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別墅裡。
正鋪好了墊子在陽臺上曬太陽的夏知秋,猛然間看到了下邊男人回來的身影。
只是和以往不同,今天的他看起來怒不可遏,似乎發生了重要的事情。
果然,男人一回家就直奔二樓的陽臺,甚至連外套都沒來得及脫。
看着一步一步徑直走向自己的男人,夏知秋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懷疑,她的臉因爲冰敷看起來已經有所好轉,此刻擺出了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
“白慕哥哥,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啊?”
然而男人陰沉着臉,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直截了當的一巴掌甩了過來。
女人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就被掄在了地上。
被打中的右臉發麪饅頭一般迅速腫 脹充血,她摸上發熱的臉頰,不可置信的擡起了頭。
“你打我做什麼?”
她的嘴角滲出了幾處血跡,看起來狼狽不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等我男人。
把手裡打印出來的照片甩到她面前,男人懶得和她廢話,怒氣沖天的開口問道。
“說!照片怎麼回事兒,不要告訴我是記者偷拍的!第一,如果是記者拍的,當天就已經上新聞了,不會拖這麼久。還有,我和你爬山這事兒壓根就沒有外人知道,你給我解釋一下它是怎麼來的吧?”
見證據已經被擺到眼前無法再推脫,趴在地上的女人忽然笑了起來,挑釁一般的衝他微微挑眉。
“沒錯,是我找人拍的,照片已經流出去了,現在大家都知道盛世集團要和夏氏集團合作,我們之間的婚事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你不要想着推脫。”
不管怎麼說,算計他的女人,最不可饒恕!
男人眸光一寒,蹲下身來勾起她的下巴,下一秒還沒反應過來的夏知秋就覺得頸部一緊,男人的大手死死的箍住了她的脖頸。
不,不是這樣的,對於死亡的恐懼讓她一瞬間失去了理智,拼命的掙扎着又踢又打。
玻璃的茶几被踢翻在地,迅速摔碎變爲一地碎渣,聞聲趕來的傭人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頓時傻了眼,白總的手段大家都十分清楚,自然是沒有人敢上來阻攔,勸架。
被掐的眼睛都要突出來的女人死命的抓着他的手掙扎着,斷斷續續的開口說道。
“我我……只是覺得……那樣做更自然和逼真一點兒……她就不會有所懷疑了!”
聞言,男人目光裡的寒意褪去,隨即鬆開了手,居高臨下的指着她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你最好沒有騙我,要不然,我有無數種方法可讓你生不如死!”
看着男人眼裡的寒冰,夏知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坐起來,她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恐和害怕。
但她還是哆哆嗦嗦的開口:“做戲就要做全套,白慕哥哥,我想你比我更明白這一點,所以這一切都是誤會。”
“最好是!”男人的目光裡滿滿的嫌惡,他起身就要離開。
看着眼前的一幕,夏知秋的手死死的抓住了衣角,抓出來一團褶皺。
憑什麼,憑什麼他的眼裡就只有那個女人,嫉妒和仇恨佔據了她的大腦,於是她擡起頭來,堅定的對着那抹黑色身影說道。
“不過,我承認,我的確存了心思,你爲什麼非要在她這棵樹上吊死呢?選擇明明很多的,比如我,只要你願意,我可以佔據你全部的心!”
她說着,起身一步一步的向男人走過去。
聞言停住腳步,男人回過頭,一眼不發的看着她,但是周身的氣壓卻又下降了好多。
然而被嫉妒衝昏頭腦的夏知秋哪裡還能意識到這些,她坦然的注視着眼前的男人。
“我知道你愛她,但是作爲一個男人,你就能這麼容忍你女人的肚子裡,懷着別人的野種嗎?我告訴你,如果換做我,我嫌她髒!”
眸光閃爍了幾下,下一秒,男人動作敏捷的一個飛腿將其踢到在地。
“如果你不想活了,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於是接下來,脖子上一緊,窒息感又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她看着面前男人的面容逐漸變得模糊,手裡的力氣越來越小,最終腦海裡只剩一片空白了。
醒來的時候躺在夏知秋髮現自己躺在沙發上,男人早已不知所蹤了,支撐着坐了起來,脖子上卻傳來一陣劇痛。
“夏小姐,你醒了,你之前暈過去了,是家庭醫生爲你做了簡單的防禦。”傭人放下湯,有些擔憂的開口。
摸着隱隱作痛的脖子,她目光一閃:“把鏡子給我拿過來。”
接過傭人遞過來的鏡子,她看着鏡中的自己,脖子上有一圈兒明顯的於痕,看來他下手的時候當真是一點情面都沒留。
打發走了傭人以後,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心裡不免有些恐慌。
畢竟白軒庭看到的只是表象,其中最核心的事情,只有他們幾個人心裡最清楚了。
如果這樣發展下去,安如暖和白慕遲早都會重歸於好,不行,她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當務之急是趕緊治好男人的病。
離家不遠的咖啡館裡。
看着面前的夏知秋,白軒庭覺得有些奇怪,試探性的開口。
“知秋啊,你的臉?”
夏知秋把遮了一下面孔,尷尬的開口。
“最近化妝品過敏了,是不是嚇着伯父了?”
很快她就言歸正傳,把所有的事情合盤拖出。
“今天,我是有要緊的事情來找伯父的,是關於白慕哥哥的。”
看到白軒庭疑惑的眼神之後,她繼續往下說去。
“伯父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如暖姐姐她已經懷裡孩子,並且她親口和我承認過自己的孩子是強 奸犯的,根本就不是白家的孩子。”
“這事情我也和白慕哥哥說過許多次,可是他都不願意相信我,甚至還對我動手,我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所以纔過來冒昧的找您,我自己的事情小,要是讓一個不明不白的野孩子混進白家的血統,那可真是一種恥辱。”
語畢,她小心的解開脖子上的絲巾,一圈兒青紫看得白軒庭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過接下來的場景,看上去卻似乎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白軒庭顯得十分鬱悶和疑惑,甚至還開口問了她一句。
“你確定是她親口承認的嗎?有什麼證據沒?”
看着白軒庭懷疑的目光,夏知秋心裡一陣緊張,很明顯白軒庭對自己的話起了疑心,只是她根本不明白到底哪裡露出了破綻。
短暫的沉默之後,白軒庭地鐵哦i看了一眼表,然後丟下一句話匆匆離開。
“不好意思啊,伯父等下還有一個會要開,就不陪你了。”
夏知秋來不及阻攔,只能無可奈何的看着白軒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