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啥俄羅斯壯漢,而不其他國家?
好吧,其實因爲他也赤.裸着精裝的上體,但下面卻穿着一個俄羅斯國旗做成的大褲衩子。那白藍紅三色太過醒目,邊緣還繡着一行字母“russia”,想看不到也不成。
雖然與劉濤只有在圍城那幾天的交情,那對他映像卻極爲深刻。我還清楚的記着在圍城裡河邊捕魚的時候。被他用弓箭冷冷瞄着的場景。
幾年不見,他的身子更加壯碩,但不像歐美人那種鐵疙瘩般的隆起,卻是漂亮的流線型。讓他那猿臂寬肩蜂腰看起來更靈活也更有爆發力。
此刻的他正在拳擊臺上閒庭信步,看起來絲毫不懼對面高了他兩頭不止的俄羅斯大漢。
據我所知,散打涵括了踢、打、摔、拿幾個要素,配以步法面對面的直接技擊。而且散打是按照體重分重量級的,劉濤的身材像是75k級,但他對面的壯漢看上去卻遠超這個標準,起碼是90k級別的選手。
這是什麼比賽?黑市?散賽?還是純粹的賭約娛樂?
雖然樑玉事先給我安排了一番讓九宗取血更加合理省時,但一來因爲最後有真龍和水宗兩個不確定的因素,而來因爲謎男將進入九龍寶藏的殘留記錄搶走,讓事情更加複雜。所以,我還是要儘量加快收集速度的。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扭頭向身旁這個至少1米7的高挑美女看去,只見她嘴含笑意,兩眼正灼灼的盯着場上的劉濤,關心之餘滿是驕傲。
“嫂......子。”我喊了她一聲,這麼叫還是有些彆扭。
然而她卻不回頭,只是動了動嘴皮子吐了一個字“!”
這美女好冷,我心裡暗忖一聲繼續開口問道:“嫂子,劉濤哥這打的是什麼比賽?不像一個重量級,而且看起來性質也不是正規的。什麼時候能結束?”
她聞言終於扭頭,但只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
“這是賭賽,當然不正式,也不會在一個重量級別。濤子從就喜歡這個,以前的時候他甚至要把散打當成自己的一份職業,只可惜他比賽時受過一次重傷,後來那份心便慢慢涼了。平時訓練不斷,偶爾和他之前的師兄弟玩一玩,或者打兩場野賽過過手癮。這次......他是和邊境那幫不要命的人開了個賭,玩的比較大。”
她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看着正巧被俄羅斯壯漢用膝蓋磕中的劉濤,眉頭微微蹙起。
“至於什麼時候結束,那就要看誰倒下起不來了。這一場沒有平局,沒有記點,只有一方俯首稱臣!”
我聽了後大吃一驚!
我沒有想到這樣的話竟然從一個女人口中平淡的出,她所的和邊境那幫人玩玩,恐怕......不那麼簡答。
“上!上!上!幹倒他!”就在我稍稍走神的瞬間,周圍的人羣突然就沸騰起來。
我急忙向場中看去,只見劉濤此刻正雙臂前護,單腿擡起,被那個俄羅斯壯漢逼到了一角不停的拳打腳踢,似乎已經沒有了反抗的餘地。並且隨着周圍人羣漸漸發酵的狂熱,那個俄羅斯壯漢竟然越戰越勇,絲毫看不出因爲劇烈進攻而帶出的疲態。
壯漢的拳速並不快,但每一拳都重逾千斤,打在劉濤身上發出了“嘭嘭”的響聲,即便周圍的呼喊喧囂震天,都無法將其淹沒。他身高超出劉濤許多,臂展優勢更是讓他在此時佔盡了上風,將劉濤圍堵在拳擊臺的角落裡盡情的擊打,讓劉濤看起來已經風雨飄搖了。
可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雖然我並不精通散打,但在孤島上的時候,與凌夜軒和塗國慶卻學了不少格鬥搏擊的東西,這些總有共通之處,倒讓我漲了幾分眼力。
至少在我看來,劉濤並沒有表現出頹敗,他的防守絲毫不亂、有板有眼,即便壯漢的進攻連綿不斷,但卻對劉濤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是散打,但我能看到這俄羅斯的壯漢下手既狠又黑,很多招式方法已經跳出了散打的框框,更接近搏殺。
我忍不住又扭頭看了一眼劉濤的女人,只見她依然一副漠然的樣子,似乎絲毫不擔心眼前的形勢,看起來對劉濤信心滿滿。
“打!打!打!”
“滅了他!幹倒他!”
“殺!殺!”
場中的氣氛越來越烈,甚至有人都喊出了不該喊的口號。這種雄性之間的搏鬥,往往很容易引起人心內那種暴虐的情緒。
俄羅斯壯漢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現場爲他助威的中文口號,但那節奏和語調中的激昂卻應該能懂,所以他打的更加力,看起來像要用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將比賽畫上句號。
也許是我眼尖,也許是我錯覺,我居然看到劉濤在這個時候突然就笑了一下。那笑中似乎有一絲不屑,但卻是一閃而過。
“嗷~”,那俄羅斯壯漢突然嚎了一嗓子,打法突變,他向前猛踏一步,張開雙臂就向劉濤抱去。一手取上面劉濤的腋窩,一手取下面劉濤的褲.襠,那樣子像是要將劉濤一把給舉起來扔出去!
也就在此時,讓我終身難忘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劉濤也同時打開雙臂,在雙手抓住俄羅斯壯漢從上面襲來的胳膊後輕輕一跳,一腳去蹬壯漢下面的胳膊,一腳反蹬背後拳擊臺的圍欄繩。
時遲那時快,他這三個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就在他雙臂雙腿都找到着力點時,藉着後面帶彈性的圍欄繩子,他竟然斜着就向俄羅斯壯漢的頭上飛去!
也就在他騰空的瞬間,俄羅斯壯漢感覺到了不對,猛的伸手就去抓,可是他哪裡有劉濤快?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劉濤已經一個鷂子翻身,扭腰換向騎坐在俄羅斯壯漢的脖子上,扯着他的頭髮雙腿用力一絞,然後整個人猛的向後翻去!
那俄羅斯壯漢此刻兩手剛剛搭在劉濤的雙腿上,卻被劉濤雙腿絞住脖子喘不上氣來,及至卻被劉濤猛的向後一墜,整個人立刻便重心不穩,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就倒了下去!
兩人一正一反粘在一起向地上倒下,可我看着卻彆扭了,這劉濤在壯漢的背後,要倒下也是他做了肉墊啊,那傷到的到底是誰?
“贏了!”就在我疑惑間,只聽旁邊劉濤的女人喊了一聲,等我再回頭去看比賽的時候,竟看到劉濤雙手前臂撐地用力,整個上半身如同一個槓桿的翹點,硬生生的將那比他重幾十斤的壯漢給絞翻在地,“砰”的一聲就來了一個生猛的倒栽蔥!
現場一下便安靜了,劉濤趁着那個壯漢被摔懵的機會,翻身而起騎坐在他背上,連揮數拳擊中壯漢的要害,直接打到他無力抵抗,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還真是贏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劉濤站起身,甩了甩胳膊和腿,順便揉揉腰,完全沒事兒!
這時場下一部分人開始歡呼,甚至有人衝上拳擊臺,跑上去要擁抱劉濤。就在我看到劉濤的女人也推開人羣擠上去的時候,突然發現場下很多人面色都不太好,而且他們的手都垂了下去,有的甚至插.入了衣服。
“濤!”,只見一個穿着清爽、戴着墨鏡的中年人突然就跳上了拳擊臺,並對着劉濤大喊一聲。
劉濤鬆開身邊擁抱他的人,回首望去,待看到這個中年人的時候,嘴角翹了起來:“阮兄,這場比試已定,你們可以收手了!”
“哈哈,濤你好威武!不得不你確實厲害,但這件事我要告訴父親,還要和彼得那邊通報,畢竟這不是事,你呢?”那個中年人將半個身子架在拳擊臺的繩子上,張開雙手聳聳肩。
劉濤一聽,嘴角的笑容冷了起來:“我們事先的約定不是這樣吧?”
“你們中國有句成語,叫‘事易時移’,形勢總是在變,我們要跟着形勢做決定,不是嗎?”姓阮的中年人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然後揮揮手轉身下臺。
“滾回越南,你的人膽敢越過邊境一步,那就讓他們去見胡志明好了!”劉濤一聽這話,表情瞬間便冷如硬石,直接放話。
那個姓阮的中年人聞言,慢慢的轉身,與之同時這拳擊臺周圍許多年輕人突然就抽出各種武器:有刀、有棍子,還有土製的支,全都拿在手裡揚起,一臉兇相地對着劉濤!
就在這一瞬間,我慢視發動,直接閃到了那個越南人面前,一隻拳頭緊貼着他的眼睛!