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角的餘光,見後視鏡裡的司機依然雷打不動的表情,甚至沒朝後視鏡裡看一眼,好像有一道真空玻璃,將前排與後座隔開。
男人親暱摟抱她,她嬌小的身軀也陣陣緊繃,寒氣從腳心往頭頂上涌。
隨着他的侵略越來越洶涌,熱烈,童畫清麗的臉蛋泛現蒼白——他、他不會就在車裡要了她吧?
翛然,她的緊身針織短衫被撩起,他滾燙的大手掌有力而霸道從她的腰際滑入……她全身一緊,下意識纖細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要推開他,一聲拼命壓低的驚呼,
“放開我……”
“怎麼?”男人眸色漆黑如墨,隱隱有熱烈的火光閃爍,俊容越發顯得性感迷人,一縷飄逸的額發輕覆,脣角勾起一抹深邃的消息,落入她眼簾,卻分明是危險而殘忍的,她嬌弱的身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只聽他火熱低沉的氣息吹拂她的耳邊,“不喜歡這種方式?那我們換一個!”
話落,童畫還來不及反抗……
童畫瞳孔驟縮,美眸一震,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寒氣……
她緊咬薄脣,美眸中有晶瑩的水光盪漾,害怕得快哭出來了……
且不說那些被慘痛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一想到這男人就要在這車裡,當着司機的面辦了她,她就屈辱得想要一頭撞死在車上……
“怎麼?”偏偏男人危險中帶着一絲戲虐,落在她耳邊,“這種方式也不喜歡?那我們——”
童話低低的驚恐的細吟,
“不!不要……我,我喜歡……”
“什麼?”男人眸色驟然加深,墨眸微眯,戲虐之色越發濃烈了。“你說什麼?”他故意裝作沒聽見。
童畫卻羞辱地閉上嘴巴。
“原來你什麼都沒說!”男人緩慢而沉聲道,話落,開始了進一步的侵略——
“我喜歡!我說我喜歡!”童畫心中一驚,脫口而出。
她明顯察覺到,後視鏡裡前排的司機,雷打不動面無表情的臉上,肌肉微抽了抽……
童畫幽怨,他不是看不見後面嗎?!
童畫心中升起莫大的屈辱,霎時面紅耳赤,清麗白皙的肌膚幾乎要沁出血來……地洞,地洞在哪兒?哪怕有一塊豆腐也好啊!讓她一頭撞豆腐上撞死吧……
“原來你喜歡!”偏偏男人可惡道,聲音越發戲虐陰沉,而她也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軀越發緊繃滾燙,壓迫危險氣息也越發濃烈了。
“那我就滿足你!嗯?”男人不急不慢的聲音道,童畫羞得紅着臉閉上眼睛,發出屈辱的細碎的嗚咽……
“四少!到了!”古德管家的聲音,忽然在外面響起。
童畫霎時激動得熱淚盈眶!她從沒有一刻覺得,古德管家的聲音那麼悅耳動聽,簡直就是天籟!
男人高大的身軀一震,墨眸微眯,流露一絲清醒。
該死的!剛纔他衝動差點真的在車上要了她!
該死的!他已經二十八歲了,而且經驗十足,可是爲此一碰這個女人,他就會情不自禁,迫不及待地變成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行,這很危險……
男人冷不丁推開她,童畫始料不及,一時沒站穩撞到窗玻璃上,眉角一絲疼痛傳來。
東宮曜見她痛得立刻捂住眉角,他臉色一沉,眉頭緊皺……
但很快就鬆開,一語不發沉冷地先推開車門走下去。
望着東宮曜高大偉岸的背影,童畫瞪着他,腦中立刻涌出一個念頭——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童畫也下了車,一旁的古德管家奇怪看到,童畫翛然向他投來一束感激涕零的目光,跟在東宮曜身後走進了城堡。
古德管家老臉上一臉莫名其妙,童小姐抽……呃,這是怎麼了?
海浪輕吟,月色輕灑。
躺在歐式柔軟大牀上的童畫,因爲提心吊膽着,擔心那個已經被火焚身的男人,會突然衝進來辦了她……所以翻來覆去睡不着。
可是直到夜色深沉,城堡各個宮廷歐式的窗戶,最後一道燈光熄滅,整個諾大的城堡沐浴在一片沉寂的黑暗中,東宮曜都沒有出現。
看來,他真的不會來了!
童畫這才放下心來。可另一個念頭又涌現腦海,讓她有了新的糾結——這男人……怎麼沒來呢?
難道是最後他推她一把時,就改變了主意?可他爲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呢?
暈!她驀然清醒!她到底在想什麼?那男人沒來,她應該謝天謝地啊!至於他爲什麼不來,關她什麼事?不要想了……
在一片凌亂和糾結中,她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入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她感覺到一股迫人的氣息壓下來,隨後一絲溫熱,撫上她眉角貼了創可貼的傷口,輕柔地摩挲着,熱熱的,癢癢的,夾雜一絲輕微痛楚的感覺,讓她羽睫微顫,蹙眉動了動,處於清醒和沉睡之間,神智越發模糊了。
對方卻翛然俯下身來,滾燙的嘴脣吻住了她的一陣窒息的童畫,翛然睜開一雙美眸,終於清醒過來。
一睜開眼睛,赫然映入眼簾的,便是他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眸。
美眸一震,在夜色中閃爍晶瑩耀目的光芒!
他墨眸微閃,,童畫才終於完全清醒了,瞳孔驟縮,死命咬住粉嫩的脣瓣,才抑制住一聲驚呼脫口而出……
隨着他一次又一次瘋狂而有力的侵略,童畫美眸中的光芒越來越黯淡……
她虛弱無力的嬌軀隨他而動,如洶涌海浪裡的一葉扁舟……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折騰得快昏過去的童畫,忽然想到——他不是不來麼?怎麼突然又出現了?
難道這男人喜歡搞偷襲?
……
秋天的晨曦,陽光愈發金色耀眼。
童畫悠悠睜開雙眸,身旁又是一片冰冷,只留下柔軟薄被下的她,腿上面佈滿了一個又一個或紅色或紫色的痕跡,似花朵在潔白的背景盛開得烈焰刺目。
他又早早起身走人了!
童畫羽睫微顫,拖着虛弱的嬌軀下牀時,忽然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地毯上。
美眸中流露一絲幽怨,昨晚這男人就像瘋了似的……可是……
昨天晚上,不知道真是因爲他心情好還是怎麼,她明顯感覺到他的動作較前兩次溫柔了許多,而她在模模糊糊中,除了難受,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從未有過的歡愉感覺,隨着他的動作,竟從她的體內,緩緩盪漾開來……
那噬骨銷魂的感覺,隨着漸漸沸騰的血液,蔓延她的身體每一處。漸漸地,她恍惚了,她感覺到她微微顫慄的身軀似乎有了反應,她,她竟然……
臉色翛然一片緋紅,連粉嫩的耳垂也嬌豔得要沁出血珠來……
不知道是因爲心虛還是怎麼,童畫洗漱後來到餐廳用早餐時,總覺得女傭們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曖昧,古怪……搞得她用餐的過程都一直低垂着頭,尷尬得只恨不能把臉擱盤裡……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
她擡眸飛快瞥了周圍的人一眼,忙接起電話。
“請問是童小姐嗎?這裡是s醫院!柳懷薇女士曾寄存了一件東西在醫院寄存室,請你過來取……”
小姨的遺物?美眸微愕。她沒聽說過小姨曾在醫院寄存了東西啊!
沒有想太多,她立刻準備下山,去醫院取小姨的遺物。
本來她不想坐東宮曜的豪車的,總是讓她如坐鍼氈,可是古德管家執意要派車送她去——他可不能再把她丟了!
他堅信,要是他再把這女人弄丟,四少一定會剝了他的皮!!
童畫只好坐着豪車去醫院。
醫院寄存室。
對方果然拿了一個包裹給她。打開醫院統一的包裝,裡面赫然出現一個不大的,僅和古代胭脂盒一樣大小的盒子。
怎麼看,這就是一個年代有些久遠的胭脂盒,一個古董!材質是青銅,精細雕刻的古樸的花紋,上面還有規律綴了幾顆石榴紅色的瑪瑙,真的很美。
指尖觸及盒子上的花紋,一絲絲流暢的紋路劃過指腹,帶起一縷年代的厚重感和滄桑感。
美眸微愕,她和童染都是小姨撫養長大的,可是她從未在小姨那兒見過這個盒子!這盒子到底是幹嘛用的?裡面裝的是什麼?
她在包裹裡找鑰匙,可寄存室的人告訴她,沒有鑰匙,只有這個盒子!
童畫再次驚愕!沒有鑰匙?那盒子怎麼打開呢?
想了一會兒,童畫決定帶走盒子,去找開鎖的師傅打開它!
走出寄存室,秋日陽光一片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