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林宿的話,我點點頭,目光有些無奈的看着林宿,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就像是林宿剛纔說的那個樣子,我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讓林宿愛上雲笙,也沒有辦法,讓林宿不愛上我,感情這個世界,又有誰對誰錯?
“不要想這麼多,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林宿伸出手,親暱的婆娑着我的眉眼的位置,被男人用這麼親密的動作對待着,有一瞬間,我的身體不自然的顫抖着起來,可是,我卻不想要傷害林宿的心,抿脣的目送着林宿離開之後,我才疲憊不堪的回頭,剛走到樓梯口不遠處的時候,我便看到了蹲在幽暗的樓梯角落裡的人。
“誰?”
我看着一團黑色的東西,目光一冷,將手放在腰間的位置,朝着來人低吼道。
“季陌,救救我,季陌,季陌,救我……”
嘶啞的聲音,帶着痛苦不堪,是周寶?又是周寶,他究竟是想要我幹什麼?
“周寶?”
我舔着脣瓣,帶着一絲警惕的拿着手中的斬情,目光微冷道:“周寶,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救我,季陌,救我,救我。”角落裡的周寶,擡起頭,亂糟糟的頭髮下面,是一張青灰白的容顏,男人的雙眸微微的瞪着,凸起來,裡面還透着一根根細小的血絲,他伸出手,僵硬的雙手,想要朝着我的方向伸過來,看着周寶的動作,我的身體莫名的微微的攙兌起來。
“周寶,你想要我怎麼救你。”
我沒有上前,只是冷靜的看着坐在樓道里的周寶,周寶瞪大一雙渾濁的眸子,嘶啞的朝着我低吼道。
“救我,我好痛苦,救我,救我……啊……”隨後,我看到周寶的身體慢慢的被一道白光包裹住了,他努力的想要朝着我的方向伸過來,可是,卻沒有辦法,最終,只能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消失在我的面前。
四周原本因爲周寶而變得潮溼和陰暗的角落,也在這個時候,慢慢的變得一片的明朗起來,我抿脣的握住手中的斬情,雙眸透着一股深沉的看着周寶剛纔坐過的地方。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裡沒有云笙的影子,我有些擔心,想着剛纔雲笙那麼惱怒的樣子,拿出手機,便給雲笙打電話,可是,打了很久,卻沒有打通雲笙的電話,我將手機放下來,眼底帶着一絲惆悵的看着窗外,我走到窗子邊上,一陣冷風朝着哦我吹過來,看着窗外的落葉,想着剛纔雲笙用那麼憤怒的眼神盯着我的時候,我的嘴角莫名的帶着一絲苦笑。
“雲笙,對不起,雲笙。”
我喃喃自語的看着窗外,不斷的對雲笙道歉,可是,雲笙現在究竟是在什麼地方?雲笙那麼喜歡林宿,剛纔林宿又這麼坦白的承認對我的感情,對於一貫都驕傲的雲笙來說,我就是背叛者,想到這裡,我的眼底頓時帶着一絲的無奈,我搖搖頭,轉身便回到了牀上。
我躺在牀上,摸着手中的斬情,看着斬情劍身上精緻好看的花紋,心底透着一股惆悵。
斬情斬情,斬掉所有的情愛,可是,斬情,情,爲什麼會這麼的痛苦?
我閉上眼睛,卻沒有發現,我手腕中那滴血紅色的眼淚,在這個時候,正閃爍着一點點的紅光。
“小陌陌,不可以,不可以喜歡上別人,不可以。”
一聲輕喃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有些不耐煩的微微的皺眉,就要睜開眼睛,卻感覺自己的眼皮,彷彿要千金重一般,無論我怎麼努力的掙扎,都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小陌陌,你是我的,怎麼可以喜歡別人?我很生氣,怎麼辦?我很生氣。”
好冷,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這麼冷?
我感覺自己的衣服像是被人撩起,一股滑膩而冰冷的東西,正在我的身體四周不斷的遊走着,那股冷冽的就像是冰塊一般的感覺,令我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小陌陌,求你,不要這個樣子對我,不要,不要……”
誰?是誰?用這麼痛苦的聲音和我說話?我不斷的掙扎着,只感覺有東西咬住我的脣瓣,咬住我的脖子,甚至是我的身體,一波波奇怪的感覺,在我的身體四周蔓延開來,我想要阻止,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是我的,季陌,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女人,不會讓你喜歡上別人,所有碰你的人,都要死,都要……”
混蛋,你在幹什麼?誰,究竟是誰?
這個聲音,好熟悉,爲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來?是莫亭琰?不,不可能,此刻他正抱着白柔濃情蜜意呢,怎麼可能是他?我一定是在做夢吧。
“小陌陌,小陌陌……等我,很快,我會將你的心拿回來的,別怕,別怕……”
唔。
呼吸纏綿的繾綣,一切的一切,都讓我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抖起來,讓我沒有任何的辦法逃脫,只能不斷的隨着那股奇怪的感覺,慢慢的沉浮,沉浮,在沉浮。
“{呼呼。”
那種感覺,究竟是糾纏了我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宿舍,一片的昏暗,暗淡的路燈,透過外面的窗子投射過來之後,整個屋子,更是顯得異常的深沉和冰冷孤寂起來。
我掀開被子,喘了一口氣,我低下頭,看着自己完好的衣物,觸碰着自己的脣瓣,嘶,好疼。
我掀開被子,雙腿不舒服的感覺讓我渾身一顫,我咬牙切齒的穿上鞋子,走進浴室,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尤其是當看到了我紅腫不堪的脣瓣之後,我更是氣的想要吐血了,誰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
是莫亭琰嗎?那個混蛋,他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莫亭琰,給我出來。”
我殺氣騰騰的從浴室走出來,咬牙切齒的朝着四周低吼道,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我的面色頓時一沉,再度揚聲冷哼道。
“莫亭琰,我說給我出來,聽到沒有,混蛋,你竟然敢對我做出這種事情,我遲早要將你和白柔那隻不要臉的女鬼給收了,聽到沒有。”
“呼呼。”窗外涌起一股的寒風,撩起了窗簾,而屋內,則是一片的安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咬出脣瓣,有些憤怒的跺腳,可惡,難道不是莫亭琰?還是我在做夢?
想到做夢,我的臉頰頓時一黑,我竟然會做這種荒誕的夢,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