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心擡頭看了封曜景一眼,也不說話。
氣氛更是怪異。
“咳。”封曜景尷尬的乾咳一聲,眨巴着一雙明亮的有些委屈的看着她:“我這個不是擔心你被那懦夫騙嗎……”
夏君心震驚的瞪着眼,這丫什麼時候學會賣萌服軟了?!
如果封曜景在這個時候跟她硬着來的話,她一定能跟他打起來,但偏偏這樣的語氣跟神態,卻讓她是半點脾氣都撒不出來。
“其實,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夏君心發現自己有病,她居然耐心的跟封曜景解釋。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道。
夏君心知道跟這個傢伙大致是沒辦法溝通了,換上居家拖鞋後,朝內走去。
封曜景立刻跟上:“你跟他也三年沒見了吧?你怎麼確定三年後的他還能跟三年前一樣?”
她終於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他,不耐煩的開口道:“我不用確定,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如果你確定他沒什麼變化,那我只能確認之前的你一定是眼瞎了,居然看上那樣一貨色。”封曜景將嘴一撇,提起賀旨鈺時就是滿臉的不屑。
“封曜景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叫那樣的貨色?”
“本來就是,一臉欠揍的樣子,讓人看着就不爽。”
封曜景挺直胸膛,一副自己就是有理的囂張樣,讓人看着氣得牙癢。
“喵~”
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毛豆,附和着喵了一聲,毛茸茸的身子繞着封曜景的腳打轉,似乎是在贊同着他的話般。
封曜景彎腰將毛豆抱在懷裡,滿臉喜意的跟貓說着話:“不愧是我兒子,你也贊同我的想法對吧?”
毛豆又“喵”一聲,跳上封曜景的肩膀,腦袋親暱的蹭着他的臉。
看着平日跟自己最爲親暱的毛豆,此刻跟封曜景這般撒嬌,夏君心承認自己有些吃味。
“你之前不是還說它不是你兒子了嗎?”夏君心淡淡的出聲道,完全不承認自己是有意在挑撥這‘父子兩’的關係。
“我之前還說過如果你敢出去勾三搭四的話,我就掐死你呢。”封曜景看了她一眼迴應道。
“誰出去勾三搭四了?我……”
夏君心下意識的開始解釋,這才恍然想起來自己爲什麼要跟封曜景解釋?
在她發愣的時候,封曜景倒是笑了起來,靠近一步來到她跟前,意味深長的笑道:“那你的意思是,都是賀旨鈺主動來找你的?”
就事實而言的話,的確是這麼回事沒錯,但夏君心卻懶得跟封曜景解釋了。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她任性的迴應道。
“那我就大膽的設想,你之所以一直這麼堅定的拒絕你那老情人,是因爲其實你喜歡上了我。”
聽着封曜景上這話時,夏君心差點沒脫鞋下來抽他,不過想着他身上的傷痊癒還需要一段時間,只能強忍下打人的衝動,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
“親愛的封少,如果有什麼妄想症的話,建議您早點去看心理醫生,我可以幫你聯繫的。”
“你才需要看心理醫生,放着本少爺這麼英俊的人不喜歡,居然喜歡上賀旨鈺那樣的傢伙。
”封曜景不滿的迴應着。
“……”
夏君心已經不想搭理他了。
倒是毛豆極爲配合的他的跟“喵”了一聲,封曜景大喜過望,揉了揉那身柔軟的毛髮。
“真乖,一會給你貓罐頭吃。”
一人一喵的互動,讓夏君心有些吃味的想到狼狽爲奸一詞。
懶得跟封曜景爭論,她想上樓回房間,還未擡腳卻被叫住。
“我會調查賀旨鈺,證明給你看我是對的。”封曜景提醒說。
他顯然還是在懷疑今天那幫混混是賀旨鈺叫來的。
“如果封大少正的很閒的話,我建議您還是調查一下您身邊的那位蒂娜小姐吧。”
封曜景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夏君心回過頭看向他:“一羣不入流的小混混,仗着人多地偏,大白天的居然又是砸我的車,又是想劃花我的臉,以您老的高智商來推斷,這種事可能是男人乾的嗎?”
封曜景不蠢,聽清這前因後果,當然知道不可能!
以賀旨鈺的智商當然做不出這麼愚蠢的事,還劃臉……
而這種愚蠢的事情,反倒是像蒂娜平日的行事風格。
夏君心看他在仔細思考的樣子,也不出聲打擾,轉身回到房間。
封曜景按照承諾給毛豆餵了個貓罐頭後,也回到書房給蔣文韜打了一個電話,徹查今天的事情,還有賀旨鈺跟蒂娜。
……
最近本來就沒什麼工作,所以夏君心睡到中午才慢悠悠的趕去造型工作室。
剛剛到就發現在門口的臨時停車場上,發現一輛很顯眼的紅色法拉利旁邊還站在一個不知道是司機還是管家的男人。
這是什麼大牌人物親自過來了?
夏君心好奇的走過去,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摔砸的聲音,似乎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推開門的瞬間,映出的景象那叫一個滿地狼藉。
一個長卷發的女子背影站那一段被摔壞的化妝品中間,肢體動作上滿是憤怒。
“我說了,我要見夏君心!立刻跟我把她叫過來,不然本小姐讓人拆了你們這小破店!”
秦柳媚?!
聽出是誰的聲音,夏君心就要上去阻攔跟質問,卻被同工作室的喬治攔住。
一身粉紅色花襯衣的喬治,將她拉躲到旁邊的一道更衣室的門中,瞧着蘭花指的點了一下夏君心的腦袋。
“你沒看見那八婆多兇,居然還敢湊過去,你找死呢?”
喬治娘裡娘氣的說着,嘴巴上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透露着關心之意。
“那我也不能看着她把這裡拆了啊。”
夏君心謝了喬治的好意,但還是想過去,卻被再一次攔住。
“放心,BOSS會解決的,最近生意不景氣,等那臭娘們多砸點,一會咱坑死她。”
“噗。”
一聽,夏君心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這的確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主意。
工作室內,秦柳媚見那坐着的幾人都不搭理自己,伸手又將另一張化妝臺上的東西全都掀翻在地上。
“你們都聾了嗎!趕緊叫夏君心那個賤人給我滾出來,本小姐知道她在這上班。”
秦柳媚大聲的叫嚷着。
祁金玉本不想搭理她,任她摔的,但聽到她對夏君心的那個稱呼後,冰冷着神色的站起身。
“你剛纔說誰是賤人?”
明明是男人的外表,卻是中性的聲音,讓秦柳媚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盯着祁金玉,沒反應過來。
而祁金玉也在這個時候走到秦柳媚的跟前,仗着身高的優勢,低垂眼簾的看着她。
“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你說誰是賤人?”她低沉着聲音的又問了一次。
秦柳媚緩過神來,理直氣壯的反問道:“我就說夏君心是賤人怎麼了?她居然敢跑來勾引我老公,這不是賤人是什麼?”
聽到這秦柳媚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怒氣稍緩:“你就是秦柳媚?”
“就是本小姐我!”秦柳媚挺了挺胸,滿臉的驕傲:“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那就最好配合我趕緊讓那姓夏的賤人過來,不然我有分分鐘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這工作室開不下去!”
祁金玉的眉頭因爲憤怒而隱隱的抽動着,她擡頭看着眼前這人咬牙切齒道:“我剛纔是不是忘記提醒了,不要再讓我聽到任何你罵她的話。”
“誰?夏君心嗎?”秦柳媚明知故問,嘲諷着的開口道:“夏君心本來就是一個賤人,自己老公經常出去勾三搭四,她也勾三搭四,現在居然把主意打到我未婚夫頭上了!”
“我看你……”
在秦柳媚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祁金玉上前一下抓住她的手,反扭至她身後,標準的擒拿手再稍微的加了些力氣,秦柳媚囂張的身聲音瞬間變成刺耳的尖叫聲。
“啊——!你放手!”
秦柳媚想要掙扎,但奈何腳上的高跟鞋跟身上的緊身裙沒一個是方便的。
“我看你還敢不敢嘴髒。”祁金玉冷聲罵着。
“不敢了不敢了。”
秦柳媚連連搖頭哪敢再嘴硬,在疼痛連連的情況下如果她再嘴硬,,她的估計就得廢了。
祁金玉稍微用力的再扳了一下後,方纔在秦柳媚的尖叫聲中放開手。
秦柳媚得到自由後,立刻後退好幾步,一副生怕她再衝上來教訓她的樣子。
祁金玉倒沒功夫搭理她,自己拍着手冷笑道:“賀旨鈺那傢伙現在的眼光還真不怎麼樣,居然跟你這種貨色訂婚,哪天要遇見他,我非好好嘲笑他一番。”
“你算老幾……”
秦柳媚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祁金玉的一個眼神嚇得咽回去。
“我跟他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祁金玉瞥她一眼:“連他都不敢在我面前囂張,你膽子倒是不小。”
難道這不男不女的傢伙是旨鈺的朋友?
那怎麼沒在訂婚儀式上見到過?
秦柳媚想了想,還是不相信:“你少嚇唬我,我秦柳媚可不是被嚇大的,你以爲我會信啊!”
“不信你可以試試,看看我一個電話他會不會過來,順帶看看他這未婚妻蠻橫到什麼地步,居然把我整個店都砸了。”
祁金玉說着摸出手機,一副做勢就要給賀旨鈺打電話的樣子。
秦柳媚怎麼敢讓賀旨鈺看見自己的這一面,連忙伸手將祁金玉攔住:“誤會,這都是誤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