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傾城的樣子,秦陽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後他便意識到顧傾城是誤會了,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對顧傾城說道:“我是說送你們回去。”
顧傾城白了他一眼,想要拒絕,可是秦陽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開始勸顧傾城,“你可以不在乎,但是孩子不能跟着你再折騰了。”
聽了秦陽的這句話,顧傾城不由得看了看懷裡的小寶,她不得不承認秦陽的話是有道理的,爲了小寶,暫且把其他的東西先放在一邊吧。
秦陽帶着顧傾城和小寶踏上了歸途,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等到他們重新回來之後,顧傾城把小寶安頓好,然後她再次來到了秦陽這裡,那個被打碎的相框還依然立在那裡,顧傾城看着,突然覺得特別的刺眼。
“對不起,剛纔確實是我的態度不好。”秦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顧傾城的身後,對着顧傾城說出了這麼一句。
秦陽這樣,反倒讓顧傾城有些不知所措了。
“對了,孩子怎麼樣了。”秦陽有些關切的問道。
“好多了,燒已經退了,我讓他再睡一會兒。”
聽到顧傾城這樣說,秦陽有些放心似的點了點頭,他眼見顧傾城的目光還是停留了照片上面,於是微微一笑。
“這是我的女朋友,你有興趣聽聽我們的故事嗎?”
秦陽和顧傾城一起坐下來,顧傾城這才瞭解到,秦陽守在這裡的真正意義。
通過秦陽的講述,顧傾城終於瞭解到,秦陽和她的女朋友是在這裡度假的時候認識的,後來兩個人之間相處的非常好,可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他的女朋友竟然被查出了重病,過了不多久就去世了。
在他女朋友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又來了一次這裡,所以這裡對於秦陽來說,有着不同的意義。
“雖然她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但是我還是會忍不住想她,從那以後我就在這裡開了這間民宿,似乎這樣的話,我就還能夠一直陪着她,她也還一直在我的身邊。”
“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故事。”
聽了秦陽的事情之後,顧傾城覺得很是感動,她突然間打消了重新買回這間老屋的念頭。原本她想的是,不想讓這間在她看來有紀念意義的老屋落在別人的手裡,成爲賺錢的工具,但是現在她卻突然放心了,因爲秦陽也是個心裡有愛,並且懂得愛的人。
這間老屋在秦陽的手裡,說不定是最好的結局。
“你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再提出買回這件老屋的事情了,不過以後我會經常回來看看,這個要求總不過分吧。”
聽了顧傾城的話,秦陽不由得微微一笑:“當然了,你隨時都可以回來看看。”說到這裡的時候,秦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有些好奇的問着顧傾城,“不過這一次,你好像不止是來這裡休閒這麼簡單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傾城微微一愣,然後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一個人帶着個孩子,沒頭沒腦的跑到這裡來,表面上看是來散心,可是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故意躲着誰呢?”
其實這件事情秦陽早就已經想問了,當他第一眼看到顧傾城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奇怪,看顧傾城的樣子應該已經結婚了,可是有哪一個丈夫肯讓自己的妻子一個人帶着孩子,到這樣的一個小鎮上來。
“你還真的是挺好管閒事的。”
顧傾城不想多提起傅衍深,最近的這幾天,她好不容易纔把傅衍深給暫時忘在了腦後,可是秦陽卻偏偏又要讓她想起來。
“看起來我剛纔的故事都白說了,你這一看就是跟家裡人吵架了吧,你應該覺得慶幸,至少你們還有機會可以吵架鬧彆扭,我勸你一句,還是好好珍惜現在的感情和生活吧,別到了真失去的時候,你才覺得珍貴。”
不得不說,秦陽的話還是有些觸動了顧傾城的內心的,她不想則罷,現在突然想起了傅衍深,竟然也不由得有些牽掛了起來。
不知道傅衍深最近這段時間怎麼樣,現在都在幹些什麼,可是想着想着她的心裡面又充滿了怒氣,說不定現在傅衍深過得很好,而且沒有自己在他的身邊,他說不定還很開心呢。
顧傾城不知道,她這麼想,可是真的冤枉傅衍深了。
傅衍深最近一直在讓人收集有關於顧傾城母親的各種資料,然後他一點兒一點兒的仔細的看着,希望能夠從中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他卻一直都沒有什麼頭緒。
直到這一天,傅衍深終於看到,顧傾城小的時候,曾經跟外公和母親在一個小鎮上面呆了很久,傅衍深眼前不由得一亮,憑藉顧傾城外公當時的勢力,一定會在那個小鎮上面留有房產,顧傾城會不會現在回到那個小鎮上去了呢?
他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當初顧傾城對付顧漢成他們的時候,曾經跟自己抱怨過,說他們搶走了她母親的好多東西,還自責說自己沒用,有一些外公和母親流下來的東西,她也沒能找到。
對,就在那個時候,顧傾城好像提起過什麼老屋,什麼房契之類的話。
傅衍深不由得深深地懊悔起來,自己怎麼沒有早一點兒想到,他有一種感覺,顧傾城一定是帶着小寶去了那裡,去了她小時候曾經去過的地方。
顧傾城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之後,一定會想到自己的外公和母親,她一定會很懷念小時候和外公還有母親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對,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裡的時候,傅衍深便不再猶豫了,他立刻把助理叫來,讓他馬上準備一個緊急會議,他要跟大家部署一下最近幾天的安排。
“傅先生,您是要出門嗎?”聽見傅衍深突然要安排最近幾天的事情,助理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您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替您去辦。”
“不用,這件事情非我親自去辦不可。”傅衍深一邊說着,目光一邊堅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