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該死的大種馬,大沙豬,放我出去!”
砰——
啪啪——
“大混蛋,放我出去!”
沙啞的叫喊聲,夾雜着東西摔地的聲音,空空的房子裡,偌大的牀,形單影隻,被單女子一隻!
凌羽熙已經大喊大叫了兩個小時,卻依然沒有人迴應。
聲嘶力竭,快要喊掉半條命的她,幾乎連氣兒都喘不上來了。
那傢伙,那什麼.的傢伙!昨晚莫名其妙強佔了她,今天又將她軟禁起來。
丫的!她怎麼那麼倒黴啊!
“放我出去……”
她只不過任務失敗而已,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嗓子都快喊啞了,他們依然無動於衷。
可惡的是,這間房子四面都是牆壁,洗手間只有可憐得不能再可憐的一個通風口,爲了不讓她損壞更多的東西,除了一張牀,其他的東西都被他們挪走了!
她唯一能扔的,就是他們送過來的飯盒,狗孃養的傢伙!
“喂……你們沒有權利禁錮我!”砰砰砰,她打得門啪啪作響,“放我出去……”
那野蠻的大沙豬,居然還不給她一件像樣的衣服穿,扔條被單給她就完事,他還有沒有人性啊!
當她是什麼?!
漸漸的,喊累了,她轉身趴到牀上,憎恨的用力撕扯着牀上的枕頭,恨不得那個枕頭就是她要碎屍萬段的人!
漸漸的,她的眼皮有些沉重,腦海裡閃過那什麼.的臉,雖然他很欠扁……
但……不可否認,他是她有‘記憶’以來見過的最迷人的男子。
嗯……身材很不錯的說,胸肌,腹肌,大腿……
唔……脣挺軟的,似魔力一般,吻過她的身子……
該死的,凌羽熙,你有沒有出息啊……
“老大!”門外,響起一道畢恭畢敬的聲音。
尉遲拓野微微頷首,“她怎麼樣了?”
“淩小姐咒罵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然後直到現在都沒有發出聲響了。”黑衣壯漢說道。
“咒罵?”尉遲拓野揚眉。
“呃,是的,淩小姐幾乎用盡了她可以咒罵的粗口,而且,罵的人,基本都是……呃,老大您!”壯漢有些難爲的說着,雖然他不知道老大將這‘被單女子’囚禁起來的用意,但老實說,那女人的聲音還蠻難聽的,害他耳朵裡塞滿了棉花。
尉遲拓野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去冰室拿一桶冰過來。”
“是的,老大。”
壯漢將門打開之後,就去取冰了,雖然不知道老大要冰幹什麼用,但背後的涼意告訴他,被單女子看來是有骨頭吃了。
尉遲拓野走進房內,按開牆壁的按鈕,滿室驟亮。
空蕩蕩的屋子裡,只剩一張大牀,和大牀上睡得正酣的女人。
現場一片狼藉。
飯菜灑得滿地都是,基本能夠單獨活動的物體,都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枕頭裡的棉絮飛得到處都是,褥子被揉得皺皺巴巴。
而造成這片狼藉的女人,此刻正慵懶的趴在牀褥裡,幾片棉絮散落在小腿肚上,耍賴似的不肯走,好不愜意。
嘖,這女人的皮膚果然不好,但尉遲拓野沒興趣探究這些。她是Kingloy的人!單憑這點,她就足以引起他嗜血的因子!
裹着被單的身子,幾乎蓋不住臀部,大腿緊夾着,隱隱約約透着一股誘惑。
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點燃一支雪茄。
誘惑?他嗤笑一聲,難怪這女人只敢半夜爬上他的牀。
“老大,冰塊來了。”
尉遲拓野回眸,斜睨一眼壯漢捧着的大桶,“倒到浴缸裡去,放滿水,記住,水要夠冰。”
“是!”
他微眯着眸子,看着牀上的女人,被抓了還可以睡得這麼安穩,不知是她太天真,還是他對她太好了?!
她的日子過得太好了,反倒讓他不舒服。
四年前,是她引誘他在先,還真看不出來,凱帆酒店的爆炸案與這小女人扯上關係!
彷彿被人擺了一道,讓他及其不爽!
四年後,竟然有膽子兩次潛入他的住處,意圖盜取‘翡冷翠之心’!
甚至是假扮競拍人,這頭用四億美金拍下紫水晶,那頭又跑去偷紫水晶,當他猴耍嗎?
詹努.裡澤洛奇竟然派個蠢到死的女人來跟他玩,小看他還是太高估他自己?
很快,尉遲拓野相信,很快他就會從這場遊戲裡勝出,這個信念,支撐了四年,他不能再等了!
因爲——
尉遲熙很有可能還在詹努.裡澤洛奇的手上!
想起小丫頭粉嫩嘟嘴的模樣兒,他心裡一軟,是的,不能再等了!
無論如何,Kingloy是最好線索!
“老大,水放好了。”壯漢拎着空桶出來。
“嗯,你先出去,把門關好。”尉遲拓野點點頭,掐滅手中的煙。
趴在牀上的女人,此刻仍然沒有絲毫的動靜,跟周公下棋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某人的眼睛射穿了一個窟窿眼!
主啊,請保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