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瀆神之歌,以下略

弗蘭切斯卡拿到空白職階卡後,高興得在牀上打着滾,接着端正跪坐起來再側過雙腿,高舉職階卡有節奏地唱起歌——

“?~銀與鐵~?”

“?~各來一小片~?”

“?~咕嘟咕嘯煮到爛的捕快頭子~?”

“?~阿忒女神的美妙食譜~?”

歌詞,不論和職階卡發動還是英靈召喚時所詠唱的內容都相去甚遠,聞者通常一定會震怒這是怎樣的胡鬧。

然而,“夢幻召喚”的魔術陣顯現出來了,掠過弗蘭切斯卡的嬌軀,渾身閃耀起絢麗的魔術光輝,甚至於此交相輝映,整個房間都變成了花田,有如魔法少女變身的背景。

“?~封閉吧,滿盈吧,封閉吧,滿盈吧,封閉吧~?”

“?~關閉吧,開啓吧,溢出吧,打開吧,墮落吧~?”

“?~癒合的傷口,加起來,有五道~?”

“?~我的身體,就依附在你身邊,我的心靈~?”

“?~啦啦,啦啦啦~?”

“?~啊,好像太長了,乾脆以下略~?”

“略你妹啊!纔沒聽過聖盃戰爭有這麼亂七八糟的咒文啊!”聽着弗蘭切斯卡夏姬八唱的克勞恩皮絲終於忍不住吐槽了。

“?~就這樣啦,夢幻召喚~?”

在克勞恩皮絲眼裡,弗蘭切斯卡猶如玩耍,之所以沒有提前插嘴,是因爲她見過弗拉特那樣手搓令咒都能召喚的異常天才,也看見職階卡確實對弗蘭切斯卡起了反應。

沒有如同拯救美遊的衛宮士郎那樣有所揹負,沒有美遊和希蘿艾本身的許願機體質,也沒有弗拉特那種開掛的魔術能力,但是——

光芒褪去,弗蘭切斯卡的打扮,風格和過去差不過,卻更加接近中世紀末期了?

“是這麼回事嗎。”克勞恩皮絲感到現在弗蘭切斯卡給她的感覺,和那個童話世界的她差不多了。

平行世界的她就是召喚出了——第一次死亡載入史冊成爲歷史人物進入英靈殿的他,然後不同時間的兩人融合在了一起。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變身完畢的弗蘭切斯卡顯出喜悅之色,放聲大笑,隨即面色突兀地化爲猙獰。

花田中一朵朵盛開的鮮花,變成了無數小孩的手臂!

雖然對克勞恩皮絲毫無意義就是了。

“嗯,比起吐槽我的歌聲,看到這般美景竟毫不動搖,看來是朋友的說法可信度又增加了呢。”中止表演的弗蘭切斯卡消除了幻術場景,正經道,拿起薯片包裝,“吃嗎?”

“那我不客氣囉。”又不是沒做過,克勞恩皮絲還曾經讓弗蘭切斯卡在牀上給自己膝枕掏耳朵呢,她十分熟絡地一屁股坐到牀上,接過薯片吃了起來,“和冬木市不同,這是米國味啊?”

“啊啊~不過還是有些遺憾,”弗蘭切斯卡一起咀嚼着薯片說,“知道你們那邊吉爾斯也參加過聖盃戰爭,還一度覺得可能‘夢幻召喚’出吉爾斯憑依在我身上呢。”

“怎麼可能啊?空白卡沒有召喚出其他時空的自己以外的案例呢。”

“可是,既然是自己,那就做自己吧。”弗蘭切斯卡站了起來,“爲了我的朋友,爲了奪取聖盃,我將賭上這個靈魂去堂堂正正參加聖盃戰爭!”

“騙人的吧。”克勞恩皮絲拍拍立在自己身邊立起的腿,吐槽道,“而且穿着這身和公主睡衣差不多的裙子站在牀上說簡直毫無可信度。”

“克勞恩皮絲桑,這句話慢兩秒說效果更佳。”

“你是以讓我吐槽爲前提說的話嗎!”

“人要活下去豈能無趣,否則,豈不是行屍走肉?”弗蘭切斯卡仰面躺了回來,說,“那就說說正事吧,艾因茲華斯舉辦聖盃戰爭的目的,你知道吧?”

“哦,拯救世界?”

“是的,但那就算是萬能許願機也是理論上無法完成之事,聖盃許願所需代價是從星球的大源中獲取,用即將枯竭的星球大源來阻止枯竭是不可能的,這是魔術師和魔法使都知道的事情。”

“那你打算做什麼呢?”

“假設沒有明天嘛,”弗蘭切斯卡把手朝牀頂一指,樂道,“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如果是正統的魔術師,大概會繼續研究魔術追求根源,一般人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即使現在氣候異常到六月份在下雪,也大體沒誰做出多出格的舉動。”

“北半球六月下雪?”

“就是這樣,除了某些國家、大組織或衛宮切嗣那樣的笨蛋,應該沒有人會爲阻止星球枯竭做出什麼吧。簡單來說,就算艾因茲華斯名義上在拯救世界,實際上只不過是個達到自身目的的藉口而已,魔術師就是這樣。各種實驗已經讓無數無辜羣衆死於非命了,但在所謂大義和現實面前,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都不打算干涉。聖盃戰爭掌控者能夠使用英靈的力量,若要武力介入就需要付出慘重代價,也是協會教會不管不問的理由。”弗蘭切斯卡手指左右擺動着,似乎在示意着現狀。

克勞恩皮絲暫時沉默,弗蘭切斯卡的話她打算表面接受,這是一個基本在說實話卻玩弄着文字遊戲的愉悅少女,只要多注意即可。

弗蘭切斯卡繼續暢所欲言:“可我現在也拿回了本該屬於傳說中的‘我’的力量了,就讓我給你點獎勵吧,你想要些什麼?”

既然是瀕臨枯竭的世界,那克勞恩皮絲便想大膽試試,說:“能帶我去能引出大量死亡的地方嗎?不是聖盃戰爭的程度,而是數萬數十萬以上,等同都市毀滅的程度。”

沒想到,弗蘭切斯卡爽快答應了:“啊,這附近正有你需要的城市。”

史諾菲爾德市,這座存在於拉斯維加斯偏北的都市,周圍正是由奇妙的平衡所構成。

北部有令人足以想到大峽谷的廣闊溪谷,西部是與乾燥區域不相稱的深邃森林,東部有寬廣的湖泊地帶,南部則是遼闊的沙漠地帶。通常來說,並不會在這境界線交匯處建造人類聚居點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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