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兩個箱子擡到庫房去。顧傾城揚聲吩咐道。
不多時,便有將箱子擡了下去,顧傾城信步出門,躺到了葡萄架下的搖椅上,遠處茂密的大樹後,有人看到那兩箱銀子被太近庫房後,眼梢露出喜色後翩然離去。
深夜寂寥,顧傾城剛放下筆,就聽得門上“叮”的一聲響。
打開門,門扉上插着一支菱形小鏢,附紙條一份。
“想要玉鐲,速來醉半仙。”
沒署名,沒印記,字跡也從未見過。
顧傾城蹙眉看向手中的紙條,對方此時約自己出去,是什麼意思?
醉半仙門外,顧傾城偏立一隅,隱身在黑暗中,靜靜的看着前方昏黃的燈籠下,緊緊相擁的兩道身影,渾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
雖然黑夜如墨,雖然燈黃如豆,可是她卻一眼就認出了那白衣男子的身影。她不會認錯,那個抱着別的女子的人,正是她日夜牽掛、即將跟她訂婚的孔墨染。
孔墨染的面孔朝着她的方向,昏黃的燈光下,那熟悉的眉眼和五官,確確實實是他無疑。
只是,他爲什麼會在這裡,又爲什麼會摟着那個女子?
顧傾城想衝上去問他,可是腳下卻彷彿有千斤般沉重,重的她寸步難行。喉頭也是一陣陣的發梗,似乎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一般,說不出話,發不出聲。
“墨,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嗎?”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柔聲說道。
孔墨染雙手緊摟着粉衣女子,面容隱藏在女子的頸間,看不清什麼表情,顧傾城卻看到他的頭動了動,似乎在點頭。
女子似乎很開心,擡頭凝望了孔墨染片刻,然後便微微探頭,將脣貼在了孔墨染的脣上。
顧傾城看着那猶如慢鏡頭一般緊緊貼合在一起的兩人,胸口一陣陣發悶,渾身宛若置身於冰水之中,冷的刺骨,痛如肺腑。
“別相信,別人把我騙到這裡來,爲的就是讓我看到這一幕,我不能上當,不能上當。”顧傾城腦海裡,兩個小人在交戰。
理智的一方告訴她,這是一場陰謀,對方用玉鐲做誘餌,引她到這裡來,爲的就是讓她和孔墨染產生間隙。
“那爲什麼他不排斥這個女子的接近?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那個女子說想他,他還抱着那個女子,是不是很早之前,他們之間就有瓜葛了?”
感性的一方痛苦的咆哮着。
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的拉長,孔墨染和那女子緊緊貼在一起的脣宛如一柄利刃,深深的****了顧傾城的心中。
孔墨染,你爲什麼不拒絕?你不是說,此生只有我一個嗎?爲什麼要抱着她?爲什麼要讓她親你?
顧傾城只覺得心一點點的被絞碎,所有的感官在瞬間失去了作用。
“噗!”一聲悶響。
顧傾城只覺得一陣涼意從後背傳來,低頭看着胸口刺出的刀尖,顧傾城揚了揚脣角,臉上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原來,無論前生或者是今世,她都逃不脫被利刃穿心而死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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