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臉的將所有的錯誤全丟丟給皇甫權的車。
黎一寧懶得理會他。
車子裡的男人好像被撞懵逼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擡手扶額,熄火,下車。
“雖然我不想說女司機,可是你們兩個姑娘,開車要不要這麼猛啊?”
男子一臉笑意的說道。
看他好像沒有發脾氣的樣子,黎一寧鬆了口氣,覺得更加抱歉。
“那個,對不起啊,我們剛剛走神了,你沒事吧?”
男人搖搖頭:“我沒事。”他去查看自己的車。
一側車門被撞壞了,但也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個,先生,要不,我們叫拖車來,給你把車子修理一下吧,這樣……沒法上路啊。”
“哦,不用了,我有車險,不用麻煩你們倆。倒是你倆,兩個美女,車子弄成這樣,纔沒法開了吧?”
男人說話一直都在笑,看着黎一寧也沒有半點想要責怪的意思,完全不像是被撞了的受害者。
聶楚楚也是沒想到這人脾氣這麼好,她都準備好撕逼了呢,要是對方敢訛詐錢,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撕了再說。
可這人這麼好脾氣,聶楚楚反而沒撤了。
黎一寧想了半天,覺得還是不能就這麼算了,過錯方是她倆,對方正常行駛,一點責任都沒有。
“先生,我姓黎,我叫黎一寧,這個是我手機號,”她寫了一張小紙條給他,“畢竟今天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賠償總還是要有的,只不過,我們身上現在沒有帶那麼多錢,所以,打這個電話就可以找到我。”
男子雙手接過紙條,小心的避開黎一寧的手指。
這個小小的細節讓黎一寧忍不住對他點贊。
“黎小姐,真是幸會,我叫秦殊然,這車子……並沒有什麼大問題,賠償就不必了,兩位以後開車小心點就可以。”
黎一甯越發抱歉。
“這個怎麼能行呢?我還是賠償你的好,起碼我自己心裡安心一些。”
她看了男人一眼,口袋鼓鼓的。
黎一寧伸手過去,掏出他的手機,直接存了自己的手機號,又打自己手機上。
“好了,這樣我就有了你的號碼,等我回去,馬上給你賠償,你看這樣行嗎?”
秦殊然哭笑不得:“你還真是……這要是換了別人,我說不用賠償了,還不樂翻天的趕緊開溜,真沒見過黎小姐這樣一根筋的女子。”
聶楚楚湊上來:“你叫秦……”
“秦殊然。”
“哦,對,秦殊然,我們家一寧人很好的,心地善良,你要是不讓她賠償,她估計今晚都不用睡覺了。所以你乾脆點,說個數,好歹爲了我們家黎美女的美容覺想嗎!”
秦殊然有些無奈的搖頭:“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拒絕,好像顯得我虛僞一樣。”
看了看手錶,秦殊然道:“這樣吧,我現在還有事,等忙完了,我打電話給你。”
黎一寧點點頭:“這樣也好,那就這麼定了吧。”
秦殊然對着她溫柔的一笑,那眼底總有些東西讓人看不懂。
黎一寧心底有種怪異的感覺,好像他的出現不同尋常。
兩人看着秦殊然的車
子開走,聶楚楚撇嘴:“流年不利啊,出門就撞車,現在怎麼辦?”
這可是皇甫權的車子,就這麼給他撞了。
黎一寧踢了車子一腳,掏出手機打電話,叫了拖車過來,拖走,兩人打車去基地。
基地入口處,一輛車門都憋了的私家車開過來。
哨兵上前攔截,打了個敬禮:“您好,請您出示證件!”
秦殊然掏了一個小本子出來,遞給哨兵檢查。
哨兵接過來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立正站好,敬禮,放行。
秦殊然好脾氣一路延續到這裡:“同志辛苦了。”
哨兵看着秦殊然的車子遠去,忍不住道:“這個首長真是和藹可親啊!”
“他太年輕了,和藹可親用在他身上,你覺得合適嗎?”
小哨兵搖搖頭:“好像並不啊……”
秦殊然將車子開到辦公樓下停下,駱戰迎出來,看到車子,忍不住吃了一驚。
“喲,誰敢撞咱們秦教導員的車子?還撞成這樣?”
秦殊然下車:“兩個姑娘,又沒出什麼大事兒,不必放在心上。”
駱戰嘖嘖兩聲:“這女司機可不是說着玩的啊!有時候是真的可怕。秦教導員,我是駱戰,雷霆特戰隊副隊長。”
他說着,立正站好,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秦殊然也立正站好,正色道:“XX陸軍總部,XX指揮部調派教導員,秦殊然。”
這是軍人之間必須的禮節,就算早就認識了,也要互相自報家門。
“走吧,車子讓勤務兵送去修,老大在樓上。已經等你半天了。”
兩人勾肩搭背的上樓,有勤務兵將秦殊然的車子開走,送修。
的士不能靠近基地三千米意外,黎一寧和聶楚楚下車,硬是撐着一把老腰走了三千米的路,才走到基地入口。
哨兵已經認識黎一寧了,她可是名人。
先是滅門事件洗白勇挫記者,再是不顧生死捨身救人。
這兩件事鬧出來,她現在在基地,比皇甫權的名氣都要大的多。
皇甫權本人出入還要證件呢,黎一寧這張臉就是證件。哨兵看到她,分分鐘放行。
“艾瑪,我要休息一下,累死寶寶了……”
好容易到了哨崗,黎一寧堅決不肯多走一步,跑到哨崗亭裡去,一屁股坐下就不想起來了。
她要休息一下,腰疼。
聶楚楚陪她一起坐下。
又想起來皇甫權的車還在送修,她又囑咐哨兵:“小齊,權少的車被撞了,正在送修呢,我吩咐他們修好了直接給開過來,到時候你幫忙開進去行嗎?”
哨兵聽了,忍不住好笑:“奇怪了,今天怎麼到處都是撞車的?權少的車,也撞了。”
黎一寧和聶楚楚面面相覷,什麼情況?
什麼叫到處都是撞車的?
難道基地訓練撞了坦克了?
“什麼叫,也?”黎一寧問道。
“哎,你是不知道啊,剛剛來了個上級派遣下來掛名學習的教導員,他那輛車,被人撞了,開了一憋憋的車進去的。”
“還有人敢撞軍人的車,膽子夠大啊。”
黎一寧笑着調侃了一句,倒也沒放
在心上,休息的差不多,她拉着聶楚楚起身去找皇甫權。
有個小兵開着一輛黑色的私家車路過,車子看上去眼熟的很。
聶楚楚一呆:“咦,這不是剛剛咱倆撞了的那輛車嗎?”
黎一寧也覺得挺眼熟的,乾脆伸手攔下車,小兵莫名其妙。
“同志,你這車哪來的?”
小兵道:“這不是我的車,這是一個首長的車,被人撞了,我開去送修。”
黎一寧臉色一僵,跑到另一邊看了一眼。
果真和她們撞得那輛痕跡一模一樣。
兩人相對苦笑。
“這個世界太小了吧……”
前一分鐘撞了一輛車,下一分鐘就在基地出現了。
“不過,寧寧,剛纔那個秦殊然看上去好年輕,他是哪門子首長?”
來基地還開私家車,穿私服,一臉的溫和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首長啊!
黎一寧猜想:“大概是個二世祖吧。”
不然這麼年輕就當上首長。
“未必,你老公不就是靠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的?”
“那能一樣嗎?”黎一寧給皇甫權抹黑可是一點不客氣:“皇甫權什麼時候有秦殊然那樣的好脾氣,他就完美了。”
動不動就發脾氣。臭的要命,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聶楚楚撇撇嘴:“完了,我們今天好像得罪了大人物。”
“不管他,你怕什麼,先看看再說,他當時都沒打算追究責任,秋後算賬算什麼?走吧,我去找皇甫權,你回操練場。”
兩人分道揚鑣,黎一寧直接去了辦公室。
她進皇甫權辦公室都不用敲門的,直接推門就進。
彼時秦殊然正坐在辦公室和皇甫權談事情,驟然有人不敲門進來,他還覺得好詫異。
皇甫權對手下的紀律約束這麼鬆散?
結果……
黎一寧見到秦殊然,忍不住尷尬了一下:“秦殊然?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這裡並不奇怪,只是你爲什麼會找到這裡?”
兩人這種老熟人一樣的寒暄,直接忽略掉了皇甫權的存在。
他黑着臉,怎麼也沒想到爲什麼他們倆會認識。
秦殊然明明是總部扔下來學習的掛名教導員,黎一寧圈子再廣泛,也接觸不到這種人吧?
開什麼玩笑。
“嗯哼,咳咳。”皇甫權捏着拳頭放在嘴上乾咳兩聲,提醒兩人,他還在這呢。
秦殊然反應過來,笑道:“世界真是小,權少,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就是剛剛撞了我車子的那個……不對,好像開車的不是你,是你同伴吧?”
他還在糾結到底是黎一寧還是聶楚楚開車,皇甫權臉色就已經黑了。
“什麼?你撞車了?”皇甫權繞過桌子衝過來,抓着黎一寧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牽扯到傷口?”
他這緊張的神情,讓秦殊然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情況?
權少,重點不是這個好伐?
黎一寧被皇甫權大驚小怪的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事。”她伸手推開皇甫權,“倒是你車子被撞扁了,已經送修了,你不會怪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