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4章 失控之後
裴格也是在看到季子銘的時候滿肚子委屈,自己這幾天一直在等,一直在盼着的人,總算是出現在自己面前了,可是這期間過了有好幾天,他到底去什麼地方了?爲什麼不及時過來找她呢?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只不是想起來了纔來的?
裴格的質問就在嘴邊,問題多得她都不知道應該先問哪個比較好了。
季子銘見裴格回來,看到他一句話都不說,甚至都不解釋解釋她爲什麼這麼晚回來,還是和葉長卿一起,心裡的怒火特別旺盛,在生氣之餘,更多的好像是被裴格拋棄的委屈。
季子銘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爆發了。
在別的時候,他自認是一個嚴於律己的人,有着讓人驕傲的自制力,可是每每遇到裴格,他的冷靜自持全都不見了。
情緒失控的季子銘是可怕的,至少他看着兩個人的眼神十分陰翳,表情也是說不出的僵冷。這一次他沒有上前去,只站在自己家門口,冷笑地看着裴格,一聲一聲,字正腔圓地問道:“你是不是對我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之前說過的分手,你是認真的,對嗎?”
裴格想說不是,但她只來得及搖搖頭,季子銘就顧自說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我出差的時候每天都想着你,每次拿起來手機想要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都會放下,爲了早點見到你,我加快進度處理工作,就想着回來給你一個驚喜?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做了燭光晚餐,想要跟你解釋我們之間的誤會,我以爲我們能和好如初,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是我自作多情,而你,根本就不需要。”季子銘越說越上心,看着裴格的目光能噴出火來。
面上冷漠暴怒難以接近,季子銘心裡其實一直都在期待着裴格的解釋,可是他就是不想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搞的自己好像沒人要似的可憐。
葉長卿看着這兩個人重歸於好的模樣,心裡雖然酸酸的、澀澀的,但還是爲裴格感到高興的,畢竟之前裴格就已經明確表示她愛的人是季子銘,如果她心裡已經認定只有季子銘能給她想要的幸福,他也只能祝福。
裴格雖說喝了不少酒,但還沒到喝斷片兒的程度,頂多就是理智尚存,口齒一時表達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大約這也算是口是心非,或者···口嫌體正直。
“我等了你大半夜,連晚飯都沒吃,心裡一直想着你爲什麼還不回來,你卻帶給我這麼大一個驚喜!有了新歡······”
裴格就自然而然的被季子銘帶回家了,季子銘看着餐廳已經沒用的燭光晚餐,因爲現在美人在懷,也沒有心情去收拾桌子,直接哄着裴格洗洗漱漱去睡覺了。
弄得季子銘明顯有點手足無措,伸手去擦裴格的眼淚,怎麼都抹不乾淨,裴格就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全糊在了季子銘的襯衣上。
“我以爲你不要我了,你一直都不來找我······”裴格邊說邊哭,斷斷續續地埋怨季子銘,爲什麼不早點給她說一聲,爲什麼就不打個電話。
“不是的,我不知道···我還以爲······”以爲是他已經不想繼續了。
他就不站在這兒繼續看兩個人秀恩愛了,看得心裡難受,何必呢?
裴格忽然就離開了葉長卿,衝着季子銘撲過去,一下扎進了他懷裡,衝力不小,導致季子銘還後退了一步做緩衝,本來打算說出口的傷人的話也被直接打斷。
簡直讓人忍不了!
就在裴格撲向自己的時候,他的怒火似乎都沒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等回過神來,他就有點惱羞成怒。他喜歡裴格這件事他自己心裡一直很清楚,可是,喜歡得總是被她左右情緒,而她又在平時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一點他在她心中是特別的、與衆不同的樣子,這種不對等的情況,足夠讓他從頭苦到腳了。
季子銘看着裴格依舊被葉長卿扶着,就算是聽到她開口說了一句不像解釋的解釋,他也沒耐心發問,繼續噴火。
裴格暈乎乎的,聽得有點迷糊,不過知道來了季子銘這幾天之所以沒來找他她只是因爲忙工作,她內心的委屈一瞬間有了突破口,不覺得憋屈了,但還是紅了眼眶。
葉長卿把自己手裡拿着的裴格的包掛在了裴格家門的門把手上,選擇默默退場。
“你這是幹什麼?”
如果可以,季子銘是不願意說這些懷疑裴格的話的,不過葉長卿的存在實在是刺眼,他在這一刻終於能夠理解洛衣在裴格眼裡的感覺了。
季子銘一瞬間就有點懵,他本來是······怎麼着來着?這會兒忘了個一乾二淨,就耐心地解釋自己想給她個驚喜的情況,他說自己也憋的很辛苦。
兩個人倒是沒有蓋着棉被純聊天,畢竟天已經很晚了,明天兩個人又都得上班,只能夠相擁着純睡覺。
季子銘倒是沒有注意自己的衣服,不過看着裴格眼睛紅彤彤的,鼻尖也紅了的模樣,心裡暗歎一聲:真醜。不過反手就把人抱的更緊了。
不過,裴格根本就不買賬,直接說他是活該,什麼驚喜不驚喜的,這幾天她可是提心吊膽、胡思亂想地過來的,還以爲他們真的就要這麼分手了云云。
那可是白襯衣啊!
裴格剛纔哭鬧了一會兒,明顯消耗不少體力,很快就睡了過去,倒是季子銘,抱着裴格的時候睡不着,他很珍惜現在的小幸福,回想了一遍今天的事兒,他也覺得自己的行爲有失理智,不過他不後悔,要不然裴格也不會當着情敵的面兒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不是?
一夜無夢。
裴格醒來的時候看着不熟悉的擺設,纔想起來這似乎不是她家,昨天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在季子銘的家裡睡着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裴格揉了揉太陽穴,心想着晚上喝太多酒睡覺果然還是要在第二天受罪啊,頭疼,一邊從牀上坐了起來,下牀去洗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