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擎聽完韋德的話,沉吟了一會兒,“我希望你儘量不要殺了他,抓到她然後最好是放她一條生路。”
“不殺反而放了?”韋德不明白嚴以擎是什麼意思。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就放了她,她的毒品產業鏈你要有興趣你就收了,你要是沒興趣就給毀了,反正不要留給她了。”嚴以擎還狠不下心來殺了單應蓉,畢竟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如果沒有毒品支撐着單應蓉,恐怕她也沒有多大能耐來找嚴以擎的麻煩了,留她一命算是嚴以擎最大的仁慈了。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韋德不知道嚴以擎和單應蓉之間有什麼恩怨糾葛,到這種時候了,嚴以擎反而還不想要了她的命,這不是他的作風,當然放了他也不是嚴以擎的作風了。
“你別管了,照我說的做就是。”嚴以擎擺擺手,不想解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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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站起身給嚴以擎鞠了一個躬,“以後我韋德在不違背幫派利益的前提下,唯你馬首是瞻。”
“走吧,萬一你再待一會兒我改變主意想殺了你滅口怎麼辦?”
“……”韋德起身快步走了出去,這嚴以擎變臉可真快啊,說不定等會兒真的不讓自己走了,那自己就算哭爹喊娘也沒用了,還是先走爲妙。
嚴宇灝看到韋德走了出來,納悶的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嚴以擎,嚴以擎點頭示意讓他走,嚴宇灝站到旁邊給韋德讓了一條路,“把他們都放了。”吩咐自己的手下。
韋德回看房間裡的嚴以擎,微微一笑,點了個頭就帶着手下走了,當然他不但改變了對嚴以擎的看法,這一趟還是留下了一點東西的,比如他們的槍。
嚴以擎纔不會把槍還給他們,韋德自己也沒好意思開口要,只是還是很心疼自己那把鍍金的沙漠之鷹手槍,那把槍可是他的最愛啊,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沒看到,不知道被誰偷偷藏起來了。
“爲什麼放他走了?”看着樓下韋德一羣人出了酒店大門,嚴宇灝不解的看着嚴以擎,他現在完全不明白嚴以擎的做法了,和以前幾乎完全不同了。
嚴以擎把玩着手裡的鍍金手槍,手感很不錯,“你以爲我不想殺了他?可是殺了他的後果多麻煩,黑手黨雖說在大洋彼岸,但是殺了他們的老大隻會招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況且我現在還沒有那個閒心去應付,還不如放了他,也許還會記得我的恩情,你說呢?”
嚴宇灝不可思議的看着嚴以擎,以前的嚴以擎根本不會考慮這些,一言不合就會刀劍相向,而他現在處理一件事居然會考慮到這麼多其他因素,而且想到了長遠的收益,哪怕自己委屈一下也不意氣用事了,這纔是一個成大事之人必有的氣魄啊,殺伐果斷,能屈能伸。
“幹嘛這麼看着我?”嚴以擎不喜歡被一個人這麼盯着,特別是被男人盯着,他會覺得很不舒服。
嚴宇灝收起了詫異的目光,“你變了啊。”
“人總是會變的,而且只會朝着自己覺得最好的那樣去改變。”嚴
以擎不可置否,自己經歷了那麼多,如果一點變化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很意外啊,按照你多年錢的看法來說,你是討厭現在的你的,你最不喜歡耍心機的人,而你現在卻這樣做了。”
“……,我耍心機了嗎?”嚴以擎回憶了一下之前的自己的觀點和剛纔自己的做法,覺得還好啊,算不上什麼心機boy。
“哈哈……”嚴宇灝不說話,爽朗的笑着,離開了。
留下嚴以擎一個人在風中凌亂,“我耍心機了?沒有吧?”
唐路平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有點吧。”
嚴以擎馬上瞪了他一眼,嚇的他馬上閉上了自己的嘴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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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韋德被嚴以擎給放了。”
“放了?”單應蓉在車裡聽完手下的彙報,一臉的不相信,以嚴以擎的囂張霸道,他居然會放韋德一條生路?
嚴以擎這樣一做幾乎打亂了單應蓉的計劃,本來她計劃在她看來是無比的完美的,就算她和韋德都失敗了,韋德在嚴以擎手裡幾乎是必死無疑的,不過那樣也在她的意料之中,韋德一死再把消息散播給黑手黨,不管是爲了面子,還是爲了給韋德報仇,嚴以擎必定會受到黑手黨不厭其煩的騷擾,說不定自己在暗中也能撈到好處。
然而嚴以擎放了韋德卻把她放到了一個極其尷尬的地步。
單應蓉沉思着對策,他不知道嚴以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不管如何她都要想好對策。
這時單應蓉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來看到是韋德打過來的,猶豫了好一會兒,想好了怎麼回答,單應蓉接聽了電話。
“喂,你怎麼樣了?”單應蓉還是裝作比較關心着急的樣子。
“我沒事,你在哪兒,我的人沒什麼損失吧?”聽起來韋德也好像沒什麼事,只是這樣的表現也太過反常,按照韋德的性格此時應該破口大罵纔是,而這樣的平淡的語氣反而讓單應蓉起了疑心。
“你的人沒什麼事,你在哪兒我們過來找你吧。”單應蓉留了個心眼,她覺得韋德表現太過異常,本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不能輕易的和韋德碰面。
掛斷了電話,單應蓉想了好一會兒,她覺得自己該把保命的東西拿出來了。
她翻到一張照片,給嚴以擎發了過去。
此時嚴以擎在車上,正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手機上的照片時,嚴以擎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溝壑。
照片上是一種少見的藥,慢性毒藥,可以說大部分人沒聽說過,嚴以擎也是有幸看到過這藥的人之一。
無骨根,一種極爲珍惜的植物根,它提煉出來的藥是一種慢性毒藥,中毒的人潛伏期會出現嗜睡和精神不振的反應,潛伏期大概一年,藥性爆發後會和癌症艾滋病一樣無藥可救,只能慢慢等死,唯一的解藥就是無骨草的葉子,而這毒藥最詭異的是那朵無骨草的根部毒藥只能是那朵草的葉子才能解毒,
別的無骨草葉子無效。
“停車。”嚴以擎吩咐着開車的唐路平把車停下。
嚴以擎不知道單應蓉給他看這個是什麼意思,但是單應蓉能弄到這東西,還給他看,說明了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帶着憂心嚴以擎給單應蓉打了過去。
“什麼意思?”接通了電話,嚴以擎直接了當的問道。
單應蓉微微一笑,看來嚴以擎還是認識這個東西,要是不認識自己還得給他講解半天。
“嚴少爺認識就方便多了。”
“你想幹嘛?”聽到單應蓉的笑聲,嚴以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嚴少爺最近沒發現自己身邊有什麼人的行爲和這草藥的藥效比較相似嗎?”單應蓉拐彎抹角的說着,在她看來自己不過一直都是勝券在握,只是想換種方法打敗他罷了。
嚴以擎一下就想到了艾子寧,最近艾子寧確實表現的有些異常,只是自己以爲小孩子就沒想太多,現在看到了無骨根,這些一下就全解釋的通了。
“你居然給子寧下藥。”一股怒火在嚴以擎的心底瞬間騰昇,連說話的語氣中都充滿了殺人的y望。
“哈哈哈,嚴少爺的腦袋還是轉的很快的,崔宇傑那小子跑去跟你通風報信,他猜對了一般,那個時候我是去找你兒子了,但是我不是去抓他的,而是給了他一個冰激凌,上面加了點東西而已,而且崔宇傑這個叛徒我也懲罰了他,把他當狗一樣關在籠子裡,我房間還有一個籠子是給嚴少爺準備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用的上啊,哈哈哈……”
真的是給子寧下藥了,嚴以擎此時感覺血氣一陣陣上涌,連呼吸也不自覺變的沉重了,“你想怎麼樣?”
“哈哈哈,嚴少爺放心,我現在還不想拿小孩子威脅你,哪怕那只是你和那個賤女人的種,我現在想要你給韋德打電話說一下,別讓韋德找我麻煩,然後其他的再說。”電話裡聽到嚴以擎的反應,讓單應蓉很是滿意,這草花了自己大半的積蓄也算是值得了。
“好,我給他說,你還有什麼要求,我全都滿足你,只要你給我解藥。”
“嚴少爺,你會不以爲我那麼天真吧,我要是給你了你不馬上殺了我?”
“你把解藥給我,我保證不殺你。”嚴以擎咬緊了牙關,爲了子寧自己就算再大的委屈也只能忍着。
“不不不,我現在沒什麼要求,只需要你給韋德通個氣,解藥我肯定不會給你,以後我想到什麼了再給你說,你放心,我只是在想辦法讓你跪在我面前,目前還不會那這個來威脅你,但是說不定有一天我是在是拿你沒辦法了,纔會拿這個威脅你。”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跪下,我只要解藥。”
“嚴少爺,我現在不需要你跪下,我要正面打敗你,踐踏你的自尊,而不是用這種辦法,我希望嚴少爺以後在和我過招的時候可不要手下留情哦,萬一我一不小心弄丟了解藥就不好了,哈哈哈……”這種交流的方式讓單應蓉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