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匹馬狂奔向前,夜千尋卻帶着冷殤他們從一旁的田地中溜了下去。
後面的人是敵是友他們不清楚,可天黑風高之時這麼着急趕路的人,絕非善良之輩,他們每匹馬馱着兩個人,根本就跑不快。
他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就當後面的是敵人,然後用馬匹引開敵人的注意力。
也正是因爲他們做了最壞的打算,也因此才躲過了一劫,這也是夜千尋他們沒有想到的。
撇過夜千尋他們一夜艱辛,最後找到一處小村莊過夜後,輾轉離開嘯州和白嘉譽的範圍不提,卻說顧傾城他們在雲霧山做了短暫的停留之後,便趕去了天玄,而此時已經剩不了幾天便是年三十了。
“你是住在太子府,還是回湖郊別院去?”孔墨染和顧傾城快要進天玄城的時候,孔墨染問道。
“我回湖郊別院吧。”顧傾城道。
她的湖郊別院當初被查封之後,孔墨染想辦法又將湖郊別院要了回來,而且湖郊別院的人也全部都是原來的。
顧傾城看着依舊繁華如織的天玄城城門口,長嘆一聲,轉眼之間,她來到這個朝代已經一年了。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她卻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剛來的時候,她被打的臥牀不起,後來好不容易過得風生水起了,她在這裡的家人卻在一夜之間全部因爲她而被殺。
她也從高高在上的顧家大小姐,變成了孤女一個,輾轉流離,到處奔波。
她的理想也由原來的只要有三畝閒田,偷得半日浮閒變成如今的渴望權勢。
是她變了嗎?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孔墨染摸摸她的臉頰問道,順勢將她擁到了懷裡。
顧傾城看他一眼,有些疲憊的靠在孔墨染的胸前,緩聲道:“我在想自己這一年多的經歷,想起來真的像是一場夢一樣。”
孔墨染看着她垂落的長睫,輕輕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要不然只會勞心費神,你現在要想的是,你做好見我父皇的準備了嗎?”
顧傾城聞言,坐了起來,伸出一根瑩白如玉的手指挑了孔墨染的下巴,略帶幾分輕/佻的說道:“妞,要是你父皇爲難我,你怎麼辦?”
來的路上孔墨染才告訴她,原來他父皇真的是裝病逼他回去,想借着孔墨染的孝心,讓他以爲皇帝病重,然後答應娶安七夏。
只是很可惜,皇帝雖然僞裝的很好,卻還是被孔墨染髮現了端倪,最後一怒之下又離開了天玄去了東沙的京都找顧傾城。
至於見皇帝的這個決定,是孔墨染半路做的。
孔墨染覺得,只有確定了他和顧傾城的婚事,他父皇纔不會再逼着他娶別人。
對於見孔墨染的父皇,顧傾城沒有異議,不過她覺得,皇帝不會如此爽快的答應她和孔墨染的婚事。
“我永遠都是娘子你的堅強後盾,我保證一定站在娘子這一邊!”孔墨染笑着舉手保證。
顧傾城笑:“那若是你父皇逼着你在我和江山之間做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