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傾——,冰傾——”
她不放心的叫喚。
見夏冰傾遲遲不應答,夏雲傾這心裡頭就更加的七上八下了。
“冰傾啊,爲了孩子你可不能想不開啊,這人死不能復生,可活着的人還要活下去,你聽到沒有,你回話啊,回話啊~~~~~”
一個在外面叫的熱鬧,而臥室卻是空空蕩蕩的。
更衣室的門緊閉着,裡頭隱約像是有兩個人。
*
傍晚,夏冰傾從房間裡出來了。
下樓去,飯做好了,也沒人吃,就在那邊等着冷卻。
她坐在大廳裡,像是坐在一座安靜的空城裡。
直到天色昏暗,也是如此。
門外,管家匆匆忙忙的進來,就往樓上跑。
“大叔——”
聽到叫喚聲,管家才見到夏冰傾,他壓下焦急感,走過去,“冰傾小姐,你怎麼做在這裡?”
“你走的那麼急,發生什麼了?”夏冰傾詢問。
“也沒什麼,我上去找四少爺有事!”
“他應該再陪姑姑,你有什麼就跟我說吧。”
“這個——”管家猶豫了一下,彎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冰傾小姐你不要管了,這明顯是衝着你來的,三少爺的事情已是不能挽回,你跟孩子可不能再有事情了——”
夏冰傾表情平靜的打斷他的嘮叨,“東西現在在哪裡?”
“在大門外,我們不敢拿進來,也不敢曲打開。”
“去看看!”
夏冰傾起身。
管家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萬一是炸彈怎麼辦?”
“別緊張,她有槍,不代表她也有炸彈,這炸彈不是隨隨便便能夠買到。”
“可她有槍啊!”
“你怕會來嘛?她不會出現的,她怕被抓到,我就遠遠的看一看。”
“不行,不行,還是太危險了,要不還是報警吧!”
管家不讓她去。
他一把老骨頭死了也就死了,可冰傾小姐跟孩子是兩條人命啊。
可夏冰傾還是堅持,並且讓他不要告訴任何人。
管家也只要帶她去。
他們到了門口,並沒有出去,而是遠遠的站在鐵門內往外頭看去。
一直幽綠色的箱子就那麼無聲無息放在鐵門外的地上,包的嚴嚴實實的,在快要昏暗的光線裡,顯得很詭異。
夏冰傾不去拿,也不讓任何人去拿。
她就站在門口。
管家看的緊張,讓保安把她圍成一個圈,保護着她,自己則是趕緊去找別的人。
因爲米亞有槍,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站了十分鐘,夏冰傾沒有離開的跡象。
好像是在等着什麼。
“滋——,滋——”
夏冰傾握在手中的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笑意,終於沉不住氣了嗎?
她接起電話放到耳邊。
對面無聲。
夏冰傾也很有耐心的陪着她耗時間。
一段淒厲的音樂她耳邊響起,聽起來讓毛骨悚然,而且一聲高亢過一聲,整段音樂就像惡鬼在撕吼。
“這是你的黃泉送葬歌,喜歡嗎?我特意下載來給你聽的,因爲你不久之後就會死的。”幽暗的聲音帶着神經質的輕柔,很是詭異。
“想殺我就堂堂正正的出來,躲起來當縮頭烏龜算什麼呀米亞,嚇我啊?”夏冰傾冷笑,氣場絲毫不輸於她。
“縮頭烏龜那個是你,夏冰傾你這無恥臭婊子,爛貨,你不配愛他,你爲了自己活命,你害死了月森,你怎麼不去死,不去死,不起死!”對面那個女人沒有一絲預兆的歇斯底里起來。
夏冰傾咯咯咯的低笑起來,“我不會死的,我要好好活着,我會生下一個兒子,我還會在慕家享受榮華富貴,我會活的比誰都好。”
“你休想活,我要讓你死,死的比月森慘一萬倍!”
“來啊,我等你呢,我就站在這裡微笑的等着你呢,知道我爲什麼要小嗎?因爲我看你活的那麼一敗塗地,我就打從心裡得意。想想看,你殺不了我,卻殺了你最想得到的男人,你那麼恨我,我卻活的好,我還有了他的孩子,你有嗎?呵呵,你心裡一定很嫉妒吧,可你那麼醜,嫉妒也是沒用的,米亞啊米亞,你是一條可憐蟲,一條可笑可悲的可憐蟲——”
夏冰傾的話說的緩慢。
一字一句都準備刺在米亞的心頭上。
讓她本就瘋癲的心情,變的更加狂暴,失去理性。
“賤貨你聽着,你活不過明天,你記住了,我會讓你的死狀比月森悲慘一萬倍,我會親自動手的,你死定了,真的,因爲我要誰死,誰就必須死!”
“是嘛,我不相信,你殺不了我的!”
“這話你留着腦子被我切下來的那一刻說吧。”
“真的嗎?切我腦袋?你就這能耐嗎?”夏冰傾嘲笑,“好了,我沒空陪你瞎聊了,就這樣吧,你的小禮物,不會收的,我拿去扔,再見!”
掛斷電話,夏冰傾大搖大擺的往裡頭。
電話另一頭,米亞起身我,摸出那把還剩下一顆子彈的槍,她要用這課子彈把夏冰傾的腦袋打穿。
不管付出什麼,他必須死。
*
次日。
接到消息的親朋好友們全部前往殯儀館。
慕家的人也去了。
夏冰傾坐在慕月白的車上,戴着墨鏡,穿着一件純黑色的連衣裙,彷彿一朵黑色薔薇。
她一路沉默。
到達了殯儀館,她率先從車上下來,往裡走。
“冰傾——“慕月白在後頭喊住她。
夏冰傾回頭看他,等着她說話。
“今天,一定不能讓自己出事,知道嗎?”慕月白像是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
“該來的總要來,欠的債總要還,而沒有一個地方,比在這裡更有結束的意義了!別擔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夏冰傾面無表情的說着。
轉身,繼續往裡頭。
裡頭,已經來了不少的人。
人堆裡,穿着黑色連衣褲的蕭茵很是醒目,昨天發生了那麼重大的事情她都沒有出現,此刻卻已經來了。
她跑到夏冰傾身邊,傷心的一把抱住了她,安慰她,嘴脣覆到她的耳邊,“都佈置好了,估計魚兒也已經在路上了,等會隨便你要清蒸還是紅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