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道,“那我和顧湛宇,我們親了抱了,也不是沒有坦誠過,你非要計較這些……”
“住嘴!”他低吼道,不想聽,注目着她,“不知道歸不知道,知道了有人染指我的女人,就算是思想上,我都恨不得挖出那一塊,你懂?”
“……”無語。不理解。
他扣緊她的軟腰,大掌蓄熱的摩挲,霸道狂妄,“我要你,徹頭徹尾都是我的!恨不得把你變小了,放在口袋裡,不讓你見人,你就安生了。從小到大,收過不少情書吧?”
幼稚。
她嘴角壓得冷,眼睛裡卻勾了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倒是如實回答道,“也沒幾封,那時候自閉,一門心思讀書,能認識到我優點的男孩不多。”
“幾封?”
“6、7封吧,年代久遠了。”與他說起這些,可就有的聊了,氣氛是輕鬆地。
雲卿轉眸,又瞥他,長得一副魅惑衆生的樣子,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喂,你長成這樣,老實點交代唄,你這把老骨頭從小到大收到了多少情書啊?”
老骨頭……
某人的額頭抽了抽,臉都黑上兩層,“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都對她搜刮嗖底了,她一問就不知道了。
男人的典型套路。
雲卿來勁了,非要問,“回憶一下,多少封?數一數?”
“數的清我就告訴你了。”男人一口沉穩,英俊逼人。
“……”媽地,這是在暗示什麼?情書多到數不清?
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啊!
雲卿嫌棄又嫉妒地看着他,心裡後悔剛纔自己二b了,應該多說點好歹擡擡身價。
結果被他將了一軍,某人將她的小心思瞧得一清二白,低哼的一聲笑,他的雙臂抱過來,重新將她摟緊了,頭再度俯低,笑得深邃,“行了,我也就是你的一百倍而已。你又不虧,眼前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你的了,軟件、硬件……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
“……”雲卿驀地一僵。
因爲,pp感受到了,他挪動了一下身軀,大概是壞心腸有意叫她感受。
她一怵,害怕的立刻要跳下來。
陸墨沉隱忍着,薄汗藏在鬢角,他重新將她穩住,安撫住,“它不弄你,寶貝……沒有威脅性,別一想到它就是害怕,這是自然的反應,嗯?”
她被他吃住了嘴,無力反駁,所有的嗚咽聲都在嘴裡吞沒。
陸墨沉還是聽出來了,壓抑着情動,伸手將那撥下去,別頂到她,她現在明顯是不接受的。
吻着吻着又喘了,真是要命,她的香甜讓他更有欲罷不能。
很難剋制,卻知道這是飲鴆止渴,他沉啞呼吸,抵着她細汗的鼻尖,瞧她眼神迷離頰畔水紅,咒罵一聲,“只是個吻,你卻像是被弄過一樣,別這麼看我。”
雲卿馬上扭過臉去。
他吻向她的下巴,再下去她便不讓了,男人額頭的青筋冒出來,趁她扭過臉的空檔,修長手指很壞,勾住她的領口,毛衣軟,領口彈性極大,他的目光只需前傾一寸,低頭就能將毛衣下面空蕩蕩的風光看得一清二楚。
爲此,他甚至擡手打開了車廂燈。
等雲卿反應過來領口涼颼颼的又炙熱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她推他的腦袋,身子瑟縮,無比憤怒,“你有完沒完!”
推不動,他的手臂隨她打,不要臉的豁出去了,幽眸狹長,認真的看着那猶如羊脂玉般的美景,大得絕不止他的想象。
終於,真正的看到了。
“陸墨沉!”他怎麼可以這樣,無恥,可她的身子還被他溫柔的推向了方向盤,背脊靠着,頭也被他輕輕攥住,後仰起來,這姿勢讓他更全面角度的欣賞,她捶打他,被他沉穩地捉住小手,他的呼吸噴在她的鎖骨上面,下面……他低聲溫柔的耍賴,“就看一下。”
“你滾開。”
“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嗯?寶貝……長得這麼好了,真***銷魂。”粗重的呼吸,沙啞而認真。
雲卿漲紅着臉,心裡一萬個cnm,就好像被壞叔叔拐跑的女孩,初初經歷,男人都是這麼哄着的,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然後就給得逞了……
這種男人,只有你想不到的流氓,沒有他耍不了的流氓!
那目光的侵犯,讓她渾身蓄熱更糟。
當他看夠了,擡起頭來看她的眼睛時,那眼睛裡的意味,讓她羞於直視,直接抓起旁邊的抱枕甩到他臉上。
“放、我、下、去!”
差也差不多了,這回給欺負的。
陸墨沉皺眉,消退腹部的狂熱,慢慢的把她抱回座位。
雲卿給縮成一團。
他下車,走遠了好多米,蹙眉低頭,男人姿態的抽了根菸,必須要靠煙緩解了。
等他上車時,那氣壞的女人連姿勢都沒動,蜷縮着腿。
陸墨沉拍了拍她可愛的肚皮,“別壓着兒子了。”
“去你的兒子!”她吼,獸/欲逞完就開始教育她。
他總之是做錯了事老臉皮厚隨她罵了,默不作聲,舔了下薄脣,眼角意深深,發動了車子。
雲卿打開了一點窗戶,大冬天很冷,可她不得不打開。
不然車廂裡都是接吻廝磨後的味道,而且,她身上還滾燙着,發熱着。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被他放下來後,身子竟然還有點匪夷所思的空曠感,那具體的感覺來自哪裡,叫她心驚。
她左右的動,試圖掩蓋小腹那裡的酥麻,折騰了半天卻收效見微,又萬不敢叫他發覺。
並不是出於她內心的,可身子就是對他的不斷挑逗,有了一些遲鈍的羞澀反應。
找來找去,雲卿找到原因了。
丫的……肯定是孕激素在作怪!女性懷孕時,身嬌體軟,皮膚都變得分外敏感,稍微碰觸比以前的反應都會大一點,這她懂,自己也是醫生,瞭解的。
再加上他沒羞沒臊的這麼靠近,又抱又親又看的,她再沒點動靜也是塊鐵了。
她煩躁,一股流動在身體裡竄,只能壓抑住,閉着眼睛深呼吸。
睜開眼時,雲卿發現不是回家的路,這會兒天色都暗了,在車庫裡折騰了許久,雲卿扭頭,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嗯,忘了還有正事。”
“什麼正事?”雲卿也想起來,他中午匆匆忙忙出去了的。
陸墨沉大手撥動方向盤,扭頭看她,狹眸,“美色誤事。應該也不晚,雲卿,我要帶你去醫院。”
“不是剛從醫院出來……”
“不是,是瑞豐小區附近的二院。”
“去那裡幹嘛?”
陸墨沉把車往邊上靠了一下,停住,他眼底的暗熱都退卻了,轉而五官沉鑄也嚴肅起來,盯着她小小圓潤的臉蛋,鎖眉道,“你聽好了,寶貝,有點難以接受,我之前從未提過,但也是她突然出現叫我抓到。所以,情況是,你的疑似親生父母,此刻都在那家醫院裡,季雲庭是男方,女方是你曾經讓季斯宸調查的那晚你匆匆看過的白衣女子,也就是千夜的頭目,我只知道她目前叫蘭夫人,季雲庭叫她素素,她就是當年和季雲庭生孩子的女人。”
“……”雲卿的一句什麼都梗在喉嚨,一下子太多的信息量叫她矇住,說不出話來。
她腦袋裡頃刻亂,整理一下,首先季雲庭可能是她的親生父親,因此中午叫她去出去面談,大約是要做親子鑑定的。
現在,是突然冒出了一個女人,千夜組織的頭目,疑似是她的親生母親?!
陸墨沉看着她眼中思索,愛憐的用手摸了摸她的青絲,她與一般女人不同,她有一定的接受力和強烈的思考力。
因此,他知道她不會崩潰。
“想好了嗎?難得都在醫院,那位蘭夫人是我想揪出來的,他們都在,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雲卿靠在椅背上,頓時覺得身體像被抽空了一樣,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
好像並不是刻入骨髓的重要,可是卻又是自己身世本源的重要線索,她有云承書的愛,可她缺母愛。
疑似的母親卻那樣陌生,季雲庭也陌生。
血脈這種東西,牽引着好奇與希望,到底是一種遺憾。
她想了解,想知道自己的媽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她竟然被白羽玲帶着,混沌了這麼多年?
來去都有歸處。
她壓緊的黛眉,最終慢慢舒展,捏了捏眉心,望着他深邃溫暖的眼神,“去吧。”
她捏緊安全帶,有些緊張,有些未知,有些激動,也有些複雜。
陸墨沉重新發動車子,一隻手開車,一隻手牽着她的小手,因此開的比較慢。
到了二院,車就停在門診前,雲卿下車,摸着肚子裡滾動的小傢伙,望着暗晚的天色,深呼吸一口。
陸墨沉的手機響了,接了電話他的臉色就變了。
雲卿扭頭,他已經掛了電話,“怎麼了?”
陸墨沉大步走過去,牽起她,臉色肅然瞳孔寒沉,沒有說什麼,牽着她大步就朝門診樓裡面走,走得很快。
“怎麼了?那個……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