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我就.......嗚嗚.......我就再也見不着父皇您了。八公主邊說邊流淚,同時伸手一指顧羽甜。
顧羽甜絕望了,當即大聲哭喊着:“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有。”
可皇帝已經不想再聽她的哀嚎,輕輕吐出幾個字:“帶下去,賜杖刑。安國公夫人救公主有功,賞翡翠琉璃花盞一臺。”
宮廷裡的杖刑並不是簡單的打板子而已,在那一尺寬的板子上有許許多多細如牛毛的小針,長約寸許,用力打下去就會扎進人的肉中,杖刑到最後整個人的**就像是絞肉機絞出來的沫沫,卻又似有若無的連在一起,那樣子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顧羽甜想求饒,想呼救,卻一口痰堵在嗓子眼,什麼都說不出來,心中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和那不可名狀的黑暗,身子一軟,竟然暈倒在了大殿之上,御林軍上來,拖了她就走。
顧傾城面色淡然的看着顧羽甜被拉下去,微微垂了眼簾,彭嘉棟臉色蠟黃,額上冷汗不斷,皇帝一揮手,讓各人回了座,不多片刻,大殿又恢復了剛纔的歡樂和喜慶,只是衆人的心中卻多多少少的有些驚懼,尤其是剛纔坐在顧羽甜左右的兩位夫人,心中直嘆晦氣。
肅王從頭到尾只是靜靜的看着,就像看戲一樣,只是看着顧傾城的眼眸多了幾份沉思。
君莫舞早都喝的十分神智去了六分,看到彭嘉棟被扶回座位後那慘白陰沉的臉時,甚至還笑了起來。
就是這個蠢貨當初退了和傾城的婚約,轉身找了傾城的那個庶妹,現在好了,那個小庶妹被殺了,他成孤家寡人了,真是大快人心。
顧傾城看一眼顧天祥,坐在了角落的位置,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她這個父親還真是冷酷無情。
顧傾城雖然依舊坐在角落,可是衆人的目光卻都在她的身上流連,以前只是聽聞她的名聲複雜,有褒有貶,今日一看無不覺得她儀態高貴,舉止嫺雅,進退有度。
顧傾城對於衆人的目光視而不見,一如平時般靜坐不語。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再對顧羽甜怎樣,可是顧羽甜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背後再動她的腦筋,要不是她練了武功之後耳力有所提升,又有恰巧當時沒走遠,聽到了她和八公主對話,今天恐怕死的就是自己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這就是她的處事原則。
她已經從顧湘夢跟前知道,當初顧傾城之所以跑到順樂候府去扒了那小廝的衣裳,就是顧羽甜搞得鬼,而且還是騙顧湘夢帶她去的,上次婚禮上的事情,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爲此事就此罷休了,沒想到她居然死性不改。
既然她上趕着找死,她也不介意送顧羽甜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