使得他的速度比平時慢了一些。
山賊呼嘯而來,舉起他們手中的戰刀喔喔的叫着衝來,馬蹄聲急,壯漢聽着耳邊的風聲,回頭一看,此刻數十個山賊已經衝近了,他背後的一個山賊手中的戰刀從上劈斬而下,正中壯漢頸項,一顆頭顱滾落在地,但壯漢的身子卻是跑出數步之後才摔倒在地。
他噴出的熱血撒在被他的屍體保護在身下的女兒的身上,那小女孩興許是摔疼了,也許是悲傷,哇哇地大哭起來。
但是小女孩悽慘的哭聲並沒有得到山賊的同情,反而激起了他們扭曲的變態的心理,只見一個山賊嘎嘎地笑着,策馬而過,那戰鬥卻是從壯漢的背上紮下,穿透了壯漢的前胸,也穿透了一條可愛的小生命。
山賊,比強盜更加厲害,他們不但擁有着馬,來無影去無蹤,而且其卻更有組織性,也更加嗜血。一般的強盜爲了細水長流,對周圍的村子只是稍微搶掠一番而已。而山賊一是怕暴露行蹤,二是其嗜血的本性,只要他們出動,往往就是屠戮。
山賊來了!
整個村子都慌了,一個個成年壯漢都從房間中拿起了武器,衝了出來,捍衛家園,他們義不容辭,那怕是魂斷於此,也是毫無怨言。小孩子,老人和婦女則是有組織地躲在後面。
搶劫,他們並不是第一次遇見。
“駕!”領頭的黑衣男子猛然催促馬兒加速,眼中閃發着冰冷的光芒,那刀向着當先而來的一個漢子劈斬而下,男子舉刀相迎,然而彼此,功力相差巨大,再加上武器的鋒銳度也是比起黑衣男子來說相差太大,所以那一刀落下,他雖然格擋住了,卻是仍然沒有逃脫刀毀人亡的命運。
那一刀從他的額頭劃下,在血液的噴薄中,他雙眼帶着不甘倒下。
“大山。”一個老人悲痛地呼叫着,“老子跟你拼了。”卻是死亡壯漢的父親握着一隻虎叉衝向黑衣大漢。
黑衣男子嘴角升起一絲冷意,手腕陡然一動,手中狹長的戰刀化作一道閃電直接旋轉着劈向老人,老人身手也是相當的敏捷,看到那飛來的戰刀,他飛速地來了一個驢滾地,竟然躲過了一擊。同時他手中的虎叉卻是被他用力拋出,化做一道流光,直奔黑衣男子的面門而去。
黑衣男子臉色一變,低身讓過虎叉,而後“哼!”地冷哼一聲,腳尖一點,直接從馬背上高高飛了起來,那旋轉的站刀竟然又反轉了回來,被黑衣男子輕而易舉一把抓住。
“咻!”
從上而下,如獵鷹捕食一樣,刀化山河,斬向老人。其速之快,老人根本無法躲閃,被一刀斬成了兩半。
血,噴溼了黑衣大漢的臉,他猙獰地輕笑一聲,然後左手一揮,道:“留下倆人給我放火,其他人的給我殺,記住留幾個小娘們回去享受,哈哈哈……”
鮮血在流淌,屠戮在進行,火光沖天而起。濃煙滾滾如一個個怨恨,帶着憤恨撲向地獄。
“你們給我聽着,將所有的錢財還有年輕的女人都交出來,我就饒了你們的小村,否則……屠戮乾淨。”獨眼男子冷笑着道,手中握着那把滴着鮮血的彎刀。
“去死!”一道勁風閃過,一塊足有碗口大的石頭攜帶着一股極強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了一個山賊的胸上,“轟!”那聲音響徹無比,當場那山賊就被砸斷了幾根胸骨,噴出一大口鮮血,衰落在地。
“他媽的,竟然殺了我們一個兄弟。兄弟們,直接滅了這個村子。”黑衣男子牙眥欲裂,此刻他已經怒了。
其他山賊也同樣憤怒了,在他們眼中一個村子就是一塊魚肉,誰想到這魚肉還咽死了他們的一個兄弟。這讓他們如何不怒。
斷肢飛舞,鮮血飛濺。
黑衣男子輕而易舉殺死一個個村民,那些村民的臨死一擊對他沒有任何威脅力,一個普通武者怎麼能和一個地階高手相比?
“住手!”
陡然——
一聲猶如晴天雷霆的大喝響徹在整個四方,一瞬間竟然所有人都被震地愣住了。
一手玄鐵劍肩頭趴着只小白貓的黑衣青年,騎着一匹黑頭大馬就這麼出現在了場上。
“白癡!”黑衣男子一聲冷笑,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飛刀,那飛刀被他一甩,直奔林清玄胸口而去。
林清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滿地的屍體斷肢,心中的憤怒已經滔天。此刻面對飛來的飛刀,
也不見他怎麼作勢,那身體就如同一片羽毛一樣飛了起來,手中的劍也是悄無聲息的出了鞘。
“當。”飛刀被林清玄一挑,一打射入一個山賊的胸膛之中。那山賊帶着滿臉的不可思議,摔落馬下。
黑衣男子此刻一見林清玄出手,知道對方不弱,卻是連忙笑着道:“朋友,在下黑鷹幫楊衛?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陽痿是吧,嗯,這名字不錯,在下人稱林醫生,卻是專治陽痿早泄。”林清玄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