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白只圍了一塊浴巾在腰間,露出完美的胸肌和緊實性感的腹肌,他今天險些失控對陳默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現在想想,他還有點臉紅。
陳默這丫頭是怕了他吧,後來送她回去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而是小心翼翼的蜷縮在後座。
慕月白好笑的想,他要是當時再不停手的話,只怕這個小丫頭要拿出防狼噴霧來給他好看了吧。
她今天說的這些話令他感到詫異,他一直以爲她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沒想到卻恰恰是自己讓她迅速成熟。
他還記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一臉害怕的以爲大家要把她送去賣掉,嚇得她說話都不太利索。
當時他只是感到好笑,只覺得這麼大的女生了居然還害怕這種玩笑話,耐心的給了她安慰,她纔像一隻放下戒備的小貓,安靜的蜷在他身邊打瞌睡。
後來和她的每一次相處都是那麼愉快,她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簡單幹淨,眉眼間都是隱藏不住的真誠。
她會認認真真的做真人秀裡的每一次任務,哪怕有時候真的是笨到可以,她會毫無心機的幫助當時大家都不喜歡的許星恬,她會在無意中撞破別人歡愛之後嚇得崩潰大哭……
又想到她今天晚上被他的侵犯嚇到裝暈,他的嘴角又勾起一抹弧度,這個丫頭還真是可愛。
他快要睡着的時候又突然想起她晚上說過的話:“你是無聊拿我尋開心,還是隻是拿我當朋友?如果我不能出現在你的生命裡的話,那我寧願從一開始就沒有來過……”
他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慕月白猛的坐起來,睏意完全消失——自己爲什麼要一直想她的事情?!
陳默此刻也躺在牀上抱着自己的毛絨玩具發出一聲一聲努力剋制的尖叫。
他竟然……吻了她?!
她到現在回想起剛纔的畫面還是忍不住的臉紅心跳,慕月白……他是,認真的嗎?
她來到法國已經有這麼長的時間,這幾個月的相處之後,她第一次與他如此親密的在一起。
夜晚的星辰浩瀚,他就那樣在一片繁星的注視下對她如此親熱……
陳默忍不住的羞紅了臉,還好她已經清楚天上的星星不是她媽媽,否則那真是要羞死了。
她緊緊的抱住被子,把毛絨娃娃和自己都放在枕頭上,一直失眠到凌晨。
慕月白一向是一個不太能沉住氣的人,他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愛上了除了夏冰傾以外的第二個女人。
他想打電話和夏冰傾聊聊,自從他在這裡遇到陳默之後就很久沒給她打過電話了。
看了看時差,這個時候她應該在睡覺,慕月白又掛斷了手機,想着改天打電話問問她。
手機剛放到一邊,突然收到一條短信息,他拿起來一看:“少爺,冰傾小姐今天生了。”
慕月白的瞳孔瞬間放大,他已經離開這麼久了嗎?她居然已經生下了孩子?
每次給他發短信彙報夏冰傾狀況的都是家裡的管家,他囑咐過他,家裡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是關於夏冰傾的,全都要通知他。
這次他等不及的給管家回過去一個電話:“喂,她怎麼樣了?”
“少爺,冰傾小姐她在參加蕭茵小姐的婚禮時早產一個月,今天凌晨生了一個男孩兒。”管家的言語裡有抑制不住的開心。
整個慕家的傭人們都因爲這件喜事加了工資,當初夏雲傾生朵朵的時候慕家也是舉家歡慶,現在夏冰傾又生了個兒子,一雙孫兒讓辛袁裳和慕博明恨不得昭告世界他們現在有多幸福。
掛掉電話,慕月白還是買了最近的機票打算回國。
他還絲毫沒有察覺,當他再次聽到關於夏冰傾的消息時,已經沒有那麼難過了。
她生了個兒子,他們一定都很高興吧。
他現在也有些爲她感到開心了,自從夏冰傾和慕月森在一起之後,受到了不少苦難,就連自己也曾經給他們的愛情添了不少亂。
他也算是一步一步見證着他們的成長,他們愛情的成長,到現在她終於初爲人母,生出了他們愛情的結晶,他在一旁旁觀着,也感動着。
坐在飛機上空,慕月白的大腦一片混亂,一半是在想他該以一副怎樣的輕鬆姿態去面對夏冰傾,另一半在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陳默,自己是不是應該給她打聲招呼。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沒有回慕宅,慕月白竟感覺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
大家的臉上都帶着明顯的笑意,看見他回來之後露出誇張的表情,然後誠惶誠恐的招待他。
辛袁裳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加快進度給自己的孫兒織各種小衣服小鞋子,而慕博明坐在一旁認真的看雜誌,仔細一看,還是關於起名字的大學問的書。
一番寒暄過後,每個人都恢復了淡淡的神情,慕月森一本正經的說:“爸,那些封建迷信就算了吧,我們不信那一套。”
“小子你可別不信,這都是過來人的經驗,你看看你們三個的名字,慕錦亭,慕月森,慕月白,這都是多好的名字,我看了天格地格人格給你們取的,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現在,生長得多好!”慕博明板着臉訓斥道。
“那您說說看您取了個什麼名。”慕月森依舊那麼桀驁不馴,這慕家三兄弟裡面就屬他最猖狂。
“慕一鼎!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啊?一言九鼎!聽起來就知道這小子以後可成大器!”他驕傲的說道,就好像這個名字是多麼的了不得一樣。
慕月森:“……”
氣氛正僵持不下的時候,慕月白突然插話了:“我覺得慕一鼎挺好。”他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和慕月森作對的機會。
“都商量什麼呢?月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夏冰傾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慕月白拿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輕抖,沒人能發覺,只有他自己。
“今天剛回來。”他此刻突然很想逃離。
“我剛剛在樓上喂孩子呢,就沒聽到動靜,陳默呢?沒和你一起來麼?”說話間,夏冰傾就已經下了樓,坐在了他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