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書瑤掏出了自己的工資卡,猶豫再三,問着賣家:“能刷人民幣嗎?”
店家今天第一次開張,還是兩筆訂單,自然喜笑顏開:“可以,可以。”
霧書瑤咬咬牙,將工資卡遞了過去:“好,我買兩……”
然而,話音未落,東方煜再次打斷了她的話語,微微一笑:“老闆,刷五顆。”
聽到這話,霧書瑤差點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五顆?要這麼多幹什麼?
這麼大手筆,難道還要送什麼朋友嗎?
看出來她蛋疼的疑慮,東方煜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脣邊勾着邪惡的淺笑:“我們倆一人一顆,剩下的三顆,留給我們的孩子用。”
“……”霧書瑤驚訝的張大嘴巴,反應過來後,瞬間淚奔了。
所以說,她以後是要生三個嗎?
那要選擇順產還是剖腹產?
他想的好長遠,就連有幾個小孩都計劃好了嗎?
霧書瑤這邊還特別有感慨的惆悵着呢,就聽見東方煜的聲音帶着認真:“老闆,這兩個擺件幫我打磨一個瑤字,另一個打破煜字。這三顆分別打磨仟、儀、傲。”
“……”霧書瑤眼角抽搐。
看來他不但連生幾個小孩都策劃好了,就連名字都準備齊全了,甚至是男是女都很有講究的。
由於五個珊瑚原件需要打破一段時間,店家純手工雕刻,所以今天是不可能完成的。
其實路易斯港有很多海外華僑,開的店也和國內大致相同,不過霧書瑤卻在一家小飯店前面,聞到了一股來自家鄉的味道。
這種味道是獨一無二的,在他們老家,只有小姨會做這道菜。
每當小姨買來了食材,霧書瑤都搬個小板凳,坐在竈臺邊上幫着小姨打下手。
她已經好久沒吃過小姨親手做的飯菜了,霧書瑤很想進這家店嚐嚐手藝。
吸了吸鼻子,她擡頭望着東方煜,眨眼一笑:“中午不回酒店了,走,我請你吃飯。”
“好。”
兩個人一起進了飯店,店家是一個大約年近古稀的老人,似乎看到是國內的同胞,更加露出慈祥的微笑,是一位很和藹的奶奶。
“快來年輕人,這裡坐,這裡涼快。”
霧書瑤心裡不自覺的一暖,甜甜的用家鄉話叫了一聲:“阿婆,您這裡是不是有醉排骨?我在門口都聞到味兒啦。”
“囡囡鼻子真靈!”店家哈哈一笑,也用家鄉話和霧書瑤交談:“我剛煮好的醉排骨,阿婆現在就給你端上來。”
“嗯,謝謝阿婆,我還要兩碗沙茶麪、琵琶蝦,荔枝肉和鴨血湯。”
“好嘞!”
點完了餐,霧書瑤看着東方煜,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對不起,都是我喜歡吃的,所以也幫你叫了一份。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你在叫阿婆點你喜歡吃的。”
東方煜雙眼立即笑成了一對彎彎的月牙:“你點的這些菜,都是小時候我奶奶經常給我做的,我知道這裡面分別
加了一樣東西,沒吃過的是聞不出來的。”
“怎麼會?”霧書瑤瞪大眼睛,有點不相信。
剛開始,她還以爲他爲了迎合自己的口味,所以才說謊的。
等霧書瑤仔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後,才發現他不是說謊。
霧書瑤很瞭解,雖然她點的這麼菜裡,都是家常的,可只要吃過那裡面的一種味道,就會知道,和普通的家常菜又有很大的區別。
還有他的後半句話也證明了,說的不是假的。
但霧書瑤清楚的記得,小姨說過,知道這幾種菜的做法,明明已經很少人曉得了。
阿婆很快就將霧書瑤剛纔點的幾道菜端了上來,她夾了一塊醉排骨放進嘴裡,果然是和記憶中所差無幾。
然後,阿婆又和東方煜寒暄了幾句,一直忍不住誇讚霧書瑤找了一個好青年。
霧書瑤汗顏,阿婆,他其實是一位騷年啦。
阿婆走了後,東方煜扣住霧書瑤的手,深情對視上她的眼睛:“你真該爲了你找了一天好伴侶感到驕傲。”
霧書瑤抽了抽脣角,沒有理會他發神經的吹捧自己,反而有一個疑問縈繞在心頭。
“你說知道這幾道菜里加了一樣東西,是什麼?”
東方煜給她碗裡夾了一塊琵琶蝦,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那一樣東西就是二十毫克青梅酒。現在的人很少燒出過去的那種老味道了,因爲現在的調料多,用法也不一樣,不過味道大致相同,只有放入青梅酒,才能讓肉質更加的入味。現在手工釀製青梅酒的人的很少,一是原料不那麼好採集,二是釀法繁瑣,大飯店往往就用別的酒代替青梅酒去腥,就算用的是青梅酒,也不如自家釀製濃郁清香。沒吃過的自然分別不出來這其中的奧妙。至於具體要怎麼做出老一輩的正宗的淮揚菜,怎麼掌握好火候,我也不太清楚。”
霧書瑤聽的瞠目結舌,她就知道小姨說要加入青梅酒纔會好吃,沒想到他分析出來這麼多頭頭道道。
剛好這時,阿婆端出來一小壇的青梅酒,霧書瑤敬了一杯阿婆,又敬了一杯東方煜,醉意的紅暈染上白瓷一般的香腮。
“乾杯————我們往上數三代,沒準都是一家人呢!”
“……”東方煜黑線。
往上數三代,他可不想和她成爲一家人,那不都成近親了嗎?
至於他爲什麼會知道青梅酒,那是因爲小時候奶奶經常燒這幾道菜,和北方菜不同,淮揚菜帶着鮮甜。
而他竟然出奇的喜歡。
東方煜記得奶奶還在世的時候,他也問過,爲什麼會這麼好吃?
奶奶摸摸他的頭,不免唏噓一聲:“和一個故人學的。”
所以,在霧書瑤說出沒準他們還是一家人的時候,東方煜並沒有多考慮什麼。
而霧書瑤喝了兩杯的青梅酒後,就開始醉意大發了,對着他呵呵的傻笑着,像個花癡似得。
東方煜見識過她這一面,如果不是她那天在清水酒吧買醉,也露出這樣的神態,想必他們至
今還是永不相交的陌生人。
緣分,有時候真的是說不清,也道不明。
東方煜和阿婆要了幾個一次性餐盒,把所有的菜都打包上,背起霧書瑤,和阿婆說了一聲再見,要離開餐館。
關鍵的是,在人家這裡耍酒瘋,不是影響阿婆的生意嗎?
見此,阿婆急忙攔下他們,又送了一些青梅酒,說幫他們叫一輛出租車。
東方煜連忙謝絕了阿婆的好意,禮貌的彎起脣角:“不用了,阿婆,毛里求斯總共不大點的地方,圍着跑一圈幾個小時都跑完了,就不用麻煩出租車了。”
直到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霧書瑤才幽幽的轉醒。
青梅酒的好處就是,腦袋沒有宿醉的疼痛,並且當事人清楚的記得前一天發生了什麼事。
霧書瑤再一扯住自己的被角,目光向下一看,果然,內衣褲都換了一套新的。
一瞬間,她的臉蛋又開始冒熱氣了,像一鍋煮沸的開水,咕嘟咕嘟往外冒泡。
等東方煜睡醒的時候,就看到牀腳上坐着一位“不明物體”,把自己包裹的像個糉子,毛里求斯這麼高的溫度,“不明物體”竟然穿着連體睡衣。
東方煜哭笑不得,不用再多看,他就知道是誰。
上前戳了一下“不明物體”的臉頰,他戲謔的笑了:“幹嘛把自己裹成蠶寶寶?”
霧書瑤咬咬脣,擡頭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你幫我換……換的內衣?”
東方煜輕哼一聲:“嗯。”
“以後……”霧書瑤的臉色更紅了,紅的發燙,吱吱唔唔了半天,總算把話說利索了:“以後這種事情,還是我……我自己做吧。”
東方煜覺得她這副樣子好可愛,俯身在她耳邊曖昧的低語,存心要逗她:“你都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了,告訴我,你怎麼換?”
“那……那我就不換……啊……”
話還沒說完,霧書瑤嚇得驚叫一聲,被東方煜按在了地板上,本來酒店的牀榻就不高,只鋪了一層柔軟的牀墊,所以這麼一弄,霧書瑤沒有經歷過身體砸在地板上的疼痛。
倒是東方煜,又耍無賴的壓在了人家身上。
“都彼此看過了,也摸過了,更進入過了,你怎麼還這麼害羞?”東方煜手指成梳,插入她柔軟的髮絲中,輕聲低喃,說着一些暗示性的語言:“可是瑤瑤,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麼害羞,我越是想要你,在這地板上,將你狠狠地揉碎。”
霧書瑤身體如過了電一樣酥麻,伴隨而來是一股熱流滑過下面,讓她感覺到既惱怒又羞憤。
用着一雙水晶晶的大眼睛瞪着他,她命令式的開口道:“小小年紀,不許再胡說!”
“好,那我胡囗。”
還沒等霧書瑤理解是什麼意思,某人就將她的“蠶寶寶”衣服扒了,重新演繹了一下被一口吃下的過程。
事後,霧書瑤含着眼淚,在心裡控訴:青春期的男生可以藉着任何一個理由將她吃幹抹淨,連渣渣都不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