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要麼不說話,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夏冰傾放下紅酒杯,目光不躲不避的對上他,很肯定的回答他:“我喜歡!”
“喜歡就好!”慕月森輕描淡寫的接話。
“…..”夏冰傾怔住。
問的如此認真,卻又結束的如此漫不經心,他想表達什麼?
他的掌控力?
他的唯我獨尊?
還是這副臭脾氣,一點都沒改。
不過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明天反正就要走的,夏冰傾不想在這僅有的一天裡跟他撕。
低頭,她拿起筷子去夾菜吃。
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開心來。
其他人看夏冰傾沒不高興,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又各自吃開了。
忽而,慕月森又冷不丁的問:“你是純屬喜歡玩弄哪些屍體還是說喜歡玩弄屍體的男老師?”
…….
慕家人要瘋了。
這傢伙絕對是個神經病。
有他這麼問人家問題的嘛。
夏雲傾怒的要拍案而起,她妹妹回來一趟容易嘛。
慕錦亭死死的壓着她的手,用眼神對她說:老婆,衝動是魔鬼啊!
慕月白無力的笑笑,用漂亮的手指揉了揉額頭,某人想引起異性注意力的方式可以再蹩腳一點麼?
夏冰傾深吸一口氣。
她輕輕的放下筷子擡起頭,擡頭去看慕月森,面帶和氣的笑容的說:“都喜歡!其中最喜歡的是陪我的男老師把弄哪些屍體,哦,不,正確來說,大多的時候,我們見到的已經不能稱爲屍體了,而是殘肢,屍塊,等你哪天變成這種了,我估計也會很喜歡你的!我會慢慢驗你的!”
…….
一衆人食慾全無。
吃肉類的更是把嚥下去的都給吐了出來。
在餐桌上說屍塊,真的合適嗎?
慕月森的面無表情。
聽完了,停了片刻,拿起桌上的紅酒晃了晃,“聽來不錯!變態的很清新獨特。”
“你說話也還是那麼穩重毒舌!好贊哦!”夏冰傾面帶微笑回了一句。那表情就像是站在酒店門口說歡迎光臨的迎賓小姐。
“多謝誇獎!”慕月森酷酷的點頭。
“彼此彼此!”夏冰傾甜美的微笑。
“吃菜!“慕月森客氣似的擺手。
“你也吃啊——“夏冰傾更加客氣,起身夾了一個羊排放在他的碗裡。
其他人看他們這麼”友好”,冷汗直淌。
慕錦亭極爲不自然的的插進去:“啊哈哈——,這兩年,大家的幽默感都見長啊!”
夏冰傾笑盈盈的轉頭:“姐夫,我還挺有幽默細胞的吧!”
“是,是,有,很不錯!“慕錦亭硬着頭皮笑,是幽默,黑色幽默!
對面,慕月森優雅的品酒。
一頓飯下來,大家都要精分了。
午餐過後,夏冰傾抱着一會小外甥女,明天一走,不知道又要過多久才能見到這小甜心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她就告別了。
“晚上的宴會你一定要來。”夏雲傾拉着妹妹的手。
“我不來了,宴會這種場合我又不喜歡。“吃頓飯就這麼窩火了,她還是少跟哪傢伙碰面爲好。
“一定要來的,不來我生氣,我真生氣——“
”好吧,好吧,我等會看吧,我先走了!“夏冰傾抱了姐姐一下,跟其他的人道別之後,就走了。
慕月森的目光追隨着她的身影一直離開房間,由明亮轉爲黯淡。
*
回到酒店,夏冰傾窩在牀上看書。
腦子裡不斷的跳出剛纔慕月森湊近時的臉,還有他身上那淡淡的菸草味。
心,彷彿又滋生出藤蔓。
嘆了一口氣,她翻身平躺,盯着天花板,發呆。
到了傍晚,她還在琢磨着晚宴是去還是不去。
“叮咚——”
門鈴響了。
夏冰傾起身去開門,站在外頭的季修餓。
從昨天住進酒店開始,她跟季修就各自行動了。
她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不過大概也能猜到。
“季教授?你怎麼在酒店啊?”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去找蕭茵的嘛。
“你不也在酒店裡窩着嘛。”
“哦,我那是提前回來了,本來還有個晚宴的,我…不想參加了。”
”爲什麼不參加?沒有男伴嗎?我陪你去!”
“啊?“夏冰傾愣了一下。
”去換身衣服,我們去宴會!”季修果斷的說。
夏冰傾不明白他怎麼會對宴會感興趣,不過她聽他的話都聽慣了,下意識的就點頭:“哦,那我去換身衣服”。
季修點頭:“好,我在樓下的大大廳等你!”
他說完就走了!
夏冰傾心裡困惑,關上門,去換了一件小禮服。
下樓,季修已經等着了。
“我好了,走吧!”夏冰傾走過去。
季修將她打量一下,誇獎:“很美!”
“那還用說,走吧!”夏冰傾自信的歪了一下腦袋。
*
坐在車子裡,夏冰傾不由得的側頭去看季修,今天的他有點怪怪的。
怎麼說呢衝動!沒錯,今天的他有點衝動。
忽然來到她的房間,忽然說要做她的男伴,然後馬上就拖她去了,這不像是他的個性。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夏冰傾心裡想,嘴上卻沒敢去問。
車子到達酒店。
他們上去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遠遠的,就看到大門正緩緩的關起。
“等一下——”夏冰傾一心急,跑了幾步,上前把門推開。
夏雲傾看到妹妹來了,提前裙襬開心的跑過去:“死丫頭,我還以爲你真的不來了呢。”
“我來晚了!”夏冰傾心裡浮起小愧疚,她剛纔真的是不想來了。
“不晚,只要你來,姐姐就開心。”夏雲傾說着,看到夏冰傾身邊的季修,驚喜道:“季教授你也回來了啊!”
“是!我昨日跟冰傾一起回來的,這是一點小禮物,送給令千金的。”季修將手裡的一個小盒子遞給夏雲傾。
“人來就好,幹嘛破費!”夏雲傾接過盒子,擺手:“快請進吧。”
夏冰傾挽着季修的手臂進去。
擡眸,就見站在遠處的慕月森,他總是那麼耀眼醒目,在任何場合都像是一個發光體。
既然看到了,她就對他微笑了一下。
他毒舌小氣,她可沒有他那麼沒風度。
慕月森對於她的微笑,不做任何反應,甚是可以用視若無睹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