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暖從來沒有鎮定自若過,任憑男人咬在手臂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依舊一聲不吭。
見此,男人知道再咬下去她就要受傷了,所以無奈之下才鬆開了口。
整齊的牙印在女人潔白的皮膚上顯得分外清晰,很快變成了淺紫色,最後腫起了紅色的包塊。
她整個過程都沒有在乎過這個牙印,平常的好像吃完飯一樣。
對於這樣的她,男人毫無辦法,僵持了許久,他一把丟下了手裡的枕頭。
杯子枕頭被惱怒的他洗漱丟下地去,然而安如暖卻在一旁就這麼無動於衷的看着。
她似乎被什麼刺激到了,和平時溫婉的模樣截然不同。
男人瘋狂的發泄着內心的怒火,然而從頭至尾,她連眼皮都沒有擡過一下。
右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注視着自己。
“安如暖你聽好了,我是不會放手的,你休想離開我……”
不料,女人微微一笑,打斷了他的話。
“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與其讓我在這裡和你一起陷入痛苦之中,倒不如讓我徹底消失,對所有人都好!”
下一秒,男人就將她拉入懷中。
“我不想考慮那麼多,我只要你,安如暖你給我聽好了,我只要你!”
儘管他再三聲明,雖然自己心中頗有不忍心,但她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觸電一般推開抱着自己的她。
“白總,對不起,希望我們以後能保持一定的距離。”
一雙眼睛盯了她許久,咆哮聲響起。
“你就不能爲我想一下嗎?安如暖你的良心不被狗吃了?”
面對這樣的話,安如暖表情的很平靜,頭也回來不回的往病房門口走去。
“抱歉,我也不想這樣的,各自安好便是了!”
語畢,沒有等他回答,她就搶先關上了門,倚靠着門坐下來,心裡如同刀攪一般的難受。
此刻,視線裡多了一雙皮鞋,安如暖擡頭,卻看到了一臉嘲諷的夏知秋。
“喲,被趕出來了?不過看上去有點不向,倒像是你自請下堂,安如暖,有時候我不知道你在圖什麼,明明就能看得到未來的事情,非要去爭搶,現在你和我一樣了,他不也和我訂婚了嗎?”
想起那日生孩子她的痛苦,安如暖氣不打一處來,在她大腦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搶先一步做出了事情。
旋即,夏知秋臉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五指掌印,yu是夏知秋捂着臉頰,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這小賤人有什麼資格打我,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她嘴裡不停的罵着,隨後丟下包包,就扯住了安如暖的長髮。
頭皮上撕 裂一般的劇痛傳來,安如暖被拽的整個腦袋都跟着素養,牙關咬的緊緊的。
很明顯,夏知秋這些年對她的恨意是水漲船高的,她早已經紅了眼睛,嘴角是可怕的笑容。
“我今天就把你弄死在這裡,看你以後怎麼和我的未婚夫在一起拉拉扯扯!”
兩個人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大量的病人圍觀,大家只是看着,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試圖上前拉開兩人。
“這看上去好像是盛世集團總裁未婚妻,旁邊這個女兒,是白慕的前妻?哎呦,要我說啊,還是精彩呢!”
“這兩個人什麼素質,不考慮別人休息嗎?”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最終安如暖把她推到牆角。
“夏知秋,你真的夠了,我從來都沒有要和你搶,你爲什麼總要這麼針對我?”
旋即,夏知秋又衝了過來,掐住她的脖子。
“我不允許你有一點點的機會,所以……”
夏家從小對夏知秋就是品一下午,接下來,一直處於被動地位的夏知秋,忽然就被揪住了領口,毫不費力的一個過肩摔。
接着人羣裡響起一陣驚呼,夏知秋狼狽不堪的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你欺負我?明明我和他從小相愛,你卻非要橫插一腳,你已經害死他哥哥了,還想怎麼樣?”
聽完這段話,安如暖徹底一臉懵逼了,看來她真是甩的一首好鍋啊,這時候周圍人很快就開始對她指指點點了。
兩個人僵持在這裡,沒過多久,就被葉子文發現了。
他帶着護士走過來,皺眉看着兩個人。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兒?這還是醫院,不允許大聲喧譁,更別說打架鬥毆的事情了?尤其是你,夏知秋,你還是我們醫院的正式員工,怎麼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呢?”
面對葉子文的指責,夏知秋憤憤的瞪了安如暖一眼。
“要不是她故意挑事兒,我纔不會這樣張牙舞爪和一個瘋婆子一樣呢!”
見狀,葉子文走過來拍拍安如暖的肩膀。
“你心理壓力不要這麼大,你們兩個會好起啦的,相信我。”
看了一眼葉子文的眼睛,裡邊滿是希望和鼓勵,安如暖苦澀一笑,搖了搖頭。
“謝謝葉醫生的關心,不過我已經不期待未來了,反正他也找了別的女人做未婚妻,我又何必要上趕着被天下人謾罵和恥笑呢?”
聞言,葉子文一怔,然後無可奈何的擺了擺手。
“算了,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只是,小暖暖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好好的過下去。”
點了點頭,安如暖頭也不回的離開。
此刻的她,根本沒有發現一個孤獨的身影站在門口,目送着她離去。
送走安如暖,葉子文板着一張臉看着面前的夏知秋。
“你怎麼搞的?帶頭在醫院打架嗎?你雖然是名校畢業,但這裡是醫院,要是被人傳出去,我們醫院該怎麼辦?”
面對葉子文的指責,夏知秋咬了咬嘴脣,低下了頭。
見她這樣,看在白慕的面子上,葉子文也不好說什麼。
“我知道你是白慕的未婚妻,但是公私分明,你要麼在醫院給我好好的,要麼辭職回去做你的豪門太太,幺蛾子少整!”
葉子文對專業素養很重視,自然容忍不了這些行爲,最後只好甩下了一句話。
“回去寫一份檢討,今天的事情,主任未必不會知道。”
說完,他就離開了,只剩下滿腔鬱悶的夏知秋一個人站了許久。
當她準備離開時,卻看到白慕的病房門口,男人倚靠着門,呆呆的看着一個方向,那正是安如暖離開的方向。
見此,她心裡的怒火又一次涌了上來,似乎要把自己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