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杜瑞後,林城表示這件事情回去會和林老爺子說一下,然後也就不耽誤人家兩個鬧彆扭的小情侶,趕緊溜之大吉。
霍君霆帶着喬淺夏上車後,才問:“你來這裡不會就是來把和我母親鬧得脾氣發泄到喬酒酒身上吧?”
“因爲我發現了一件事,所以我纔來找一個東西。”
“什麼事?”
“一個可以讓你母親認清安智的事情!”
霍君霆知道喬淺夏不會隨便亂來,所以也就放心了,“那你的東西找到了嗎?”
喬淺夏這纔想起來自己兜裡還揣着自己需要的東西,伸手確認自己口袋裡的東西還在,也不避諱霍君霆在旁邊,直接拿出來打開。
結果一個紙條從裡面又滾落出來,霍君霆眼疾手快的撿了起來遞給喬淺夏。
他不是不好奇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可以讓喬淺夏這麼甘之若飴,而是他選擇相信喬淺夏。
喬淺夏打開來,只見上面的是自己母親的筆跡,無論過了多少年,喬淺夏還是記得着這娟秀的小字,這種感覺是那麼熟悉,彷彿是自己的母親在看着自己。
這張紙已經帶着歲月的枯黃,但是喬淺夏還是能看清母親留下來的話:當這張紙被人發現的時候,也許我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喬淺夏心頭一顫,繼續打開最外面的紙,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個心態看完所有內容的,她只知道,母親生前所有的財物,父親公司一半的股份,喬家的房屋等等一系列不動產都歸到了喬淺夏的名下,她將這張紙藏到了自己的嫁妝盒子裡面,因爲那個盒子除了她沒有人能打開。
被打開的時候也就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喬淺夏自己找到的,一種是別人刻意發現的,無論是哪種,都只能說明一件事--喬淺夏的安全受到了威脅。
喬淺夏不知道自己母親當年是要有多麼絕望,纔會留下這些,她只知道,既然是母親留下來的一切,那她就必須悉數拿回來。
“喬淺夏,你還好嗎?”霍君霆見喬淺夏的表情一直很僵硬,別過頭看見了喬淺夏手中的根本不是什麼紙條,而是一張被疊好的合同:“這……這是股份轉讓合同?你母親給你的?”
“沒錯,我父親的產業都是我母親創下來的,臨死前就怕有一天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所以都給了我。”
“那你這個表情是因爲這個是假的?”霍君霆不明白喬淺夏的心情也不明白這麼重要的東西被找到後爲什麼還悶悶不樂。
“不是,它是真的。”
正因爲它是真的,所以喬淺夏纔不願意去面對這一切。
“霍君霆,我決定了,我必須拿回來屬於我的一切。”喬淺夏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母親的東西被柳茹佔有。
“可以,結婚後我會幫你的。”霍君霆並不介意幫喬淺夏。
“我的意思是,我要自己拿回來這一切。”
霍君霆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可是你要清楚你現在……你的能力根本沒辦法和林威銘相抗衡,我會給你提供幫助,畢竟你是我的妻子。”
喬淺夏雖然還想要拒絕,但是霍君霆說的的確是實話,離開了霍君霆,她似乎真的沒有任何的依靠。
這天晚上,喬淺夏想了很多關於自己和霍君霆的事情,到最後發現,無論端木蓉說些什麼,她都無法避免的喜歡霍君霆。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放不下吧,也是因爲如此,自己的母親到死都不恨自己的父親。
……
第二天一早,喬淺夏剛到大門口,就看見公司外圍着一羣人,還以爲是出了什麼事,走過去才發現地上零零散散放着的都是昨天在林家看到的那些東西。
只不過明顯已經被人惡意摔碎。
喬淺夏從人羣中擠過去,看着一地的碎片,有的珠寶甚至直接拿銳器劃花,周圍還有零碎的小物件,看的喬淺夏眼神帶上了狠厲。
“這都是什麼啊?”圍觀的人員工剛想要撿起來看一看,就看見對面的喬淺夏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只好放了下去。
“剛纔來了一夥人,就這麼扔下來了。”
“我們公司的保安就讓這麼扔了?”
“哪呢啊,攔着的,結果沒攔住,那些人直接往地上礽,還說什麼‘你們自己公司的賤人留下的東西就自己收着’。”
“哇塞,不是吧這麼火爆?是誰的啊,我看這東西都不是便宜貨呢。”
“要我看很有可能是哪個人被包養然後被人家老婆發現了吧?”男人們的注意力根本不是這些東西是否值錢。
“嘿嘿,我也這麼覺得,不然這麼好的東西誰不留着自己用啊,扔了多浪費。”
“……”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喬淺夏耳根發疼,剛想讓他們閉嘴,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你們幹什麼呢!”
喬淺夏錯愕的擡頭,看着蘇以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出來,“現在是到下班時間了,還是你們也不想上班了?一個個的在這裡度假嗎?用不用我給你們支個傘?”
“蘇設計師,這不是剛纔有人鬧事嗎。”
“跟你有什麼關係!是你的東西嗎!其他部門的我管不着,設計部的人在這裡湊什麼熱鬧?是不是之前欠下來的工作都做完了!爲什麼我桌子上還什麼都沒有啊!”
蘇以沫和臨玖在霍君霆離開公司的時候,吵得架很是激烈,整個公司雖然以前知道有個蘇以沫的設計師脾氣古怪,可也沒想到會這麼厲害。
他們誰也不想觸這個黴頭,畢竟除了蘇以沫他們哪個人還敢和委任管理公司的臨玖對着幹的?
蘇以沫趕緊拿個大紙盒幫着一起收拾,喬淺夏看着一地的東西,問道:“蘇設計師,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蘇以沫看了一眼喬淺夏:“剛纔喬酒酒那幫人過來,直接沒管保安阻攔,把這些東西摔了一地,還趁着霍總一大早就出去談生意的時候,在公司門口罵罵咧咧了大半天,然後就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