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皆大歡喜

雖然垣根帝督對於魔法世界完全是個外行,但他的身邊卻有一個行家。

來自魔法世界,善於米德切爾達式魔導術,身爲大魔導士普蕾西亞•泰斯特羅莎養女和唯一傳人的菲特•泰斯特羅莎,在魔法世界裡面是當之無愧的專家級人物!

別的不說,光是能夠在各種勢力遍佈、錯亂複雜猶如犬牙一般的日本各地收集具有強大能量的“寶石種子”,卻沒有被任何一個勢力發覺,就可以看出她有多麼豐富的知識和準確的判斷了。

靈界的偵察隊侵入死後世界的時候,正好菲特解開了心結,脫離了不生不死的狀態,真正適應了這個世界的法則,回到垣根趕工製造的“聖壇”等待處理——事實上垣根對魔法世界兩眼一抹黑,這個世界也根本沒有靈魂轉世系統,所以這些靈魂只能先在那個類似冬眠箱的地方睡覺,等他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針對內憂外患,菲特向垣根提出了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她願意用自己擁有的一切作爲代價,換取垣根的一個承諾:當他力量足夠的時候,爲普雷西亞•泰斯特羅莎復活死去的女兒艾麗西亞。

“禽獸!”我說。

這句話讓垣根頓時就跳了起來,大喊大叫,想要爲自己正名。

“你說過,那只是個小女孩。”我說。

於是垣根就蔫了。

“蘿莉控都應該拖出去,踢斷中間那條腿!”我說。

垣根打了個冷戰,小心地退後幾步,但卻又突然笑了起來。

“我記得某人五百年前就已經名聞天下,卻隱藏了身份和十五歲的少女談戀愛,這個年齡差距似乎也不小呢……”

“我那是利用食骨井穿越了時間!”

金髮的創世神完全沒有理睬我的解釋,繼續說道:“而且他明明是龍族的怪獸,居然跑到人類世界來,對無論年齡還是體格都和自己不能比的小女孩下手……”

“喂!不要把我說得跟妖怪一樣!”

“對了,御阪美琴還有兩萬個克隆人的妹妹——一定被他都殘害了,天啊!這是何等龐大的後宮!”

“我沒有對她們出手!”

“最可悲的是他明明有龐大到不可思議的兩萬人後宮了,居然還不知足,經常變化成帥哥的樣子欺騙無知少女純真的感情……”

“我什麼時候用這個相貌騙過無知少女了!”我忍不住大叫起來。

“上杉達也?”他促狹地笑了,“不要以爲我在這邊就不知道外界的事情哦,靈界偵探上杉和也先生,那個帥氣的棒球高手,貌似是令兄吧?”

可惡!是誰把我的消息告訴他的啊!

“……在魔法專家菲特的幫助下,我開始製作轉生魔法陣,這可是個大工程,因爲牽涉到這個世界和外界的互動,還得小心別留下讓敵人可以乘機侵入這邊的漏洞,所以反覆地重新制作了無數次,到最近纔算差不多竣工——你要是遲來幾天,我就準備拿那些靈界偵察隊做實驗品了……”

我該說“謝天謝地”嗎?

在垣根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位於大廈地下的牢房——爲什麼牢房都要建在地下呢?由此可見垣根這傢伙本質上不是天神而是魔王!

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金髮少女,手持着雷光閃閃的鐮刀,筆直地站着,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盯着一羣被關在牢房裡面的傢伙。

……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女孩。

嗯,肯定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是在哪裡呢?

垣根很親熱地跟名叫菲特的魔法專家——現在似乎轉職成了獄警——打招呼,卻只得到了對方很冷淡的迴應,但他完全不在意這個,笑着向我們介紹彼此。

“菲特,這就是我提到過的,學園都市的LV5同伴真武,當然,也就是近年來頗爲有名的靈界偵探上杉和也。”

猶如冰山一般的美少女甚至連頭都沒轉過來,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就當做回答。

“不用這麼緊張,那些傢伙出不來的。”

“這是我的工作!”少女硬邦邦地說,“這座監獄防禦嚴密不能成爲玩忽職守的理由!”

這脾氣也太固執了吧!簡直一點道理都不講!

……我想起來了!

固執己見,完全不理會別人善意的勸告,徹底的說不通。

我的確見過這個女孩,不過是在九年前。

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一個有着成人頭腦的小孩子。

鄰居家的高町奈葉姐姐比我大兩歲,總是自稱“平凡的小學三年級生”的她,由於一隻莫名其妙、會說人話的雪貂,牽涉進了一場轟轟烈烈、充滿危險的動亂之中,尋找能夠賦予生物強大力量的危險品“寶石種子”。

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雖然看起來比一般的小孩子成熟,但誰也不會覺得一個一年級的小男孩能夠幫得上什麼忙,所以奈葉很少跟我提及她所面對的一切。

因爲被我看到她懂得魔法的緣故,她不得不用“教我魔法”作爲交換,讓我保守秘密。

也就是在學習那種古怪魔法的時候,那隻名叫尤諾的雪貂曾經不止一次提起過一個名字。

菲特。

“那個女孩腦袋肯定有問題!”尤諾總是很憤然地說,“一點道理都不講!說什麼都聽不進去!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固執的人呢?”

後來,一次偶然的戰鬥中,我見到了這個菲特。

這個同樣在收集寶石種子的少女和奈葉差不多年紀,但使用的魔導具卻不是奈葉那樣噴射激光的矛槍,而是放射出鐮刀狀利刃的手杖。和擅長轟擊的奈葉相比,她在速度方面有相當的優勢,加上還有一隻很兇悍的大狗幫忙,一度讓奈葉很被動。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一個被“寶石種子”污染的人出現時。那個人因爲寶石種子獲得了強大的力量,而且還一直在追尋更多的“寶石種子”。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和我一樣,是穿越者。

每個穿越者都有特別的能力,那個人的能力名叫“獻祭”,可以用自己擁有的任何東西做爲交換,達成各式各樣的效果。

憑藉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他成功地收集了幾乎所有的寶石種子,甚至連奈葉和菲特手上的那些都被他設法奪走——其實只奪取了一半而已,因爲菲特的那些寶石種子,是由她的母親普蕾西亞親自交給那個人的。

我不知道他們當時談了什麼條件,總之後來菲特就成了那個人的同伴,和奈葉——最重要的是和突然出現的一個名叫“時空管理局”的組織戰鬥。

因爲我當時只是個小孩子麼,所以並沒有參加那場戰鬥,甚至沒有旁觀,但我卻從穿越聯盟的情報網裡面,知道了當時發生的一切。

菲特、普蕾西亞、我的穿越老鄉,他們終究還是敗給了時空管理局,但我的老鄉在絕境中獻祭了自己的一切,發出驚天動地、穿透無數時空、讓整個多元世界都爲之震動的恐怖一擊,將威名赫赫的時空管理局化爲了歷史。

那場大戰之後,歸來的人只有一個——擁有主角模板,不死之身的奈葉。

但她也並非沒有付出代價,她失去了魔力和相關的記憶,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少女,並且只要被提及當初的事情,就會劇烈頭疼。

因爲那個老鄉很孤僻,所以穿越者們直到後來普蕾西亞重新出現,才從她那裡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你在想什麼啊?”垣根疑惑地問。

“沒什麼。”我笑了笑,將那些記憶放到一邊,不打算再提起。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作爲動亂根源的寶石種子早就已經無影無蹤,奈葉現在活得很好,還考上了東京大學,可以預計會有光明的未來;菲特和普蕾西亞看起來似乎也不算很糟糕,又何必再提及往事呢?

菲特和垣根簽下契約,成爲了他的代行者——換句話說就是神使,一方面幫他處理一些科研、管理之類的工作,一方面偶爾回到那邊的世界,收集一些情報。

這個女孩非常的謹慎小心,一直都沒有露出馬腳——簡直可以媲美職業的特工啊!

“準備釋放他們嗎?”聽完垣根對我們來意的介紹,菲特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擺出一副“你下命令、我執行”的態度,“是否需要我去和靈界接觸,向他們解釋一下?”

我覺得,有這麼一個部下,垣根在輕鬆之餘,只怕也免不了很有壓力……

最後,那些靈界偵察隊自然還是被放走了,但菲特也沒有去跟靈界解釋什麼。

因爲她要忙別的事情了。

在裘卡的建議下,垣根和那個荒涼世界的神系接觸了一下,那個神系擁有豐富的資源,但卻缺少擁有“創造”、“靈魂”之類神職的主神,無法開通前往那些繁榮世界的通道,只能看着治下的世界慢吞吞發展而急得跳腳;垣根本領高強但孤掌難鳴,一直想要找些可靠的盟友——或者手下也不錯,於是雙方一拍即合。垣根加入那個神系,成爲主神之一,而這個死後的世界則作爲連接那個荒蕪世界和地球的紐帶,並且進駐了一大批雖然腦袋不怎麼好用,但至少不是虛擬NPC的靈魂。

SSS的諸位有的選擇回地球轉世,有的選擇去那個荒蕪世界開拓新的領域,只有音無留下——他已經決定,把自己的餘生都花費在這裡,開解那些因爲心有遺憾而來到這裡的靈魂,順便教導那些來自荒蕪世界的靈魂。

中村百合和日向秀樹都選擇了回地球轉世,看他們之間那種稍稍有點曖昧的氣氛,我很厚道地建議垣根給他們手指拴上一根紅線。

垣根看看雖然依舊英武豪氣,眼神中卻多了一絲不捨的中村,又看看把“想和你在一起”完全寫在臉上的日向,點點頭,打了個響指。

一條若有若無的紅線在兩個人的左手尾指上出現,將他們聯繫在一起。

前往荒蕪世界的靈魂們不多,他們的首腦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小個子青年。

這個叫大山的靈魂,居然也是個穿越者!

“別人穿越忙稱霸,我穿越……種田也不錯。”和我告別的時候,這個和氣的青年笑着說,“蠻荒題材的故事雖然很少人寫,但貌似大多賣得不錯呢,沒準過個十來年,我會回來寫本諸如《獵王傳》、《回到蠻荒當族長》之類的小說,到時候務必要捧場哦!”

這傢伙還真是隨遇而安,佩服佩服!

立華奏既沒有回去轉世,也沒有前往荒蕪的世界,她來到了音無的面前,向他表示了誠摯的謝意。

“我有先天性心臟_病。”她說,“除了心臟移植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而給了我一顆心臟,讓我重獲健康的人,就是您,音無結弦先生。”

音無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其實我纔要謝謝你呢。”他摸摸立華奏的頭,和藹地說,“託你的福,我的人生才得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延續下去,這不是好事嗎?”

“我的人生也就這樣了,沒什麼像樣的成績,死了之後還能幫助別人……真的,我很高興!”

立華奏,生於1992年,患有先天性心臟_病,在十歲時移植了來自音無結弦捐獻的心臟,手術順利。在手術後她度過了六年幸福的生活,最終死於飛機失事。一直讓她心存牽掛,滯留在這個世界無法離去的原因就是——彌留之際,她希望死後可以見到當初捐贈心臟給自己的音無,向他道一聲謝謝。

音無結弦,生於1983年,2002年時死於車禍,臨終前簽署了器官捐贈協議,將自己的內臟捐獻給多位需要移植的人。因爲他在車禍自救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堅強、勇敢和無私,被日本政府授予“英雄”稱號,他的故鄉甚至以他的生日作爲紀念日,名爲“音無節”。

了結了心願的立華奏顯得很輕鬆,看起來也比當初那個冷漠的天使活潑了一些,她和我們一起返回地球,並且在我的推薦下進入靈界應急事務處理中心,接受靈界偵探助手的訓練,預計將成爲一名可靠的靈界偵探助手,像很多前輩一樣活躍在維護人間的戰場上。

因爲離開了死後世界,垣根在菲特的建議下所創造的天使軟件自然也就不能再發揮作用,失去了武器的立華奏開始學習新的戰鬥方式。和別的靈界偵探助手們稍稍有點不同的是,她對於那些傳統的靈力武器不感興趣,卻對電擊器頗爲熱衷,用裘卡送給她的分紅買了若干款各式各樣的電擊裝備。

至於垣根和菲特——在垣根復活艾麗西亞之前,他們的關係應該會始終保持那種剃頭挑子一頭熱的狀態吧?

這個殺千刀的蘿莉控!絕對應該拖出去彈到死!

“上杉君,非常感謝!”告別的時候,裘卡情緒有點激動,“因爲你的大力幫助,我才得以擺脫破產的噩運,言語不足以表達我的謝意!如果您有機會來到奧爾菲世界的話,請務必光臨我們的事務所,讓我有機會稍稍報答您的恩情!”

呃……不用這麼客氣吧……其實你該謝的是垣根啊。

……還是讓那個蘿莉控去死吧!這傢伙居然忽悠了那些腦子簡單的荒蕪神祇,不知道怎麼就從“普通的主神”變成了“神王”——真是讓人嫉妒到要爆炸啊!

告別了裘卡,我長長地吐了口氣,彷彿要用這個動作將這些天來的壓力全部釋放掉一般。

一陣猶如飛機過境的刺耳鳴響從我的兜裡傳來,掏出手機,按下通話鍵,春日怒氣衝衝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你這傢伙究竟死到哪裡去了?”她完全不給我辯解或者回答的時間,緊接着說,“電影都快拍完了,你這個最終BOSS、企圖毀滅世界的恐怖大魔王怎麼也該出場一下吧!”

啊?我記得之前看劇本的時候,這次電影的主題命名是普通的日常生活劇啊?爲什麼會有恐怖的大魔王呢?

而且,要說“企圖毀滅世界的恐怖大魔王”,你不覺得你自己纔是最適合飾演這個角色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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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交代了不少事情,尤其是《魔法少女奈葉》的相關劇情,算是正式介紹完畢了。

大山準備寫的那兩本書……其實,咳咳,我估計大家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不過正如大山所說,還要過一段時間呢,事情要一件一件做。

立華奏和裘卡當然還會再出場,裘卡是可以確定的後宮成員,而小奏會成爲和也的助手。

不過大家覺得,小奏是用電棒好呢?還是電擊槍好呢?很難取捨啊……

日向秀樹和中村百合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看過原著小說之後我就覺得他們很般配。

至於在動畫中男女通殺的音無——我覺得應該強調一點,他是個好人啊!

對了,還有三件事需要說明一下:

第一,和也絕對沒有推倒美琴的那兩萬個妹妹,穿越者的後宮王依然是大蛇;

第二,我很喜歡《風色幻想》系列遊戲,但是我很討厭它每到最後就K創世神之類BOSS的腦殘劇情,所以裘卡只是一個普通的死神,一個在奧爾菲大陸開着僱傭事務局的小老闆而已——奧爾菲大陸在哪裡?《風色幻想OL》唄;

第三,我真的很反對蘿莉控!

那麼,剩下的就是例行公務了。

紅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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