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如水弄得哭笑不得,只能去揉他的短髮。小兵心滿意地接受着她的親近,“姐姐可別忘了,所以在我長大之前不許交男朋友。”
“好,姐姐不交。”不過一個玩笑,夏如水點頭應道,笑得有如桃山開放。
不遠處,宮峻肆立在那頭,正好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這個女人倒是滋潤啊,大小通吃!指頭,不由得擰緊在了袖下,宮峻肆看似平淡的臉上早已暴風驟雨。在小兵之前他就來了,看到了她和陳川的對話更沒有錯過陳川那戀戀不捨的眼神。而小兵大膽的話句更深深刻在他心裡,這個女人竟然不拒絕!
他很生氣!
他把她送到這裡來是讓她醒醒腦的,她卻不僅沒有醒腦反而到處勾引男人!
宮峻肆大步走上去。
夏如水轉身時突兀地覺得後頸一陣泛涼,她本能地回頭,正好看到走來的宮峻肆。他怎麼來了?夏如水的臉然突變,毫不隱藏地表露在宮峻肆的眼前。
見到陳川時,她至少是平靜的,而面對小兵時,她更是風情萬種,爲什麼看到自己會是這麼一副見鬼的樣子?
他越發生氣,眉頭都豎了起來,“夏如水,就不能收收你那輕佻的性子?”
“啊?”他一開口就罵人,毫無理由。夏如水微啓了脣,帶着幾份疑惑幾份委屈看他,她無辜的眼神就像自己真的誤會了她似的。
宮峻肆把眉扎得更緊,伸手就握住了她的下巴,“你怎麼那麼賤!”
“喂,你幹什麼!”小兵沒想到突然來了人就對他最最親愛的神仙姐姐動手,立刻跑過來捶宮峻肆的腿,力求把他打腿。可不論他如何拳打腳踢,對於宮峻肆來說,不過是小雨小雷,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
他只能伏身下去咬宮峻肆的大腿。
看着腿上跟八爪魚似的小男生,宮峻肆的臉色都變了。他用另一隻手將小兵一拎而起,小兵便只能在空中胡亂地踢蹬腿。
“快放了他,他還是個孩子!”看到這一幕,夏如水急了,忙去推宮峻肆。宮峻肆的身子穩固如山,她根本推不動,更何況自己的下巴還在他手裡,行動起來極其不便。
看着小兵被宮峻肆拎得直翻白眼,眼淚都要滾出來了,“算我求你了不行嗎?”
宮峻肆總算鬆了手,將小兵給甩到了一邊。小兵還要上來救人,夏如水朝他搖頭,“沒事的,小兵,姐姐和叔叔談點事,一會就好。”
小兵當然不信,但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只能跑回家去搬救兵。
宮峻肆也不理他想什麼,順手扯着夏如水就往外走。夏如水給扯得動倒西歪,除了跟着他走別無他法。才走出去,後頭鄭哥鄭嫂就拿着獵槍追了出來。
“快把人放了,否則就不客氣了!”鄭哥把獵槍給上了瞠。
宮峻肆停步,並沒有被身後那黑洞洞的槍口嚇住,而是很平靜地回臉去對鄭哥。鄭哥眯了眯眼,他常去宮宅送東西,宮峻肆也是見過的。此時,臉上顯露了極致的驚訝,手裡的槍慢慢垂了下去。
“爸,快打壞蛋啊,他要把姐姐帶走了!”小兵衝過來搖自己的父親。鄭哥拍了他一掌,既而恭敬地出聲:“宮先生。”
“宮先生?”鄭嫂不解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鄭哥點點頭,大步朝宮峻肆走了過去,“宮先生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如水她……”
“人是我的,我帶走了。”宮峻肆宣佈,霸氣十足。鄭哥不好攔人,只能去看夏如水,想從她那裡得到更具體些的信息。夏如水知道鄭哥鄭嫂靠着農場的事養活一家人,也不想他們跟宮峻肆鬧出什麼事兒來,搖搖頭,“沒事的,以後我再來看你們。”
“可是……”鄭嫂還是不放心,看向宮峻肆握着夏如水的那隻手,擔憂寫在眼裡。她早把夏如水當成了妹妹,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沒事的。”夏如水努力擠出一抹笑來,“明天我給你們打電話。”她示意鄭哥把鄭嫂和小兵帶回去,鄭哥只能點點頭拉去拉妻兒,“走吧。”
宮峻肆不再停步,大步向前,將夏如水推進車裡。
鄭嫂眼睛泛紅地看着這一幕幕,“宮先生和如水本來就不對付,咱們這麼放過她,她要是……”
“咱們就算不放,如水也是一定會被他帶走的。我看着宮先生的表情,倒沒有恨如水的意思,反而像在……生氣。”
“生氣和恨有區別嗎?”鄭嫂始終沒有鄭哥看得這麼透徹。鄭哥無力抹抹額頭,“你忘了,我追你的時候也經常會生氣?那時你老問我爲什麼莫名其妙衝你發火,老針對你,我沒好意思說,那是喜歡上你了。”
“你的意思是……宮先生喜歡上了咱們如水?”鄭嫂不敢相信了,“怎麼可能!”
“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夏如水自從上車後就一直縮着身子,儘可能地遠離宮峻肆,以免被波及。宮峻肆雖然不再說什麼,但熱氣四溢,車裡不用開冷氣就足夠冷死人了。
雖然避着他,她還是委屈地咬了咬脣瓣。他總會莫名其妙地抵毀她,讓她很不舒服。車子,停在了別墅前。夏如水推門,準備走出去打車,宮峻肆伸手橫蠻地將她扯進去,直接拉進了客廳。
“宮先生。”纔回來不久的韓修宇父親韓義迎過來,臉上帶了略略的驚訝,最後投向夏如水。
“都下去吧。”他命令。
韓義不好說什麼,只能點頭帶着傭人退下去。夏如水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停地揉着被他扯痛的地方,“我要回去!”
宮峻肆眉頭又是一冷:“回去做什麼?跟你的前男友重修舊好?”
這話,說得太傷人。夏如水憋紅了一張臉,“這是我的私事,跟您無關!”她的倔強惹得宮峻肆立刻陰了臉,整個天地都暗淡起來,“你說什麼?”
“這是我的私事。”雖然怕他,但她還是倔強地重複。她就搞不明白了,爲什麼連她的私事他都要插手?就因爲他覺得自己是他的女奴嗎?所以連起碼的尊嚴都不能有嗎?
“我說的話,你忘了?”宮峻肆已經氣到了極致,聲音反而平淡。
夏如水咬上了脣角,拒絕回答。
“我跟你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接近任何男人,當真忘了?”他緩緩地質問。夏如水挺直了脊背,無聲地表示反抗。宮峻肆看她這樣子,越發惱火,走來再次將她的下巴拎起,“我說呢,一向愛告狀動不動找老爺子的你這兩天怎麼這麼安份,原來我無意間給你們的姦情提供了溫牀。在那兒,就算你們滾了牀單都沒有人知道,是不是?”
“你!”夏如水被這直白的話弄得面紅耳赤,憤怒地來瞪他。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在他面前太過弱小,他想加什麼罪給她,她除了接受沒有別的可能,臉一扭,歪向了別處。
竟然明目張膽地挑釁他!
宮峻肆強行將她的臉給扳了回來,“你的前男友不知道你已經在我的牀上睡過了?要不要我送他一份大禮,讓他看看你在我身下像妓、女似地叫的樣子?”
“你!”夏如水的眼睛都給逼紅了,狠狠瞪了回來。他滿意於她的怒火,鬆開了她,“不想自己難堪就給我老實點!現在,回房去!”
回房去?回到房裡老老實實地被他欺負嗎?夏如水不幹!她默不作聲地轉身就往外走。
宮峻肆沒想到此時她還能如此倔強,氣得脣角都繃緊,三兩下將她扯回來,下一刻,直接扛起她上了樓。
“宮峻肆,你放開,放開!”夏如水不斷地拍打,扭動,想要從他肩頭下來,卻毫無作用。
兩人消失後,韓義慢慢走出來,眼底的震驚無法掩蓋。他曾聽兒子說過,宮峻肆可能喜歡上了一個女孩,今晚他也見了,夏如水柔柔弱弱的,除了漂亮並沒有什麼出色之處。
不過,在剛剛的偷聽下,他震驚了。宮峻肆竟然會對許冰潔以外的女人動怒,甚至動粗,夏如水竟然敢直白地挑釁宮峻肆!一個女人,把一向冷靜自持的宮家少爺惹成了那樣,這是好還是壞啊。
夏如水柔軟的身子在宮峻肆的肩頭磨來磨去,磨得他把怒火直接轉化成了預火。進入臥室後將她甩在了牀上。夏如水第一時間爬起來要逃離,宮峻肆早就壓身下來。她又踢又咬,宮峻肆輕易將她制服,“既然這麼好精力,不如做點消耗體力的工作!”
夏如水終於意識到不好,急急縮身子,嘴裡不停地警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碰了又如何?”
羞辱和憤怒同時涌起,夏如水委屈得流下了眼淚。宮峻肆無視於她的眼淚,只想狠狠懲罰這個女人。夏如水浮浮沉沉的,感覺自己早就被拖入了狂風暴雨之中,一切都身不由己。她緊緊握住拳頭,紅眼去瞪他,“你就不怕髒嗎?你不是說了嗎?農場那地方,哪怕我和陳川真滾了牀單也沒人知道……”
呯!
一掌,砸在她的臉側,只差一公分就能毀了她的臉。夏如水嚇得臉色慘白,宮峻肆繃緊的臉再沒了鬆開,“如果有這回事,我會殺了他!”
她嚇得僵在那裡,他更狂猛地懲罰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