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敢!”就在我軍刀即將刺刀這壯漢的剎那,他居然大喝一聲雙手合攏,我手中的軍刀竟然被他活生生的夾住,難進分毫!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剛纔的速度還不夠快?雖然我未盡全力。但我這速度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反應過來的,更何況是兩米多高的一個大個?
心中震驚,可招式卻不敢用老。當我一腳踩地的剎那,我另一條腿倏然前掄。然後在他小腹上重重一踏,這才拔出軍刀飛身後退。
“莽牛!幹掉他和那兩個女人!上啊!”就在我和大個子互相對視的剎那,沈樂山再次吼了一聲,他吼完後一腳踹在圍着我的其他守衛身上。那些守衛便呼啦啦的衝向我和小雅小曼!
“沈樂山!”我看到他竟然連那兩個女人都不放過,頓時真火直冒。直接一個慢視發動衝向那些守衛,手起刀落間,衝在最前面的四人已經喉頭冒血,晃悠着倒在地上。
但我卻身影不停,雙腳蹬地,就像一顆炮彈一般衝向沈樂山!
“讓他們收手,否則我保證你死無葬身之地,或許你會喜歡上下一個空間!”當我的軍刀架在沈樂山的脖子上時,我輕輕在沈樂山耳邊說了一句。
一個個的殺太費事,而且那個鐵塔一般的莽牛看起來也不好纏,我拍多生變數,只好用沈樂山這個廢物來當擋箭牌了。
“你、你你......你怎麼到我身邊的?你、你是妖獸,你是妖獸!”沈樂山怕的牙齒直打顫,身子也有些軟,被我勒着脖子威脅,汗水瞬間流下。
“讓他們停手!”我看他沒有按着我的命令去做,心頭一急,刀尖兒直接扎進了沈樂山的皮膚。
他害怕的尖嚎一聲,立刻向場中喊着不要動手。
我看到場中的守衛和莽牛全都不動,勒着他大步走到小雅小曼和徐笑月身邊。
此時徐笑月還是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像丟了魂兒一般,絲毫不在意場中的打鬥搏殺,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手指不時的在地上劃拉幾下。
“徐笑月,你如果不記得我是誰,那麼你掀開衣服,看看你小腹上那紋身,告訴我那些數字都是什麼!”我看着她竟像是漸入魔怔,如果再不將她弄醒,恐怕她會被混亂的想法和回憶徹底搞糊塗。
“紋身?數字?”徐笑月聽得一愣,一下拉開自己的上衣,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一排由數字組成的優美紋身,立刻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你到底是誰?你居然知道我的紋身?可、可這些紋身......”徐笑月看着紋身伸手摸了摸,眉頭緊緊皺起,幾乎擰成疙瘩。但她還是沒有想起來,急忙擡頭問我。
我吸了口氣,看看周圍的人還算老實,大聲道:“鬼臉女!那個曾經是百潤成員的鬼臉女,她用和你一樣的臉皮貼在臉上來接近我,還害了你!後來你從工廠基地被我們救出來後,你就和龍瑤偷偷一起去紋了紋身,那些數字,代表着我和你的特殊事情,代表着我和你的每一個特殊時刻!這樣就沒有人再能假扮你,也沒有人可以欺騙我!”
“啊......”徐笑月聽完,兩眼突然睜大,像是又想起了某些片段,急忙摸着紋身去查看,纔看了沒幾眼,她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我、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媽媽爸爸,瑤瑤、任老師、樑玉、黑玫瑰!我想起來了!這是我的記憶,這......竟然是我的記憶!”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我看着一驚一乍的徐笑月,六年來的想念在這一刻即將爆發。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我強忍着內心的激動,儘量將聲音放平穩了一聲。
“你是......陳......”徐笑月死死的盯着我,像是我臉上的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當她看了我好幾遍後,她的臉抽動起來,兩隻眼角慢慢下垂,一滴晶瑩開始從眼中滑落。
“富貴?”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開始掉個不停。
“你終於想起來了,我就是陳.....”
“啊!”我話還沒說完,可是面前的徐笑月卻突然尖叫,然後動了動嘴巴向地上倒去。
這是怎麼了?我沒搞懂什麼情況,但卻鬆開沈樂山去扶徐笑月,可我剛剛接住她的身子,卻發現她背後正插着一支只有火柴棍大小的飛鏢!
我心中又驚又怒,擡眼向遠處看去,只見一個穿着銀盔銀甲的男人正站在門口,而他身邊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衣中的人正收起一支長長的吹管!
在他們身後,已經站了數十名全副武裝的持刀士兵,一個一個全都如狼似虎的盯着我!
“陳富貴,沒想到居然是你,這可真是意外!”銀盔銀甲的男人說了一句話,聽聲音像是五十歲左右。
“你對徐笑月做了什麼?”我冷冷的問了一聲,伸手將徐笑月背上的飛鏢拔下,那鏢頭的一抹幽紅讓我心驚。
“哼,不做什麼。我本來以爲給她下的藥足夠了,但卻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勾起她的回憶,所以,這一針,算是給她補補藥,讓她徹底的忘記過往比較好。”銀盔銀甲的男人很平淡的說了一聲,說完後似乎在笑,那身上的盔甲跟着他的笑微微顫動。
他知道我是誰,他故意抹去了徐笑月的記憶,那他想必就是引我前來的那個人。
可這重要嗎?他是誰,他要做什麼真的重要嗎?
這些都是狗屁!他竟然又給徐笑月下藥,她居然要讓她徹底的抹去記憶!
我輕輕閉上眼將徐笑月抱在懷中,她剛纔突然想起我的那一瞬間開始在我腦海裡盤旋。我們纔剛剛相認,我們甚至還來不及相聚!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要這樣懲罰我,難道僅僅是爲了那塊九龍石?
我抱着徐笑月瞬間閃入空間將她固定在一個寬敞的牢籠裡,然後揹着怪刀出現在原地。
“果然如此,擁有九龍石的人果然不同,竟然可以切換空間!你來的正好......”
“殺!”不等在盔甲中的男人廢話,我直接拔出怪刀瞬移,等接近沈樂山的瞬間硬生生從地上幹拔而起,雙手握刀狠狠下劈!
“噗~”的一身響,沈樂山直接就在我面前被砍成兩半,然後從中分開摔落在地。
我看着怪刀刀尖兒的血液正滴滴答答的掉落,然後走向那個吹飛鏢的黑衣男子。
“你......竟然殺了我兒子?”銀盔銀甲的老頭顫抖着問了一句,他根本沒有想到我什麼廢話都沒有,出來便是殺!
“殺!”瞬移開啓,我又一次高高躍起,看着正在摸飛鏢的黑衣男子便是同樣一刀!
“你還殺?!”穿盔甲的老頭聲音開始低沉,沉的像山中野獸,就如衝鋒前的低嘯!
“殺!殺!殺!”我怒吼三聲,倫刀便砍,此刻在我眼中只有血意,沒有目標。這所有穿制服的守衛和士兵,都將成爲我殺意收割的果實!
我不記得有多少人向我衝來,我也不記得有多少人手飛臂斷。
當鮮血在我眼前飛濺,當肢體如同玩具一般拋飛,當一個又一個的守衛開始死亡倒下時,我知道我瘋了。
我怎麼能不瘋?我必須瘋!
殺意沸騰,怒不可遏!
我失而復得,可卻再次失去!更別提她是我的女人之一!
我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具體的人面,有的只是制服、顏色。刀進,刀出,刀起,刀落!我之前壓抑的種種負面情緒開始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我已經變成了一個沒有思想控制的殺人機器!
但不知道爲什麼,我殺了半天似乎始終沒有看到我想殺的那個人,那個穿銀色盔甲的老人。
恍恍惚惚間我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殺到最後似乎沒人了。
我空劈了兩下怪刀,身子晃了晃,開始劇烈的喘息。
沒有人再站在我周圍,一地的屍體躺成一圈,或仰面或趴着,或殘肢斷臂,或破喉剖腹。
沒有人能站起來,沒有人能動,有的只是鮮血,滿滿一地,流到了我的腳邊。
我深吸一口氣站直身子,簡直不敢相信這些都是自己做的。但當我扭頭四顧時,我卻發現白盔白甲的老頭和莽牛,正站在遠處,而他們身前,是小雅小曼!
“陳富貴,他們死的好!他們死的越多,越能證明九龍石的威力!你殺了我的兒子,殺了我的藥師,殺了我的士兵!很好,很好!我不能把你怎樣,但我可以把你喜歡的人怎樣,正如徐笑月一般!”
老頭說完桀桀的笑了起來,聲音有一絲蒼涼,可更多的卻是狂喜。
“原來你就是城主......放開她們。”我毫無感情的說了一句,拖着怪刀向這個白城的城主走去。
“放開她們?你可聽我把話說完?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只是想和你合作,你知道不知道指使這一切的便不是我?現在你要我放了她們,你不覺得這就是一個笑話嗎?”白城城主輕輕搖頭,然後再次笑了一聲,瞬間消失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