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乾淨整潔、富麗堂皇的客廳,在兩個人交手的時候被砸的亂七八糟的。
到處都是散落在地上的桌子板凳的碎木或者瓷器茶杯的碎片,而厲南修和遲霆也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原來兩個人的較量竟然這麼的勢均力敵、難分難解,但是他們在稍微歇息了一會兒,很快又再次扭打在一起了。
因爲力氣的流失,他們反應和躲避的速度大大的降低了,不是厲南修身上中了遲霆一個拳頭就是遲霆的身上被厲南修踹了一腳。
兩個人誰都沒有任何的辦法從對方的手裡面佔到任何的便宜的。
他們兩個人也已經狼狽不堪了,原本是風度翩翩的兩個家主,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地痞流氓的感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爛開,衣服上的腳印十分的鮮明的顯現出來。
遲馨趕到客廳的時候,兩個人正扭打在一起,各自使出自己的制服對方的招數,兩個人又沒有誰願意認輸,更不願意因爲疼痛叫出聲來,兩張臉上都憋得異常的青紫,有一種馬上就要斷氣的感覺。
遲馨看着地上的兩個人,趕緊吩咐跟上來的手下將兩個人給分開掉,這兩個人的地位都是位高權重的那一種,現在的這幅樣子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了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吧。
手下的人很快就將兩個人分開了,但是看上去兩個人很想的再次打在一起的。
遲馨趕緊的衝到兩個人的中間的位置,然後阻止了兩個人。
現在的她可是氣壞了,白眼不停的翻動着,這是什麼和什麼呀,這兩個人究竟是在幹什麼。
“不錯。”
兩個人眼神凌厲的看着對方,輕輕的吐出這麼兩個字。
果然是誰也不服輸呀。
遲霆計算了一下時間,外面的事情可能辦的差不多了,加上厲南修趕回去的時間,事情完全的可以解決掉,就不打算再和厲南修糾纏,以後有的是機會,而且他還想見一下那位傳說當中的林小姐。
現在的厲南修已經這麼的有趣了,不知道那位林小姐是什麼樣子的。
遲霆擡起眼神,用餘光看了一眼正在身邊的妹妹,一臉花癡的模樣看着衣服因爲破爛而露出的腹部的六塊腹肌,兩隻眼睛恨不得都要摳出來貼上去了。
看來自己是得好好地和這個妹妹聊一下了。
外面的雨依舊是狂風暴雨的,絲毫沒有削弱的說法,厲南修知道這場雨肯定不是這麼的簡單的,不管怎麼樣,現在已經在這裡逗留了這麼長的時間了,該做的事情以海城軍區的手段早就能夠完成掉吧。
厲南修心中嘆氣,希望不要有人針對慕語兮的好。
“送客。”遲霆看着陷入沉思當中的厲南修,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厲南修臉上有一點詫異,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的放走自己了。
眼神凝重的看着遲霆,而遲霆則是毫不在意的模樣,嘴角輕輕的咧起一個弧度的笑,“現在時間正好,你回去的及時的話,可能還有點機會救一下溫家的,要是直接的就把他們給覆滅了,多沒有意思呀,看你的本事了。”
厲南修的眼神越來越凝重,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的玩,已經試探完了自己的身手,現在該試探自己的手段了嗎?
真是一個瘋狂的傢伙。
“那就告辭了。”
厲南修說出這麼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車還在外面客廳的不遠處停着。
而遲馨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直接逐客了,她可是還想多和厲南修在一起待一會兒的,正想上前跟上去,結果卻被遲霆一把給抓住胳膊了,遲霆語氣低沉,眼神凌厲的說,“乖乖待着。”
遲馨看着自己哥哥無比認真的模樣,心中有一點點的生氣,但是她還真不敢怎麼的違背自己的哥哥呢。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厲南修乘上車離開了。
而遲馨氣的跺腳,狠狠的剜了一眼遲霆,二話不說的就離開客廳去自己的臥室了。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等着,還有一些事情要問你呢,出去一趟,把自己的心都丟別人身上了,你也真是可以的。”
遲霆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妹妹喜歡別人,而且從小到大她都是黏在自己的身邊,基本上沒有人能夠打動她的心,現在出來了一個厲南修,已經得到了自己的認可了,確實是一個厲害非凡的人物。
但是這並不意味這就這麼放任自己的妹妹迷戀厲南修了,而且現在海城軍區正在進入東城西城的軍區,那些家族勢力肯定抵死反抗,不知道會有多少的麻煩事情發生。
將來這個厲南修肯定會成爲自己的對手的。
而別人還有未婚妻,林家的林大小姐。
是時候該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妹妹了,不能總是任着她魔女的性子。
“哼。”
遲馨哼了一聲,自然知道自己哥哥的意思,冷哼了一聲,不予理會的就離開了。
厲南修離開的第一時間就是撥通了慕語兮的電話,確定了她已經在家裡面的時候才完全的把心給放下來。
不管遲霆下了什麼的手段,只要慕語兮沒有任何問題,他就不會在意什麼的。
而聽遲霆的語氣是說對付溫家的。
此時的厲南修的眼睛散發着冷冽的寒光,對付溫家他是一點的都不在乎,不先說慕語兮和溫家是有仇的,而且他們早早的就計劃好了,現在的溫家就是一個空殼子,就算損失了什麼都沒有任何的事情的。
原本計劃當中安排的事情出現了很多的變化,已經無所謂當初的計劃了。
現在的局勢已經完全的明瞭了下來,這海城軍區的遲霆想要霸佔東城西城。
但是他們完全的沒有什麼提到林家財富的事情,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厲南修總感覺還有一個其他的勢力的存在,不至於說喻恩泰說的是軍人拉攏小的家族勢力和地下勢力,最後遲霆給別人來了一個回馬槍,一手把所有的地下勢力全部都送到了地獄了。
真的是異常的奇怪。
厲南修覺得還有其他的隱藏勢力在其中,只是沒有顯現出來。
“家主,出事了。”
在厲南修陷入沉思的時候,前面正在開車的司機開口。
今天來會一會遲霆,厲南修只帶了一個司機過來,其他任何人都沒有帶來。
司機的話打斷了厲南修的思緒,他擡起頭冷凝的看着前方,開口問。“怎麼了?”
“家主,您看後面有兩輛軍車一直在跟着我們,剛剛以爲只是和我們一條路,但是我繞了一下路線,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的。他們還是一直的跟着,恐怕...”
前面司機緊張的聲音在這車裡面打顫,外面的空氣都是悶熱的,而車裡面因爲開空調的原因,溫度打的很低,有一絲涼意能夠滲透到骨頭裡面的感覺。
聽到司機的話,厲南修轉過臉去往後面看。
因爲玻璃是單向透明的,厲南修能夠從裡面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是沒有辦法看到裡面的任何的情況的。
那碩大的海城軍區的標誌非常的顯眼。
厲南修明明記得出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車輛跟上來,而這兩輛車是中間突然出現的。
難道是那遲霆做的鬼?想要殺了自己嗎?
厲南修感覺到不對勁,他不相信事情就這麼的簡單。
儘管下雨了,但是海城軍區的人前往厲家,而他從厲家前往這裡的事情不知道被多少人得知了。
他如果在路上殺了自己不就是完全的暴露了是他們所爲的嗎?而且還明目張膽的開着這個軍車,生怕別人是不知道他們海城軍區的人嗎?
厲南修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凝成一團了。
雖然只和遲霆剛剛的見過,而且還是對頭交手,但是他不相信遲霆會這麼的對自己下手。
如果遲霆想要對自己下手的話,不如直接在別墅裡面下手了,這樣還能夠對外面宣城他是犯了某些的罪名或者謀殺將軍的罪名,直接的定罪擊殺了。
而現在儘管在下雨,但是這街道上面都是有監視器存在的。
這兩輛軍車這麼名目張膽的跟着,難道是送客。
搞笑吧。
怎麼可能是送客這麼離奇的事情。
厲南修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他覺得遲霆的行爲非常的詭異,先是籠絡東城西城的地下勢力,而且名目張膽的穿着軍裝,這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些人可能是海城軍區的人,但是並不是遲霆的人。
一提起海城軍區,能想到的一個人就是遲霆了,畢竟他的手段雷厲風行統領着整個海城的軍事。
想到這裡,厲南修覺得自己和遲霆可能都被計算了,這羣人明顯是假扮着遲霆的人,然後名目張膽的殺死自己,最終嫁禍給了遲家。
而遲家可能一直都想佔據着東城西城,但是目的可能就是城市,而不是什麼林家的財富之類的。
遲霆得到了消息說是有人在東城西城的地下勢力扮演海城軍區的人,流傳出要林家財富當中的某件東西,他有可能那天晚上突然的襲擊東城西城只是簡單的爲了清除那些人,想要找到陷害自己的人的蛛絲馬跡。
儘管遲霆的手段通天,可是外界對於他的評價都是極度的高,光明磊落的。
厲南修現在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仔細的去看後面的那兩輛車上,能夠看到車上駕駛的人,這是他沒有在遲家見到過得,問題真的是太大了。
看來他們是想用車禍的方式來殺死自己嗎?
厲南修的心中想,然後口中不慢的告訴司機,“想辦法甩掉他們。”
“是。”司機應了一聲,但是他的頭上可沒有什麼樣子的冷靜,因爲這兩輛車可不是這麼的容易給甩掉的。
他在告訴厲南修之前已經嘗試了好幾次了,最後都是於事無補,好像他們知道這輛車子的定位一樣。
對就是知道這輛車子的定位一樣。
司機突然想到這麼一個問題,其中有一兩次把他們甩開的都看不到任何的人影了,但是最後他們已經跟上來了,這真的是太奇怪了。
“家主,應該甩不掉他們,車上應該被他們安了定位器,他們隨時能夠知道我們的位置。”
司機苦笑着開口。
現在的事情嚴重了,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做了這麼全的準備。
“這邊,離哪個家族比較靠近?”
厲南修腦海當中短暫的想了一下,趕緊的問出口,沒待司機回答,他接着說道,“樑家,去樑家。”
司機自然知道厲南修的意思,現在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的前往樑家。
雖然這兩輛車一直緊緊的跟隨着自己,但是並不明白他們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那麼就只能前往最近的家族裡面,暫時的躲過他們的跟蹤是最好的事情了。
從樑家在換車,或者利用樑家的勢力緊緊地跟着,這樣就能防止事情的出現了。
現在的厲南修眼神當中的光線凝的越來越深,他不知道外面的人究竟是誰,如此的這麼的囂張氣焰,竟然還名目張膽的這麼的動手想要殺了他。
現在的厲南修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的。
司機趕緊的開車前往,速度越來越快,儘管玻璃的厚度都是防彈的,但是外面車割破風的聲音依舊能夠清晰的傳到車裡面兩個人的耳朵裡面。
刺啦刺啦的。
聲音十分的驚悚和嚇人。
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司機以快速衝了過去,但是到了路中間卻發現從旁邊的線上面開過來另外的一輛車。
巨型卡車,速度飆升的絲毫不比其他的車差。
攜帶着萬鈞之勢狠狠的衝着他們過來。
司機轉動車盤想要,踩緊油門,車再次猛地加速,想要脫離巨型卡車的範圍裡面,但是無濟於事。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計劃好了,安排好的一樣。
黑色卡宴狠狠的撞到了巨型卡車上面。
厲南修只感覺到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了。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了,只是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