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初歡緩緩垂落纖長的眼睫,彷彿在溫順地等待着他的吻落下來,事實上她也無法拒絕,誰讓他主宰所有人生死的九五之尊。
而他的吻良久沒有落下,蘇初歡瞥見了他嘴角的似笑非笑,她抿緊了嘴,混蛋,她差點忘了自己現在這麼醜,他怎麼可能屈尊降貴吻她?
正當她要擡手推開他之前,嘴角傳來了一陣溫溼,彷彿嘗試了一下她的味道,緊接着她被容檀摟到了懷裡,深深地吻了下來。
蘇初歡最初沒有反應,慢慢的脣瓣熱了,兩人的呼吸也漸漸急促了一些,容檀緩緩擡起邪冷的眸子,“張開嘴,把舌頭伸出來。”
話音剛落,她握緊了拳頭,似乎在隱忍着怒意,可瞪着他的眸子透着霧氣媚惑之極。
容檀見她不肯以爲她欲擒故縱,心底冷嗤了聲,滾燙的掌心順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下,感受到那細膩冷滑的肌膚,他呼吸沉重了幾分。
她身體一僵,最終被逼得走投無路,只能輕輕張開了一些脣,隱隱約約能看到那嫣紅的舌尖。
見狀,容檀才收回了大手,正要吻下去——
殿外傳來了程成尖銳的通報聲,“啓稟皇上,宮中太醫來報左昭儀身子有恙,似乎是食物中毒了。”
話音剛落,空氣中的熱意似乎漸漸散去了。
蘇初歡呼吸也漸漸平靜下來,她餘光瞥過容檀,似乎在看他的反應,洛嫣兒病的也太及時了,不過食物中毒不是小事,可能危及性命,她還真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不過看容檀這模樣,俊顏的情谷欠都退去了,想必是擔心洛嫣兒的身子。
如果讓他就此去洛嫣兒的景蘭宮,那麼她必定想盡辦法留住容檀,蘇初歡今日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這麼想着,她不得不輕輕擡手,摟住了容檀的脖頸,湊到了他耳邊,似有若無地吻着他的耳邊,輕啞地低聲道,“別走,容檀。”
聽罷,容檀眸子深了幾分,意味不明地睨着主動纏着他的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他沒有立即推開她,蘇初歡彷彿受到鼓舞般,順着他的耳邊往下,輕吻着他冷硬的下巴,強烈的男性氣息薰紅了她的小臉。
顯然她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一邊擔心自己做得不好,一邊擔心他就這麼毫不留情地推開自己去見洛嫣兒。
最終,沒有吻向那凌厲的薄脣,因爲她不能保證沒有吻技的她,笨拙的吻他會不會起到反效果,而是順着下巴吻向他的喉結……
容檀感覺那微癢的觸感,那股癢勁似乎一直傳達到心裡,他眯起了暗色的眸,這女人還懂得挑動男人敏感的地方。
下一刻,蘇初歡感覺到他撫着她的長髮,動作似乎溫柔,還聽到累了他低啞磁性的聲音,“用力點。”
她顫了顫眸,恨不得直接重重咬下去,可是隻能輕咬着伺候這個狗皇帝。
而此刻——
站着殿外通報完的程成沒有聽到裡面的動靜,他確認容檀是聽到了,他沒有回覆就是不打算去看左昭儀的意思,他也不能再提醒了。
程成餘光朝着殿內看了一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老臉都紅了!
只見右昭儀邊褪着皇上的龍袍,還百般勾引皇上,而皇上也眼底只有她一樣,撫着她的長髮任由她勾引。
這……這種事不是應該在寢宮裡做的麼,竟然在皇帝批閱奏摺的地方,大白天的就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事,那右昭儀真是大膽開放,難怪皇上無暇分身顧忌左昭儀的病體了。
程成只能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這皇上要是喜歡誰能說個不字?只是可憐了左昭儀,用命堵還沒換來皇上的探望。
……
蘇初歡褪下他的龍袍後,她的小手輕輕撫過他精壯的胸膛,手下的溫度有些燙也很硬實,她的動作很慢,看上去像是勾引,但實際上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而拖延時間。
彷彿嫌她動作太慢,容檀下一刻便將她打橫抱起,步伐微急地朝着寢宮走去。
蘇初歡擡眸,瞥着他急不可耐的模樣,不由埋在他懷裡低笑,擡起纖細的手指輕撫過他的胸膛,把玩着他的龍袍。
眼底更是有了一絲難得的神采,她比起那美貌如仙的洛嫣兒對他來說更有吸引力嗎?
她原以爲他聽到洛嫣兒病了會心疼得立即趕過去,不過,這也只能說明這狗皇帝好色,要不是自己犧牲色相纏着他,他會留下嗎?
擦肩而過的時候,程成瞥過皇上抱着她衣衫不整地往寢宮的方向走去,想做什麼瞎子都看得出來,而他也只能低下頭。
這時候如果打擾皇上的興致,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他也不會因爲一個左昭儀就喪命,對於左昭儀他也只是欣賞罷了,他的主子始終只有皇上一個。
蘇初歡的餘光瞥過站着那裡低着頭的程成,洛嫣兒的動作之所以這麼快,肯定有人通風報信,而這個程成就是站在她那邊的人。
他是容檀身邊最信任的人,得到他的幫助就有如神助,遲早會再次得寵,所以她要先想辦法對付這個太監。
還沒等她想到用什麼辦法,蘇初歡回過神來就已經被放到了牀榻之上,她怔了怔,擡眸就瞥見容檀一臉谷欠望地壓了下來。
她的小手被他握住順着他的胸膛往下,蘇初歡眸子微睜,他……想幹什麼?
彷彿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容檀微沉道,“伺候朕。”
聽罷,蘇初歡小手裡感受到了比胸膛更燙的,下意識就想鬆手,無奈他的大手包裹着緊緊的,她抿着絳脣,下流!
見她不肯動,看在她害羞的份上,容檀只能自食其力地教着她,沙啞性感道,“別讓它從手中滑走,握牢動動。”
蘇初歡沒有理會他,但他們的手緊緊握牢,有種十指相扣的錯覺,他能感受到的,她一樣能感受到。
脈搏的跳動,格外的清晰,比心臟更快的頻率。
她也是第一次這麼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谷欠望,而他準備得差不多了,便已經在單手解着她繁瑣的衣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