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
童畫頓時感到自己連腳底心也火燙了起來。要是現在有火的話,估計她整個人都要被燒焦了。
功課……就是東宮曜一直追求的牀上運動啊?的確自己今天的“功課”以東宮曜的標準來說,還沒有完成呢!
只是光着身體吃東西……自己又不機器人毀滅者?這樣準會食不下咽啊!
所以童畫的眼睛頓時盯上了沙發一邊的小毛毯子,在東宮曜喝着咖啡,似乎並沒有盯着自己的時候,她的手指就如同蜘蛛一般爬往了小毯子,然後嗖一下子扯了一小片過來,蓋住了自己的腿。
不過這只是一瞬間,頓時東宮曜的目光就看了過來,猶如x射線一般上下打量了一番童畫。
頓時查看到了童畫身上多出來的“異物”,然後直接起身,毫不猶豫地將那塊不速之客給扯掉:“我可沒有允許你身上可以多一件東西。你有膽子再試試看?”
童畫看着自己再次身無一縷了,就只能用手看似不經意地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只可惜還沒有捂熱呢,再一次被東宮曜給扯開:“女人?你到底吃不吃東西?不吃,我們現在就進行功課……”
“沒有!吃!吃!”童畫立刻將頭點的就好像小雞啄米一般,然後只能勉爲其難地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艱難地吃着送上來的東西。
好在東宮家的廚師手藝很不錯,多少讓童畫將注意力分在了美食上。
“無所謂別人的目光,這樣纔可以成爲真正的自己。”突然旁邊的東宮曜口中冒出來一句話。
童畫的手微微一滯,然後回頭看着他,他是在說給自己聽嗎?自己太在乎別人的目光,在乎別人的想法,所以纔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嗎?
如果自己自私一點,然後狠心一點,或許一切都會不同,只是他不瞭解的是,當原本自己一直以爲的復仇原因,突然成了一場笑話的時候,當自己成爲了別人家內鬥的棋子的時候,自己又怎麼可能會不在意?
看着東宮曜,童畫卻是從他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迷離,似乎他並不單單只是在對自己說。難道這也是他一直信奉的做自己的原則?
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東宮四少,有必要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嗎?恐怕所有別人的目光在他看來都是垃圾吧?
“看着我幹什麼?難道你已經吃飽了?”東宮曜眯起了灼灼的墨眸,然後就像一隻獵豹聞到了獵物的香味一般。
“還有……沒吃飽……”童畫立刻轉頭,卻已經是晚了,頓時自己的眼睛離面前的食物越來越遠,最後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而自己也是投身於他製造的黑暗漩渦之中,慢慢地隨着他沉浮。
經過了炒年糕般地折騰之後,童畫那叫一個腰痠腿疼腳抽筋啊。習慣性地轉身,想要舒舒服服地趴在牀上,卻是突然腳碰到了一個東西。
用腳趾從下到上慢慢測試着,卻是到了一半被一隻手緊緊給握住了。
還沒有來得及呼救,突然一個身影直接壓在了她的背上,差點沒有將她給直接壓吐了。
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調侃地在耳邊輕語:“一大清早就想要了?沒有想到你居然那麼有需求啊?”
“東宮曜?你怎麼沒有……”
怎麼會是他?不是每天早上不管折騰到多晚,他都不會在賴牀的嗎?爲什麼今天卻還在?
“原來你以爲我離開了?”東宮曜瞬間語氣就冷了下來,然後眯起了眼睛,瞬間就將整個身體的重量直接壓在了童畫的身上。
呃……這算是報復嗎?正當童畫想要求饒的時候,突然背後一涼,然後一個熱熱的身體直接附在了自己身上。
她瞬間覺得熱浪將自己渾身都給熱燙了,他也是絲毫沒有給她任何的準備,直接從身後將她整個人都擡了起來。
“東宮曜!你……放開我!”這樣的姿勢,將從來就中規中矩的童畫變得慌亂起來。
“你剛剛以爲我出去了,但是還直接來挑逗睡在你旁邊的人,你以爲睡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會是誰?”東宮曜直接在她耳邊吼道。
童畫頓時腦袋裡面嗡嗡直響,耳膜都有些生疼。
說完之後,東宮曜就徹底將童畫從身後徹徹底底吃了個乾淨。只是被東宮曜吼過的童畫身體還有着感覺,但是雙手一軟,頭直接撞在了前面的牀沿,頓時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到東宮曜將自己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完畢,他才發現面前的童話似乎有點不對勁。
原本以爲她又是在那邊裝死魚想要躲過自己的下一波攻擊,卻是發現她渾身軟綿綿的,一點氣力都沒有的樣子,東宮曜這才覺着不對,然後將她直接翻轉了過來。
她的額頭上有一個烏黑的包,已經凸了出來,顯然撞得很重。東宮曜回想起來的確在她數聲呻吟之中,有一聲格外淒涼,他原本以爲是她到了極致的呼叫,現在看來原來是她被撞暈過去之前的呼救而已。
“童畫?喂?你怎麼了?喂!”東宮曜抓着她的肩膀搖晃了幾次,只看到她的頭就好像失去了支撐一般,直接垂到了一邊。
東宮曜咬着牙齒,直接打開了門,對着裡面大吼:“威克多呢?趕緊讓他過來!”
不敢耽誤,古德管家連衣服都沒有整理好,就衝了出來,然後直接撥打起了威克多醫生的電話。
東宮曜的眼睛通紅,看着就如茹毛飲血的怪物一般,渾身長刺,誰都不敢上去詢問爲什麼。
兩個多小時之後,威克多就火急火燎地闖了過來,渾身衣服溼透,還不停擦着腦門上的汗,衣領大開,領帶也是半掛在脖子上,完全都沒有m國皇家醫院院長的半點風範。
只看到東宮曜看到他,眼神都已經綠了的感覺,他也是半點不敢耽擱,然後立刻衝進了童畫的房間。
儘管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臥室的空氣裡面依然還是充斥着男歡女愛的曖昧氣息,威克多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剛剛東宮曜和這個昏迷的女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再說自己幫助東宮曜去處理這些事後的女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勢也不算什麼稀奇事情了。
說起來倒也有點感慨,好說自己也算是個院長,弄得就和東宮四少的私人醫生一般,重點是,人家上門還有錢收,他是完全免費!免費啊!
重中之重的重點是,他還不敢和東宮四少提這件事情,只有東宮四少記得給,哪有向他討要錢的道理。
查看了一下童畫的傷口,威克多皺了皺眉頭,然後回頭看着東宮曜:“四少,這位小姐的撞擊的確有些嚴重,有點輕微腦震盪的嫌疑,不過應該沒有大礙,現在也只是昏迷。所以等她醒過來吃點藥就好了!”
“腦震盪?你確定?只是小小一碰而已,她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弱吧?”東宮曜狐疑地看着威克多。
“呵呵,四少,我可不敢瞎說……”威克多還想要滔滔不絕一番,不過看着東宮曜的臉色大變,就立刻改了口:“或許是少夫人的體質太弱的緣故。只需要靜養就可!淤血大概前後一個月就可以完整褪了,所以不用擔心。”
聽完威克多說話,東宮曜原本冷冽的表情才鬆緩了許多,然後瞥了一眼還在昏迷之中的童畫,這女人的體質也太弱了吧?看樣子以後自己的動作還真的要小心一點了。
而另外一邊的威克多還在不停地擦着冷汗,東方四少還真的不清楚自己的手臂力量有多大了,這別說是一個弱女子啊,就算是一個男人能有幾個扛得住他那幾下?
“沒事就好!你可以走了!”東宮曜揮了揮手,然後直接坐在了童畫的身邊。
一般人看着都是驚愕萬分,這可是m國皇家醫院的院長啊?那可是皇家唯一的指定醫生,那就和以前皇宮裡面的御醫頭領差不多的身份,東宮曜卻是可以隨意對他呼來喝去的。
可是對於威克多來說,這個當下,逃!纔是他唯一的生存法則。他又不是傻子,從來都是視人命於草芥的東宮曜,居然會讓他千里迢迢召過來救治一個平民女子,可見那個女人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了。
他不敢不治,也不敢違背東宮曜一句話,要不然東宮曜的脾氣,或許他的整個醫院都已經化爲廢墟了。
送走了威克多,古德管家長嘆一口氣,然後看着上面的房間,搖了搖頭。這兩人不是明明好好的嗎?四少還特地囑咐自己今天不需要來叫他起牀,所有的事情都一律延後。
他還以爲這兩個小夫妻今天倒是想要好好談談感情,這下倒是好,直接談出個腦震盪來了!
東宮曜看着童畫頭上的大包,伸手忍不住輕輕觸碰了一下。
童畫吃痛,然後微微蹙眉,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我的頭……好疼!”
“笨女人!看到前面是牀沿,不會躲開嗎?就這樣直接撞上去,學人家撞牆自盡啊?”東宮曜看到童畫睜開了眼睛,眼眸中閃過一絲欣喜,然後立刻恢復了冷漠。
童畫雖然頭疼,但是不代表智商出現了問題,誰會無緣無故去撞牆啊?還不是他在身後一再地將自己往前面衝撞嗎?想要躲開也是根本來不及了,所以纔會一頭撞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