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安如暖不斷搖頭。
“呵,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白慕看着安如暖惱怒萬分。
“我真的沒有,不是……”安如暖咬脣搖頭。
“閉嘴!”白慕轉頭,視線如刀,射向安如暖,字字無情:“安如暖,我記得我給你說過,讓你死都不要出現在雨夏面前!”
雨夏,二個字自他脣間溢出,含着複雜情緒,讓安如暖猛然一震,臉色泛白。
安雨夏,是她的姐姐。
也是白慕愛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後來姐姐因爲她死了,白慕爲了報復她,而娶了她,只爲折磨她。
白慕話落,安如暖跌跌撞撞走出墓地,看着墓地門口他專屬的布加迪威龍跑車,安如暖終究狠不下心,讓他一個喝醉酒的人開車回去。
從中午等到了深夜,安如暖坐在墓地門口默默等着。
安雨夏與白慕的愛情故事,是上流社會人人稱讚的天作之合。
結果,姐姐死了。
在衆人惋惜時,白慕二話不說,無比風光的將身爲安雨夏妹妹的她娶回家。
在其他人眼中,她是姐姐的替代品。
卻不知,當年安爺爺與她爺爺指腹爲婚的,不是安雨夏與白慕,而是她與他。
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安如暖連忙起身,朝着墓地跑去。
別墅門口。
安如暖停下車,扶起副駕駛座上早已睡熟的白慕,將他安頓在牀上,正等她要離開時。
她的手被猛然抓住,安如暖一愣,下一秒就被圈進一個溫暖的懷中。
“雨夏,不要走……歐……”
果然!
安如暖苦笑。
她剛掙脫出白慕的手,就被白慕吐了一身。
她不顧一身的嘔吐物,連忙給白慕擦嘴,白慕冷冷望着她,半響後怒罵道:“安如暖,你怎麼不去死!”
他掐着她的喉嚨,眼睛通紅,力道大的安如暖快要窒息。
“說,你怎麼還不去死!”
安如暖劇烈掙扎着:“放開……”
白慕一把甩開安如暖,神情嘲弄:“安如暖,當初爲什麼死的不是你!”
安如暖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聽到白慕的話,她只是愣了片刻,隨後起身,徑直朝着外面走去。
滴答!
在安如暖出門的一剎那,她眼眸裡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
爲了不吵醒白慕,她蹲在角落蜷縮着自己的身體,用手緊緊的捂住嘴巴,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而後,安如暖苦笑一下,關上了燈,隨後走出別墅。
“安如暖,誰讓你回來的!”一聲怒斥聲在她耳邊響起。
安如暖回神,才發現她居然拎着一堆東西,站在安家門口。
“誰讓你回來的,你這逆女給我滾!”怒斥聲由遠及近,安如暖看着指着她鼻子,連連怒罵的安國明,眼睛微微溼 潤。
“爸……”安如暖輕輕喚道。
“閉嘴,我纔沒有你這種殺害自己姐姐的女兒!趕緊給我滾!”安國明聽到安如暖叫他父親,更是暴跳如雷。
“不是我……”
這三年來,她不斷重複這句話,可惜從來沒有人信她。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安如暖臉上,扇的安如暖眼冒金星。
安國明卻還覺得不解氣,又連連扇了三個耳光才解氣,望着安如暖,目光冷冽:“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喜歡上自己的姐夫,在雨夏落水後,爲了得到你姐夫,才故意不抓住雨夏的手,她怎麼可能會死?我怎麼會有你這種狼心狗肺的女兒,快點給我滾!”
安如暖捂着臉,拼命搖頭道:“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雖然一直喜歡白慕,但也不會爲了得到他,害死自己的姐姐……”
安如暖的話音還沒說完,從開始到現在還未開口說過一句的繼母李淑敏突然開了口,聲音盡是淒涼:“如暖啊,不管如何,我的女兒都死了,算阿姨求你,不要在出現在我們面前了好嗎?”
看着妻子臉上的悲傷,安國明轉過頭,視線宛如兩把尖銳的刀,凌厲的射向安如暖,開口的聲線如同摻了冰,字字無情:“我不是說過,讓你死都不要在出現在我和你阿姨面前嗎?”
說完,安國明摟着李淑敏,打開房門,看都不在看安如暖一眼,將門毫不留情的關上。
被拒之門外的安如暖,神情微愣,隨後將手裡提着的吃的,放在門口。
“爸,阿姨,我給你們買了,你們最愛吃的顏記點心,我就放在門口了,你們記得吃。”
“滾,我們可不敢吃你買來的東西,誰知道你會不會爲了安氏集團偷偷在點心裡下毒!”安國明嘲諷的話語,即使隔着一道門,依舊清晰的傳到她的耳朵裡。
安如暖苦笑。
聽着父親嘲弄的話語,望着緊閉的房門,突然感覺到好累。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相信她,哪怕是她最尊敬的父母,都不信她。
安如暖將東西放下後,在轉身的時候突然停下,望着天空突然說道:“爸,你放心當年你和爺爺的協議我知道,我既和白慕結婚,就喪失了安氏集團的繼承權,所以不管姐姐在不在,安氏集團我都不會要,所以你放心吧,還有……”
安如暖突然一頓,隨後輕笑道:“我要和白慕離婚了。”
轟!房門突然被打開。
安國明站在門口,怒氣衝衝的指着安如暖罵道:“你要離婚?怎麼你還對安氏集團的繼承權賊心不死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就是將安氏拱手讓人,也不會給你這個殺人兇手!”
說完,安國明拿起放在門口的點心,砸向安如暖道:“還有,別說你要離婚了,哪怕你死都和我沒有一絲關係,所以拿着你的點心給我滾!”
安國明的話,字字誅心。
而就在此時,更是衝出來兩個保安,直接將她扣翻在地上。
“你們保安都是幹什麼吃的,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萬一來的是個殺人犯,我們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兩個保安連連道歉,這才低頭看向安如暖,神情詫異:“安老爺,這不是你的女兒嗎?”
“什麼女兒,我纔不會要這種喪心病狂的女兒,把她給我扔出去,以後也絕對不要把她在放進來!”安國明氣急敗壞的罵道。
保安被罵的莫名其妙啊,卻敢怒不敢言連忙扣着安如暖,將她扔出別墅。
安如暖坐在別墅門口,突然放聲大笑。
阿貓阿狗?
殺人犯?
原來她在父親心中,形象居然如此不堪!
也對!就如同白慕深愛的是姐姐一樣,父親寵愛的女兒,也只有姐姐。
所以,在知道她當時沒救下姐姐時,都這麼的恨她。
可是又有誰知道,她也很愛姐姐,在姐姐死後,她有多悔恨自己沒有抓住姐姐的手。
第二天,電話鈴聲吵醒睡熟的安如暖。
呆呆地愣了三秒,她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聽到白慕夾雜着厭惡的話語,從電話那頭傳來:
“給我聽着,中午之前滾到我公司,晚上陪爺爺吃飯,搞砸了,有你好受的。”
不容她回答,電話那頭已經是一陣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