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這纔算是開始認真了起來,“今天接你過來確實是有事情,當然,我正好餓了,所以順便……”說到這裡,秦漠做出一個舔嘴脣的動作,順帶着收穫了我的一個白眼。
“好好說話。究竟是有什麼事情?”
“咳咳,今天是公司的年會,像這種事情一直都是我的副總帶我去,但是之前我和歐詩語辦了一個婚禮直播,所以我覺得應該讓我公司的下屬都知道一下,到底誰纔是我秦漠的妻子。當然了,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情的話,我才捨不得讓我這個如花似玉的美豔妻子去給別人看呢。”
說到這裡,秦漠忽然俯下身,在我耳邊哈了一口熱氣,“我恨不得把你藏起來,藏的越深越好,藏到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這樣,你就永遠屬於我了。”
“秦漠,你真可怕。”我冷冷的甩過去了一句。
秦漠倒是也不介意,反而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沒錯兒,我秦漠的女人,別人就是動不得,哪怕看一眼我都覺得是搶。”說到這裡,秦漠直起身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年會在六點開始,我還有一個小時和我夫人用餐,剩下三個小時化妝和造型,出發。”
“等等,我總不能就穿着這一身出去吧。”這一身雖然是好看,但是畢竟現在晚宴還沒有開始,又是在他的公司裡,穿這樣一身走來走去總歸是不好的。
秦漠看了我一眼,從櫃子裡拿出了另一件西服披在了我的身上,“走吧。”
我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決定算了,就這樣走吧,睡衣不也都穿着過來了麼。
“對了,你之前的那個司機呢?”因爲是在電梯裡,我也正好找個話題。
“你是說哪個司機?”
我臉黑了黑,“好吧,全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
“小宛,你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我衝着秦漠笑了笑,“我都可以,你決定吧。”
秦漠此時正一隻胳膊搭在另一隻胳膊上,食指和拇指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就在對面有一家還算比較正宗的西餐廳,那我就帶我的人魚公主去那裡吃好了。”
雖然還沒有完全習慣人魚公主的稱謂,但是我現在還真的是有點餓了,既然他已經選好了餐廳,我自然就跟着他走了。
但是遠遠的就看到了兩個人……那是……歐詩語和喬治!
我趕緊拉住了秦漠的袖子,“那個……我突然不想吃西餐了,我們換一家好不好?”
秦漠握住我的手,“怎麼了,剛剛不是還說都可以嗎?”但是眼光一閃,視線便落在了餐廳玻璃窗內的兩個人身上。
“小宛,今天我們就吃這一家。”
秦漠的口氣根本容不得我抗拒,堅定地握住我的手向裡面走去。其實如果沒有撞見他們兩個,自然就不會針鋒相對了,何必要鬧得四個人不愉快呢。
但是我知道,秦漠他生氣了,因爲我懦弱了。
其實我根本就不是懦弱,而是確實不想要再去和他們有什麼瓜葛的,天道輪迴,他們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總要有一天,不必我們動手,雷也是會劈到他們頭上的。
但是秦漠現在並不知道我的心裡在想什麼,我彷彿能夠看到他的頭頂上有着一簇小火苗正在旺盛的燃燒着,並且很快就要燒成燎原之勢了。
他霸道地把我拉到了一個距離他們最近的位子上,然後只說了一句,“等我。”
於是便帶着並不怎麼友善的笑容到了歐詩語的那一桌,兩隻胳膊撐在桌子上,“好巧啊,到這裡吃飯也能遇見你們啊。”
歐詩語一見到秦漠,眼中立刻泛起了漣漪,“漠,你怎麼來了?”
喬治仍然是在低頭切着自己碟子裡的牛排,嘴角邊掛着微笑,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而秦漠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往他面前一站,也好似空氣般不存在,足以可見他的城府究竟有多深了。
“我不過是來看看我名義上的妻子正在和別人吃飯的情形,哦對,不好意思,我這樣是不是有些無禮啊,你們繼續吃。”說完秦漠就轉身準備走。
“漠!”歐詩語趕忙站了起來,秦漠就那樣背對着她,而眼睛,卻是在看向我。
“你明明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你剛剛分明就是爲我吃醋了。”
聽完這句話,秦漠衝我拋了一個飛吻,然後便走回到了我們的桌位,在回到他的座位上之前,還不忘寵溺的摸了一下我的頭,我能夠感覺到有一道光從某個方向直直地刺過來。
不過,刺就刺吧,反正我又不會掉一塊肉。
秦漠打了一個響指,便有服務生上前來,口中說着流利的法文,大義就是“您好先生,需要我們提供些什麼服務?”
秦漠看了看菜單,“你想吃些什麼?”
“你點就好。”
“一份勃艮第紅酒燉牛肉,一份馬賽魚湯,一份番茄牛肉球外加一份黑森林蛋糕,謝謝。”
不得不說,這裡的價格雖然昂貴,但是服務態度和辦事效率還是十分之高的,不一會兒,菜色便全都上齊了。
“秦漠,我現在好餓,我們就別管什麼浪漫不浪漫了好不好?”有些話還是說在前面的好,省的一會兒他再說我沒有情調。
“傻瓜,在老公面前就做你最真實的自己就好了,至於別人怎麼看你,那是我的事情,我自然會有辦法讓他們閉嘴。”
算了算了,這個時候還是多說無益。
但是沒想到我的叉子剛剛叉到了牛肉球上,我的紅酒杯就“不小心地”倒了,“哎呦不好意思,我給你擦一擦。”
我一擡頭,歐詩語正十分“自責”地給我找紙巾,然而紙巾就在她的面前。
秦漠“蹭”地一下便站起身,趕緊過來替我擦好,我看了看身上的晚禮服,還好沒有濺到身上去,秦漠去定做的禮服自然是價格昂貴,我可不捨得因爲某人的一點小把戲就報廢了。
“漠,你幹嗎那麼着急那個女人啊。”歐詩語的語氣中帶着七八分的撒嬌,聽起來怪噁心的。
我能看出來秦漠是一直在隱忍着,但是我知道歐氏家族的實力,秦漠今天如果沒有忍住,那麼歐氏家族就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那麼他之前的努力就都前功盡棄了。
我笑着站起身,“沒關係,歐小姐可能也是無心,只要下次走路的時候不要把頭昂的那麼高,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