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時契好好的,突然又變了一個人似的,簡直就跟人格分裂一樣,讓飛默心裡的懷疑更大。
她這大舅舅不會真的是有什麼人格分裂症吧?
飛默說:“我是想通過這考驗,但如果……”
她意有所指的往時契身後看了一眼,想起了方纔被那阿雷和小小支配的奇葩,飛默就有點無力吐槽:“你別告訴我,你真的要回去接受這突然冒出來的相公的和媳婦啊。”
“何況。”飛默語氣停頓了一下,說:“你真的想讓我一起成功通過考驗?”
他這大舅舅,之前還信誓旦旦說了,讓自己不要妨礙他完成計劃了,不然連她都一起殺,現在會想帶她一起完成考驗?
飛默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可能了。
時契語氣有點冷:“你只需回答‘要’或者‘不要’”
飛默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人。
他的模樣實在是很怪異,全身上下都覆蓋了古怪的鱗片,說他是獸吧,卻又和妖獸不一樣,似乎就連妖獸都討厭他。
就更不可能是人了。
飛默認真的看了時契一會兒,只覺得面前時契暴躁無比,好像只要她拒絕的話,時契就會徹底爆發成一種可怕的樣子。
飛默也不知怎麼了,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什麼,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在她記憶裡響起:“給他一個機會……他不是那樣的……”
飛默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悲傷,好似這個蒼老的聲音裡,帶着無助的請求和期盼。
“好。”
她看着時契點了頭。
不知是在迴應時契,還是在回答記憶力的那個蒼老的聲音。
時契見她答應了,胸腔中那一股暴躁也奇異的被抹平了。
他豎瞳中的兇光漸漸褪去,然後拽起飛默的手就往回走。
院子裡,小小和那個胖子還在吵架,不過吵着吵着,忽然發現自己的對象不見了,他們一怔,立刻就去找。
不想一回頭,就見到時契拉着飛默的手進來了。
小小和胖子阿雷又僵住了,他們的目光落在他們兩人交握的手上,死死的盯着,就像在盯着‘姦夫**’,竟然還敢當着他們的面牽手!
小小眼眶紅紅的,兩米五高的粗壯身體往地上一坐,撒潑大哭:“你個負心漢……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死狐狸精……”
胖子阿雷也紅了眼眶,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樣,可憐巴巴的看着飛默:“娘子,娘子……我、我心好痛……”
他那紅着眼眶的樣子,讓飛默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時契卻依舊拽着她的手不放,豎瞳冷冷的落在他們身上,說:“我說過了,我傾慕之人,是她。”
他語氣雖冷,但是卻似乎帶着一絲慎重,好像在宣誓一般。
被時契禁錮在魂鈴中的時承,聽見這句話,不滿的大叫:“混當!禽獸!你不可以!你這是在藉着機會想染指默兒!時契,有你這麼當舅舅的嗎?你這個人渣!”
時契對時承的咆哮不爲所動。
最多也只是在心底迴應一聲:“沒有血緣的舅舅而已,憑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