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層九重獄。
越臨君站在牢籠外,面無表情的看着被囚禁在籠子裡的人。
在這麼多越家人中,只有一個人是在籠子外的,那就是童戰。
見到越臨君的出現,童戰有一些意外,又似乎毫不意外,心裡有種:“啊,他果然跟白姑娘是認識的。”
不過到底當過一個月的師徒,作爲大家族子弟出來的童戰,還是很有禮貌的上前了一步,有些尷尬的喚了一聲:“師父。”
越臨君看了他一眼,還沒有說話,被關在籠子裡的越家人便是一聲怒吼:“童戰!你想死嗎?越臨君這個叛徒怎麼配當你師父!”
童戰:“……”
怒罵的人是一位長老,童戰心說,當初可還是你們把我丟去臨君殿當越臨君的徒弟的。
越臨君一直都很冷淡,只對越遠志師兄有那麼點與衆不同。
只是當時他並沒有多想,只覺得越臨君是在教導越遠志師兄修煉,當時他還十分吃醋,師父怎麼這麼偏心呢。
現在回過頭去想想,很多蛛絲馬跡,只要自己仔細想想,都是可以猜到一些眉目的,然而他太蠢了,都沒有去自己猜過。
越遠志的父親倒是沒有說話,而是暗暗示意童戰也一邊去。
童戰只好小可憐似的蹲在籠子邊上。
越家神君死死的盯着越臨君,目光像是淬了劇毒的毒蛇,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這還是越家將第四層九重獄丟了之後,越家衆人第一次見到越臨君出現。
“哈哈!”越家神君突然笑了起來,笑容裡寫滿了諷刺:“好、好啊!越臨君!”
越臨君負手身後,面無表情的看向他。
越家神君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枉費當年本君費盡心思的對待你,有求必應,而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竟從一開始就帶着企圖之心來到越家!”
越臨君緩緩開口:“本座可有說過要來越家?”
越家神君怒罵:“你不想來越家?哈哈哈!你現在在這裡裝什麼裝!你若不想來,你又怎麼會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越臨君棱角分民的薄脣微勾,他伸出手,凌空一抓,竟硬生生的將越家神君從牢籠裡抓了出來!
越家衆位神尊長老齊齊一驚!
這籠子不知道白飛默用什麼材質做成,他們所有人聯手,都沒法破開這牢籠。
再加上這裡是九重獄,白飛默有守獄人的身份加持,她若是打心眼不讓他們破籠而出,他們就根本出不來!
可是越臨君僅僅這麼一抓,就將越家神君抓出去了!
這得有多強的力量才能做到這一切!
越臨君將越家神君抓到了自己面前,冷冷的看着他,聲音如同寒冬中的風雪,凜冽刺骨——
“本座的骨肉至親,因你們的一己之私,葬身血海,屍骨不存!”
“本座在家成親,你派人威脅,將本座從婚禮當日帶走!”
“沒錯,本座是要來,但本不是現在,是你——你讓本座提前來了。”
越家神君被禁錮得無法動彈。
在這一刻,從越臨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竟寒意滔天,硬生生的鎮住了他,他更是無法動彈!
以他的實力,越臨君怎麼可能做到這樣!
難道說,他在這短短的五年內,修爲早已經超過了自己?
這怎麼可能!!
越家神君不相信!
他憤怒的大吼:“那又怎樣!越臨君,你又算什麼?還不是靠着一個女人給你報仇!有本事你……”
越家神君話還沒說完,就被越臨君高高拋起,天——被撕開了一條裂縫!
越家神君被吸入裂縫之中,轉眼消失!
越臨君淡淡的道:“那便出去解決吧。”
說罷,足尖一點,也消失在裂縫中。
越家上下心神俱震!
“他居然……居然無視守獄人,強行開了界口?!”
而此時,飛默也趕到了,見狀不由破口罵了一句:“靠,大越越,你他媽這是在搞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