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隔膜分離,我能用的空間僅僅爲六分之一,面積爲13433平米,也就是一個半的標註足球場那麼大。但空間大小十分驚人。爲268666立方米。
武器庫,糧油食品和水果,還有藥材和醫療器械區,再加上雜七雜八就佔了現在空間的一半。剩下能活動的區域接近3/4個足球場的面積。
聽起來好像好大,但如果給每人蓋一個獨立的小院太浪費。所以我設想用構造術蓋一幢多層單戶小樓,大不了面積大一些。
和衆人略作討論,我最終決定在空間的右上角蓋樓,室內格局採用三室一廳一衛一廚兩個陽臺的格局,一層也就在一百六十平米左右,絕對夠住。
之所以每套家給這麼大,是因爲我考慮到以後小隊會陸陸續續進人,而假如他們有了我信得過的伴侶,那便不能只給個單間兒了。
因爲是單戶,所以樓梯在整幢樓的右側,考慮到高度限制,我只蓋了六層。
但就在我當着他們來了一場華麗的蓋樓表演後,相應的問題也來了。那就是所有家裡都是空空如也,沒有傢俱也沒有裝飾,至於衛生間和廚房看起來更像個擺設。
並且在沒有玻璃窗的情況下,室內有些地方比較暗,沒有采光設備的情況下,龍戒空間內的自發光線照不到位。
一幫人看着不到一分鐘就蓋起的樓房開始發愁,最後張阿姨的女兒胡曉莉來了一句,說如果可以的話,去一趟家居城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比如門窗、傢俱,牀櫃桌椅和各種用具。但廚房、衛生間還有采光的問題無法解決。
我想了想家居城是有必要去一趟,並且將空間自動無污染排污的特點告訴了他們。也就是說,自家的廁所放好坐便器後,我只需要在樓基下方做一個化糞池就可以了,但是沖廁所的、食用的水還需要時不時找地方補給。
至於廚房和採光......
“陳狗子,陳狗子!”躺在樓前牀上的趙驢子出聲了,他此時正被張阿姨清理傷口幷包扎着。雖然他看起來傷的很重,但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只有腰部傷的有些厲害,需要靜養些時日。
我拍拍腦門,那這個趙驢子沒轍。當初被他救出小區時告訴他個假名,沒想他竟然一直用:“趙哥,趙大班長,你知道我叫陳富貴,就別喊我假名了成不成,喊得我很尷尬的。”
趙驢子咧嘴一笑,醜的不行。“富貴你個笨腦殼,看你這身板應該是村子裡出來的對吧?你難道不知道咱們村子裡的沼氣池嗎?植物作物的杆子,動物糞便,人的少量糞便都可以成爲原料!到時候出來的東西,既可以做氣體燃料又能照明,一舉兩得啊!”
我聽得一愣,這個在我們村還真是沒用過,不過課本倒是提到過。
但問題來了,這東西的專業性很強,沒有專業人員來搞,那弄個四不像豈不是瞎白活?
我把自己的想法一說,趙驢子也沒轍了,嘿嘿傻笑一聲說找到懂這方面的人在說。
我看着他裝傻的樣子只能點頭,暗忖這個東西一定要上心,要真是遇到懂行的,這幢樓就盤活了,意義很大。
衆人又討論了一會,便決定先用蠟燭和手電照明,甚至可以考慮油燈。至於排便,先解決小便,大便儘量在空間外,並且可以模仿古代用便桶。
畢竟呆在空間內的時間不可能很長,大部分還是要在外面的世界,所以這個可以暫時替代。
衆人閒聊了一會開始分樓,一層暫時給兩個病號用,二樓張阿姨一家要了,唐彩姍說夾在衆人中間有安全感,於是要去三樓。我正要開口,冷莎說四樓風光好,也搶了,於是只好我住在衆人頭上。
我就鬱悶了,人家前三樓也就罷了,你冷莎四樓看個什麼風景?這空間裡有毛線的風景可看。
我把兩個病號瞬移到一樓房間裡,其他人則一鬨而散,都跑去看自己的房子了,如果不是在末世,我一定認爲這是在搶樓盤。
我搖搖頭走進一樓房間,看了一眼還是不醒的慕蝶,心底隱隱開始擔憂。這已經好幾天了,我真擔心她醒來變成一個白癡或者她成了植物人。
不論是照顧她的唐彩姍還是張阿姨,都從來沒有提過這個字眼。但我知道她們肯定想過這種可能性,只不過是不願說給我聽怕我多想。
看着她安詳的神態,不知怎地,我突然想起龍瑤失憶的那一幕。雖然這個小丫頭片子在我心裡沒什麼份量,但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人突然間就這麼不死不活的躺在牀上不動了,心裡總是不舒服。
如果,她三天內還不醒來,那我說不得要用追魂的辦法去找找她,看看她的靈魂在哪裡,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在慕蝶房間了稍坐我便去了趙驢子的房間,此時他已經被張阿姨處置完畢,身上到處都是白紗布,屋子裡也是濃濃的酒精味和藥味兒。
趙驢子並沒有睡,正瞪着兩隻大眼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即便我走到他牀前坐下,他也沒回過神來。
我點了一根菸,剛吧嗒了一口,他突然回過神盯着我張口道:“媽的快給我煙抽抽,那幫龜孫連個煙都不給,只讓我聞二手菸,我快憋死了!”
我聳肩一笑將煙插到他嘴裡,看着他美滋滋的猛吸幾口,那驢臉表情真的快要賽過神仙了。
“趙哥,你就沒啥想說的想問的?”我又點了一根開始和他嘮嗑,我有很多事兒想問他,不過我要先聽他說說。
“問?”趙驢子眉毛一挑,勉強伸手拿走嘴裡的煙,“我唯一想問的就是那畜生是怎麼死的。其它的我不感興趣,我只是一個兵,之前是,現在也是。以前是爲了國家,現在是爲了我自己和你。我沒那麼多想法......”
我臉上的笑意漸漸收起,心底泛起一絲敬意,趙驢子的話很簡單,正如他這個人一般。但這樣的人不論在前世還是現在,都能活的坦然,遠比那些想些亂七八糟的人們要活的踏實。
“我說了你一定不信!剛纔我給大家說基地事兒的時候還真的沒講這個梗,你知道不,韓星是被他老子一槍打死的。”
“啥?被他老子幹掉的!”趙志明一聽,驢眼瞪的老大,“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這事兒聽着稀奇。”
我攤開雙手,想着當時的樣子說道:“也沒啥稀奇,我不是拿他當人質麼。結果到了門口的時候突然有人朝基地的二號人物吳曉樂開槍,有人喊是我殺的,他一激動便也開槍,不過打的不是我,而是他兒子。當時的情形我下巴都要驚掉了,這明顯是他在極短時間內安排的局,既想殺我,又想除掉他潛在的對手,他兒子便是這場冒險的賭注。可惜他輸了。”
“虎毒不食子,這人也太冷血了吧?你確定他是故意的?”趙志明依然有些不敢相信,他夾着煙猛抽一口,像是在壓驚。
我點點頭,當時的情形很明顯,就在吳曉樂剛被擊中的時候,他身後的隊員就喊了起來,如果沒有提前安排,打死我也不信。
我又和他聊了聊,趙志明這才告訴我他父母和妹妹都在帝都打工,這一次病疫爆發後音訊杳無,怕是沒什麼好結果。悲傷的話題總是不遠多說,沒聊一會他就問我想組建一支什麼樣的小隊,我的答案很簡單,告訴他只要具有自保能力就可以,但一定要精悍。
就在這時,冷莎走進了房間,看到我和趙驢子聊的正歡,什麼也沒說就往外走。
我和驢子打了個招呼走出去問她什麼事,冷莎沉默了幾秒才答道:“你說的那支左輪槍,你認爲有可能是wander嗎?”
“除了他,沒人能用那麼大口徑的左輪,咱們國家的左輪都不是那個標準的,我以前研究過槍械,還算了解。”我很奇怪她爲什麼突然提起wander,我當時給衆人講解時,那個場景只是一帶而過。
不過雖然我給他們講的舉輕若重,但在整個基地的計劃中,一個是父殺子讓我意外,另一個便是wander的出現,而且還是向我開槍!
“富貴,你知道嗎,就是基地小隊突襲咱們居民樓之前,他就消失了,無聲無息,我們沒有任何人看到他走出家門!因爲當時家裡人多,所以客廳也有住人,但愣是沒一個人看到他!並且在醫院的時候,他說他是m籍華裔回來重慶尋祖,但怎麼就來龍城ty了?還有,爲什麼他去醫院只要一盒杜冷丁?這都是疑點,他太神秘了!”冷莎難得的分析了一次,與我所想不謀而合。
我嘆了聲氣對她說道:“先放下這件事,我們現在的目標已經不是這個破基地和wander,我要帶你們先去個地方,然後就開始朝希臘進軍。當然,這是在沒有被喪屍包圍的前提下。”
“走,我帶你練槍去,別光拿着槍不會打,假把式!”我咧嘴一笑,迅速出手將她腰間的手槍拔出便向外跑,急的冷莎在後面不停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