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覺得我很隨便嗎?”雲以深遲遲不出聲,讓童瑤有些惱了,她突然坐了起來,盯着雲以深大聲問道,眼裡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好象很快就要凝結成水珠了。
而云以深看着這樣的童瑤卻有些呆住了,原以爲她笑得時候最美,沒想到生氣的樣子卻稱得上驚豔,圓睜的大眼,緊抿着的紅脣,黑而密的長髮散落在因爲激動不停起伏的身前,童瑤看來已經氣得忘了自己根本身無寸縷,被單滑落了也沒有察覺。
難怪不管他怎麼剋制自己,怎麼壓抑自己的感情,卻總是不經意之間被她吸引,無法自拔。看到她可愛的模樣,除了想要把她擁入懷裡,不能再有別的心情。
擁着她,就像擁有了全世界。
他們雖然認識不久,雲以深卻總有種已經相識多年的熟絡,連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是那麼熟悉。
不等童瑤再次詢問,雲以深已經一把拉下她,“你壞蛋!放開我.”童瑤想要推開他,卻哪裡推得動。
相反,童謠的抗拒,在雲以深的眼裡,反而起了相反的作用,令他更加的激盪,幾乎想要把這個小女人揉碎進自己的身體中,永永遠遠,不分離。
他不得不承認,他愛上了她。
“別動,瑤瑤,我沒認爲你隨便,我們.我們只是情不自禁。”雲以深終於想到了這個詞,他覺得沒有什麼比這個詞更能解釋現在的感受了,他真的情不自禁,手又開始動作起來了。
指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攬過童謠的腰。男人的粗糲的皮膚劃過童謠細嫩的腰窩,令她剛剛攢起的反抗的勇氣,頓時泄了一半。此刻她的拒絕更像是欲拒還迎。
“我不要你就是,你就是想做這種事”童瑤氣惱地說着,並扭動身體似乎想從雲以深身體底下掙脫出來,但這種扭動只是令雲以深更加激動罷了。
“是!我就是想做這種事,因爲是你。”雲以深說完便堵住了童瑤不滿的小嘴。
是的,他就是想,想得不得了,就象回到了十七、八歲的衝動年代,本身就是很喜歡了吧,身體很多時候比大腦要誠實得多不是麼?
“以深.”在雲以深甜蜜的折磨下,童瑤不再掙扎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裡開始燃燒起了火焰,有了某種很清晰的願望,“以深.”
“不能怪我,只怪你太迷人了,小妖精”雲以深狠狠地親了一下童瑤的脣,童瑤忍不住尖叫起來,雲以深喘息着側身下來,手臂仍然緊緊地摟着她。
“是你太壞了,不準叫我小妖精。”童瑤的臉紅撲撲的,她纔不會承認是自己太誘惑了,明明就是他如狼似虎。
“不是小妖精是什麼,爲什麼我這麼想要你呢?”雲以深對自己薄弱的意識力感到奇怪了,如果他的意識力一直這麼差的話,那不知道已經要了多少投懷送抱的女人了,事實上是他這些年真的過着近乎平淡的生活。
童瑤只覺得喜歡,心裡有一絲竊喜,她是這樣想的,她覺得自己願意和雲以深做這麼親密的事,是因爲喜歡他才接受他,那麼反過來應該也是一樣的,雲以深也是喜歡她的,不然不會這麼喜歡她的身體吧。
呼吸慢慢平靜,童瑤有些不由自主地輕撫了一下小腹,當年他們也就是一晚就孕育了兩個可愛的小生命,這一次會不會呢?她的經期一直不太準,自己也沒辦法推算什麼安全期、危險期了。
“我們再生一對*寶好不好?”童瑤心裡想着,竟說了出來。
雲以深一楞,不及細想嘴裡已經下意識地說:“不行,明天你要吃藥,不能有孩子。”
那個‘再’字,雲以深根本沒有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也不會明白其中的含意。
雲以深的話已經讓童瑤迅速從雲端跌落在地,她是真的很喜歡孩子,而且她心裡最遺憾的就是沒有親自養大娉娉和婷婷,沒能一天天看着她們長大,所以她好想體驗那種過程,才脫口說出再生孩子的話,她知道現在說生孩子,雲以深不同意從理智上來講也沒有錯,但從情感上來說童瑤卻覺得心裡很痛很難接受,因此她轉過身去不再理會雲以深。
雲以深也知道自己說得這麼幹脆童瑤心裡肯定不舒服,但話已出口,他又不慣用什麼甜言蜜語來哄女人,只能看着她雪白的後背沉默了.
雲以深不出聲安慰,童瑤愈發覺得委屈,這些年所受的苦也一齊涌上了心頭,她忍不住流淚了,但強忍着沒有發出聲音,心裡卻暗暗下定決心,再也不要理雲以深了。
等手續一辦好,她就馬上去美國,她要好好想想才行了,雖然是很想和孩子們一起生活,可雲以深如果不愛她,她這樣子又算什麼呢?他要她不過是源於男人的衝動,只是這樣的話她不要!
雲以深自然感受到了童瑤的難受,但他現在還無法給她安慰,爲了孩子他連一直感情不錯的鄭茉莉都捨下了,童瑤現在於他來說,只是突然出現的女人,雖然她帶給了他難得的滿足感,但云以深一時間並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意味着什麼,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是太久沒有女人了,他也得好好想一想才行。
他覺得一切似乎都錯了,從多年前,薛婉寧莫名其妙的懷上了孩子,他的生活就朝着無法控制的方向脫軌而去……
那天早上,雲以深送童瑤回家,童瑤一路沉默什麼也沒說,回家後就關了電話。她是有意的,就是像看看雲以深找不到她,會不會傷心難過?她知道雲以深還不夠愛她,至少,現在不可能爲她做出什麼承諾,但她就是想自虐般的試探一下。
在屋裡窩了兩天,那一夜就好像是一個夢一般,雲以深也沒有找過她,所以她證件一好,就直接飛去了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